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楼一把夺过枕头,摔到地上,指着独孤岚筝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笨蛋弱智还是撒泼的理由了?没错,你是王爷,除了皇上和皇后,全天下人都要叫您一声殿下,道一声万福。但求你能不能笨的有点骨气,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不?就是大男人斤斤计较,被我抢个被子就没完没了,遇到大事,你是不是得死啊?啊?啊?”
骂的酣畅淋漓,十分痛快,秦雨楼长出了一口气,见独孤岚筝被自己训斥的目瞪口呆,怔在原地,一瞧他没出息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便又道:“发什么呆,你倒是说话啊?!”
“你滚出去——你欺负本王——”独孤岚筝将被子抱成一团砸向秦雨楼。
秦雨楼反手一挡,冷笑道:“那就别怪我无礼,不伺候您了!”说罢,下.床穿鞋打开门潇洒而去。但是出了门却一点都不潇洒。
十一月的冷风一吹,冻的她打了一个喷嚏。赶紧退回到婚房内。
独孤岚筝见她退了回来,立即大叫:“你开给本王下跪道歉,本王就原谅你。”
“呵呵!”秦雨楼冷笑着,捡起地上的大红礼服,转身走了出去。
“你给本王回来道歉——快回来——”
回你个头,去死吧!
秦雨楼披着婚服走出了婚房,刚一出门就碰到了绯绿。
“小姐,怎么了?我听到吵闹声就过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我们回府。”
“可是……夫人她……”
秦雨楼笑道:“我娘她怎么?她还能吃了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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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能吃了她,却能剁了她。
黎明时分从惠王府成车回到秦府的秦雨楼,还未进客厅,就被自己的母亲甄氏迎面劈开一剑,秦雨楼闪身躲开,惊魂未定的喊道:“娘——刀剑不能随便轮!”
甄氏一剑未中,又斩来一剑:“你这个不肖女,你不在惠王府,跑回来做什么,你想让皇上降罪到秦家么?不如为娘的现在大义灭亲,斩了你这个闯祸精!”
一听这话,秦雨楼的脾气也上来了:“谁是闯祸精?我爹呢?”
正要去上早朝的秦启赓正蹑手蹑脚的准备躲过秦雨楼的目光,却不想真被女儿看到。忙陪笑道:“我的好女儿,怎么回娘家也不事先通报一声。”
“爹——你!你!你说。”秦雨楼语无伦次的道:“你是说惠王身体羸弱么?他哪里弱了?我看那精神头再活个百八十年没问题!”
秦启赓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戴乌纱的头:“这里弱,还有这里和这里。”又指了指了眼睛和耳朵。
秦雨楼彻底气傻了:“原来你都知道,却来骗我!惠王是傻子,还是瞎子和聋子!”
“说傻子不准确,十三岁时惠王才变成今天这样的,以前可聪明着呢。还有聋子和瞎子也不准确,惠王能看东西,就是有点模糊罢了,至于聋子嘛,就是比一般人稍微弱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