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霖俯身捡起地上那本书卷:“我用不到,送给你了。你还不领情。”
雨楼指着那书,脸色微红:“瞧着书皮上画的就知道是淫邪之物!你怎么有这种东西?”方霖随手翻开书:“有个病人的命根子得了重病,我给他治好了,为了感激我,送给我这么个东西,唉,都是讲男女之事的,我也用不上,索性送给你,这书里的绘图精致,这笔法依我看,有几个似是出自大家手笔。你新婚燕尔,估计能用得上,送你了。”
“……”
“要不要?”
“……”
“算了。”
“慢!”雨楼夺过那卷书,塞进了袖中,脸红心跳的道:“我收下了,多谢。”
“据说惠王以前聪慧非常,变成现在这样纯属意外,照此说,你生的孩子应该也能挺聪明。”他虽然不待见惠王,但惠王是雨楼的丈夫,他也只能尽量撮合两人,拆散鸳鸯,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雨楼不想和他说这些,换了话题:“你这药膏是用什么做的?”
方霖诡笑:“你不会想知道的。”
早说了,他是巫医那套,其中的玄机奥秘知道的越少越好。雨楼不再细究:“总之,谢谢你,不知道诊费,你想取多少。”
“你不是侮辱我呢么。秦家和方家是世交,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雨楼点头称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晋王殿下如何找到你的?”
轮到方霖称奇了:“方家和秦家以前都是王氏的家奴,有联系是自然的啊,我的母亲还曾做过奶妈,哺育过晋王呢。”
雨楼摇头,如听天书:“我怎么不知道秦家和豪族王氏有关系?”
“老天爷啊,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你凭什么先与晋王有婚约,后来又可以嫁给皇后的嫡子惠王?”方霖道:“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以后会当王妃,依照秦大人的性格,会花大把银子和精力培养你?你这辈子注定是给独孤氏和王氏的皇子做妃子的。”
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然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晋王殿下的母妃也是出身王氏,那为什么我爹还要我改嫁给惠王呢?”
“让你改嫁应该不是你爹的主意,而是皇后的命令吧。皇后和晋王的母亲王贤妃,虽是一母的姐妹,但关系很差。王贤妃仗着晋王得皇上的喜爱,弄的皇后危机感重重。太子爷身子不好,指不定哪天就……本来皇后还有个惠王,但惠王自打五年前出了意外,皇后的气势就一跌不振了。终于王贤妃身体不济,去年殡天了。皇后立刻动手报复晋王,其一便是抢了他的王妃嫁给自己的么子。”
雨楼首次了解还有此等内情,气道:“我爹竟然也答应?”
“不答应能怎么样?你们秦家原本就摇摆在皇后和贤妃之间,贤妃一走,皇后得势,你爹为了全局,再说了,你哥哥正好有犯了死罪,于是一拍即合,将你从晋王那抢了,硬是许配给了惠王。正好晋王又在辽东前线回不了京师,这事就这么成了。”
她不过是皇后打击晋王的手段之一。
方霖八卦完内幕,叮嘱她道:“这药膏呢,你拿着,五天抹一次就行。记得,不管你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都不要惊慌。”雨楼接了药膏,点头应诺。告辞了方霖,一路想着方才的话,心不在焉。
在马车内,岚筝看出她的古怪,问道:“是不是方霖欺负你了?”
她摇头,懒得说话,倚在车壁内愣神。岚筝心里道,有古怪。
回到府中顺手将方霖给的含有春.宫图的册子扔到了桌上,正想找个地方藏起来,这时绯绿走了进来,向她说,她老家的哥哥进京赶考,结果京师的客栈都满了,没地方住,想在府里借住行不行。雨楼听了,笑道:“这点小事还用来问我,不过既然是你的哥哥,那我就亲自安排吧。”便带着绯绿去找管家,亲自交代要给绯绿的哥哥安排一处好卧房。等交代好了,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走,匆匆赶了回去。
果不然,一进门就见到岚筝坐在桌前,翻看那本邪书,好在他似乎没看多少,还停留在第二页的位置。
雨楼一把夺过那画册,收进袖内,窘迫的清了清嗓子。
“我还没看完呢……”
“不许看。”
没看完就好,可这时她听到岚筝说:“就差几页了。”
“就差几页?”
“我倒着看的。”
“为什么啊?”
“后面有图。”
“……”
气氛尴尬。
“雨楼……”
“干什么?”警觉。
“我手臂上的伤口疼……”他挽起袖子,自己边吹边说:“好疼……”
他是为了她才挨了这刀,愧疚和开心各占一半,她走过去仔细看他的伤口,心想这方霖胆子可真大,连王爷的胳膊也敢划。岚筝道:“我割了这么点小伤口都这么疼了,你一定更疼吧……”
雨楼心想,他也会换位思考,关心起人来了,微笑:“不疼了。”这时,岚筝面色黯然,情绪很是低落,雨楼好奇的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好像不开心了。”岚筝喃道:“我想收回以前说的话。”
“什么话?”
“我说过要听你的话,再也不跟你捣乱了……但我想反悔,我想亲亲你,现在就想。”
雨楼赶紧打发了偷笑的侍女们都下去了。她猜想岚筝是看了方才不该看的,对他起了歹念。雨楼昨晚上尝试失败,也多少有些后悔。这件事对她来说,拖的越久越痛苦,长痛不如短痛,若是昨晚上从了他,这会也都解脱了。
她得抓住这个机会,迈出关键的一步,这次千万不能使性子。
她用手背沿着他的脸颊滑到他的脖颈处,向他盈盈笑,这是她能做到的极致了,以后真得靠岚筝的本能了。她昨晚上思考过,关于岚筝驾轻就熟动作技巧,得出的结论是这家伙在变笨之前,一定不是个善类,这些事估计早习得了,昨晚上就是残留在他记忆深海内的本能在作祟。
岚筝见她主动迎合,最合他心意了。她的微颤的指尖拂过他的肌肤,所到之处便勾起了一把火,欲火中烧的他,没有心思在逗她取乐,直接拦腰一抱,将她放到床榻上,合身压在她身上就去吻她。
他早受够了折磨,直接扯开她的絆带,动手去脱她的小裤。雨楼一惊,心里道,如何不是先从上面的衣衫解起。岚筝的考虑自然是先脱了要害,她就跑不了了。果然雨楼略微挣扎了下,依了他的意思,退了小裤。没有退路的她顷刻间就温柔了下来。
她抬起手遮住眼睛,掩住唇舌,不敢泄出一丝声息,只怕自己忍不住尖叫着逃开去。她的摸样看在岚筝眼中别有一番风.情,几下撩开她的衣襟,扯了肚兜下来,那样纵情贪欢的神态、水蛇般挑逗心窝的腰肢、光滑魅丽的轮廓,引的他从她锁骨处吻下去,到了她的小腹处。
忽如电击一般的酥麻感迅速席卷全身,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听的岚筝心神荡漾。便分开她的腿,让两手着实,两股悬空,以迎玉麈,使他能识花心所在。
雨楼这时想起娘前出嫁前的叮嘱,说会痛,她轻轻柔柔的对岚筝道:“你轻点……”
岚筝吸取了早先的教训,不敢妄自忤逆她的意愿,便道:“我只进去一点点,你若不愿意,我立刻出来。”
她咬唇羞涩的应允了,心里道,若是不愿意,她也有能力反抗他的。
他下.身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挺,小半截的玉麈埋了进去,顿时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湿润拥住。因未知的恐惧和被撑开的刺痛,让她产生了悔意:“痛,你出去。”她扭动腰肢,岚筝正好借了力道,顺势全部送了进去。雨楼这才知道自己错了,一旦进入根本是反抗不能的。
她也不知是因为痛还是觉得自己被骗了,竟然哽咽了起来。岚筝吻去她的眼泪,心里道,哭什么,早晚不都是他的人么。他享受占有她的过程,进入后并不着急,而是慢慢的磨着她的内壁。
疼痛逐渐被酥麻的感觉,雨楼脑子化了一般的,因为呼吸急促而樱唇微微张开,最后也不知是呜咽还是呻吟,不过声音极是妩媚,听的他心智纷乱,加快了速度,一门心思的只想占有她。
“秦雨楼,你这辈子都是我独孤岚筝的!”他喘着粗气在她耳畔道。雨楼觉得奇怪,刚要发问,忽然一阵刺穿身体的酥麻感瞬间淹没了她。她因快.感收缩的紧致使得他送了几次后,终于尽发。
岚筝抱着身子软绵绵的雨楼,用舌尖勾她可爱的耳垂。
雨楼抬眼看他,愣了下,然后双颊泛红,别开目光,缩到他怀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