卡卡卡诺亚的住所。
杉未这两天住在师父的家中。卡卡卡诺亚的妻子,也就是杉未的师娘,把杉未安排在了客房。
第一场比赛结束后,杉未回房休息。他好累。这时,卡卡卡诺亚的儿子小卡过来了。小卡只有9岁,对跟自己长得不一样的杉未充满好奇。飞龙星上,未满16岁是不准修炼以太力的,有危险,所以小卡整天呆在家里读书学习。
卡卡卡诺亚让小卡出去,不让他打扰杉未。杉未说:“没事的。”
卡卡卡诺亚说:“后面的比赛你就不用参加了,好好休息休息。”
杉未问:“为什么不再参加了?”
卡卡卡诺亚说:“让你参加比赛,是为了证明你的实力。这一场比赛,你的实力就已经被董事们认可了,没有再参加下去的必要。再说,以后的比赛大多需要驾驶机甲。你没有机甲也不会驾驶机甲,怎么比赛?等你获得正式的快递员身份,公司会给你发一副机甲,那时候我会教你怎么驾驶。”
“可是,莫莫怎么办?她一个人怎么参加组合比赛?”
“没事,这种特殊情况下,她有权再找一个搭档。”
“师父,皮雷的机甲呢,我能不能借他的机甲练习?”杉未知道卡卡卡诺亚不会介意,就不客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他改做后勤后,机甲已经上交给公司了。那是公司的机甲,及时没有上交,公司机甲也是不允许借给他人驾驶的。在这个星球上,自己拥有机甲的人是很少的。个人机甲都是像生命那么宝贵的,没人愿意借给别人。”
杉未感到很遗憾。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卡卡卡诺亚开门一看,是莫莫。莫莫穿着一身七彩机甲,跟着卡卡卡诺亚走进了杉未的房间。
杉未赶忙上前打招呼。莫莫笑了笑,说:“我这身机甲漂亮吗?”
“嗯,漂亮。”
“它叫莫航。”
这莫航确实漂亮。这个机甲跟卡卡卡诺亚和皮雷的机甲一样,也是贴身穿戴机甲。但它不像他们的机甲那样全透明,大部分是半透明的,只有头部全透明。它每个部位有着不同的颜色,组成了全身彩虹迷彩的样子。机甲的腰身线条优美,前胸隆起两个包,包裹着莫莫的****,特别显眼。
莫莫打开了机甲,从机甲里走了出来,对杉未说:“借给你用几天。这是我个人的机甲。虽然不合身,先委屈一点吧。”
“借给我?”
“怎么样,喜欢吗?”
杉未倒是挺高兴有一架机甲可以练习,但这身机甲也太女性化了。不过,聊胜于无吧。莫莫愿意把机甲借给自己,真是够意思。杉未笑了笑,说:“谢谢!那你用什么?”
“公司给我配的有另外一架机甲。”
卡卡卡诺亚的反应可比杉未强烈多了。他说:“莫莫小姐,这怎么使得?万一把您机甲弄坏,我们师徒可赔不起呀。”
“嘿嘿,我的机甲就那么容易坏吗?不用担心,即使坏了也不会让你们赔的。”
卡卡卡诺亚感动万分,心想自己这徒弟面子真够大的。莫莫能想到杉未的需要,还愿意把机甲借给他,这可不是一般的贴心啊。
莫莫把机甲留下,自己也不耽搁,说声:“你可要好好学学机甲驾驶技术,接下来要好好跟我配合喔,我可不希望我的搭档半途而废。能学多少算多少,但必须跟我一起把比赛完成。”然后就要离开。
杉未赶忙答应。卡卡卡诺亚和杉未把莫莫送到门口,卡卡卡诺亚忍不住问道:“请问小姐,这是您的意思还是董事长的意思?”
莫莫回头笑了笑,却不回答,就那样离开了。
杉未进到机甲里面。他的身材比莫莫的身材高一头,进到里面,不得不蜷起腿。
这是杉未第一次穿机甲。然后,“咚”!他摔在了地上……
他赶忙要站起来。但机甲可不是衣服,它虽然不大却很是沉重。他竟站不起来。
卡卡卡诺亚看着他趴在地上,也不说话。
杉未心想:“看来师父是想让我先自己摸索。”他这样想是对的,卡卡卡诺亚正是此意。
杉未知道,现在除了动用以太力别无他法。他便潜心驱动以太力,把以太布满了整个机甲。
慢慢地,慢慢地,杉未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已经不是机甲——那是他自己的身体!是的,现在,他感觉那身机甲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那些部件,就像是他自己的器官;那些关节,就像是他自己的关节!
现在,他想,他只需要动一动,只需要用自己的意识动一动,自己的这延伸了的身体就会像自己的器官一样动作。于是,他想:站起来吧。
红光乍现。
“咚!”他的身体整个弹了起来,头一下子撞到了天花板……天花板可是足有十来米高,这客房估计是用练功房的标准修建的。但还是撞了上去——他这一下弹起来七八米高。
原来站起来没那么简单。待杉未身体落地,他的双脚站在了地面,却总是掌握不好平衡。他开始在屋里努力摇摆,慢慢地去掌握那平衡感。就像跳舞一样。
这时,皮雷推门进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皮雷立马大笑了起来。
杉未现在的样子确实可笑:一个穿着女式机甲的男人,摇摇摆摆地跳着“舞”。
皮雷是过来送一些地球风格的食物,是后勤中心发放的福利。杉未看到皮雷拿过来的食物,很开心,嘴立马馋得要命。这时,机甲反而不摇摆了——他站稳了。
卡卡卡诺亚让杉未把机甲卸掉。开饭。
卡卡卡诺亚夫妻、小卡、皮雷和杉未一起享用晚餐。吃完饭,皮雷走了,他跟他的父母(老后勤员工)住在后勤员工公寓。
卡卡卡诺亚开始点拨杉未:“你看到皮雷拿过来的食物时,身体一下子就平衡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杉未摇头表示不解。
“其实驾驶机甲就跟用自己的双手腿脚是一个道理。你走路时,脑子里不会一直想着你的腿吧?驱动机甲也一样,不需要一直去想怎么驱动怎么走路,用本能驾驶机甲就可以。你看着食物的时候忘了机甲的存在,反而是驾驶机甲最佳的状态。本能驱动,知道吗?”
杉未听得似懂非懂。
“你想一想,机甲为什么造得跟人的身体构造如此相似?其实人在机甲里完全没有坐在飞船里舒服,那我们为什么不去驾驶飞船,而要来驾驶机甲呢?”
杉未还是不太懂。
“因为只有这种构造,才能顺从本能。熟练掌握之后,机甲的腿,就是你的腿;机甲的手,就是你的手。机甲跟自己的身体可以是没有分别的。它不过是自己身体的延伸。而飞船是做不到的,因为我们的神经系统,只能在这种人形结构上发挥本能。用本能传达以太力是最快的传达方法,只有在这种速度下不断调整身体,才能平衡自如。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才能发挥以太力和机甲的更多功能。”
杉未恍然大悟。
杉未开始了勤奋的练习。掌握了基本的行走能力后,杉未开始在卡卡卡诺亚的指导下学习搬运东西。客房里空间非常大,足够他在房间里练习,但他的腿在机甲里蜷着越来越难受。可是不断掌握新技能的兴奋把这份难受完全掩盖了。
卡卡卡诺亚要去睡觉了,让杉未自己练习累了就睡。走之前说:“现在你可以把翻译耳机去掉了。用你的以太力把机甲的智能模式激活。它不但能帮你翻译,还能帮你干无数不可思议的事。”
杉未说:“明天就要比拼机甲战斗力了,师父你教我一下怎么战斗吧。”
“打架还用教?”
“哦。”杉未听着好像有几分道理。但等卡卡卡诺亚走远了,他才想起来:不教确实不会呀。看来只能自己琢磨了。
过了一会儿,卡卡卡诺亚却又回来了,给他拿了一个像地球上的咏春木人桩一样的东西,架在了地上,说:“照着它打吧,放心打,这玩意儿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