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楼的闺房附近有一处洗墨池,是当年为了让她练字,秦启赓从王羲之习字的轶事中受到启发后开辟的。他告诉女儿只要将这池水写黑,就修成正果了。结果是雨楼再勤奋也没将池水涮黑,不过因为勤奋,也写了一手好字。雨楼每次见到这池子就想起自己练字的痛苦记忆,几次提议要把这池子填了,但都被秦启赓拒绝了。
留个纪念,秦启赓如实说。
于是时至今日,终于坑到了惠王独孤岚筝。
雨楼拿着手巾给才沐浴完的岚筝擦头发,边擦边哭笑不得的问:“你不在床上好生歇着,出去做什么,就算出去如何不让人陪着。”
眼神不好,就别乱跑。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去哪里了?”他抢过手巾扔到地上,吼道:“你刚才去见的那人是谁?啊——我知道了——”
雨楼做贼心虚,忙放下架子:“殿下知道什么?”
“五哥说的对,你就是有了别的男人,所以不要我了!!”
夜会其他男子毕竟是她的不对,但这种事情不能解释越解释越麻烦,干脆欺负岚筝视力不佳,死不认账,她笑了下,淡淡的回道:“夜色茫茫,殿下怕是认错人了。”
侍婢拾了手巾拿下去洗了,转身递上了一条干净的给雨楼。
“你们都下去吧。”虽然这些婢女都是秦府的,但这些话让旁人听到总是不好。
岚筝愈发的火大:“我就知道五哥说的没错,你就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依她的性格定扔下一句:“就是怎么样罢。”摔门走人,但今次她确实有错在先,叫他抓住了把柄了,也不好太抢白,脑海里翻涌了几个接口又都推翻了。
岚筝见她不答,料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想的并不深刻,但总知道别的男人要和他抢雨楼了,心里泛酸:“你不守妇道,我要进宫告诉母后,将你们满门抄斩。”
她的软肋就是秦氏的身家性命,即刻放下姿态去求岚筝:“殿下确实是误会了,我与那人并没什么。他是替他弟弟向我提过亲,但他弟弟有断袖之癖,您多虑了。”
“断袖是什么?”
“呃,简而言之就是男人喜欢男人。”
岚筝才不管这些,还是闹着明天要进宫告状将秦家满门抄斩。雨楼好说歹说不见起色,索性也烦了:“臣妾是犯了七出,王爷将臣妾休了罢。”
岚筝回的简洁,只有三个字:“美的你!”
她算是知道了,这家伙就是揪住这个理由跟她闹腾撒娇,断不会进宫说休妻的事儿。陪他闹下去,定是没完没了,不再睬他,吹了蜡烛,放下幔帐拉过被子睡下了。岚筝刚使性子寻思让雨楼哄哄自己,却被她晾在黑暗当中,满肚子委屈,恨恨的瞪着她:“秦雨楼——秦雨楼——”
讲道理讲不通,打又打不得,文的不行武的也不行。她郁闷的想死,心想不理他一会就安静了。却这时被角被他掀开,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去扯她的亵衣:“快脱了衣裳,服侍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