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此行的来意,无不痛惜土鸡数量之少,看着正加紧觅食的土鸡,多么的纯朴和可爱,想着就此放过吧,可是不吃,别人那里更是吃得厉害。
佛家有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既然佛祖都是先尝了鲜后才出的家,那么说明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平凡人,吃一两只土鸡还是可以得到他老人家的宽恕的,毕竟他老人家出家之前也是尝过土鸡的味道,心中也许还不无流恋,只是身为大众人物,不得于守口如瓶,避而不谈土鸡之美味,转而弄出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等等如此名垂千古的佳话来,其实他心里说不定渴望得很呐。呵呵,决定了,买定土鸡。
趁着天色还没真正暗淡下来,我一屁股溜烟,穿过小路两旁堆着的玉米杆,直奔一个错落在苍林中的农民家里。
看着这家农民现代化的砖瓦房,在这冬天的山水苍林间,感觉房子好有质量,生活在这里好安静好舒适!
哎,安静倒是安静,可是听着这家门前菜地里几只土鸡吧嗒着菜下土壤之鸣唱,歌声虽然朴实自然,也无恶意,可是整个菜地的确被它们糟蹋一空,也不知道主人家种菜是不是就为了让鸡有个不错的乐园。
虽然看见土鸡心里还是相当欣喜,可是看着它们把菜地糟蹋的成那样,这土鸡还是有吃的理由的。
嘿嘿,敲了几下这家的门,大概敲得手都有点疼了,里面才有了人声。门被不轻不重的打开。
但出来的是一35岁左右不衰也不帅的醉汉,红扑扑的脸,估计刚才还在睡大觉,晚饭也没做,怕是刚才的敲门声,他以为是老婆回来了,遂才匆匆的起床小心翼翼的开了门。看着他的眼神还有点色相,遂我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压制得比实际的年龄老出十五岁,并没有给他带来娇音和魅惑的色彩,感觉像白茶一样清淡可有可无。
我双手搂紧我披着的风衣。
“你好,你家有土鸡卖不。”
“你神经质啊你!”我想他心里可能是这样回答的。
“哦,你是来买土鸡的,我还以为是我老婆回来了呢!”
“想的倒美!”我在心里暗骂:你再睡500年吧,可到那时也说不准开门的你老婆会不会是我这种模样的。
“哦,我的确只是来买土鸡。’
“你城里人吧,这常有的事,早上我才卖了几只给城里的一哥们,他老婆生了,不得于大老远跑来跟我买土鸡去熬汤。跟你说白了吧,我这里的土鸡应有尽有,只是家传的乌鸡,价格有点贵。”
“那多少钱一斤?”
“我们这里不称斤数,这样也不吉利,还麻烦。“
“那要怎样卖。”
“你看着给个数吧,起价80一只!”
妈,这哥们忽悠的,感情是在欺压城里人不是,再大的鸡呀,起价80块,你自己挖个坑往里跳算了。心里这么想着,可是丝毫不敢付诸于言语之间。
见我没反应,这醉汉也不耐烦再跟我啰嗦着。
“你先看在菜地里的那几只,中不中意,中意的给个价。其他的鸡要等一会儿才会回来。山养的鸡就是这样。哦对了,你要买几只?”
眼睛又在盯着我的胸脯看。哎,没见过还是怎么着。
我一手抱胸,一手抓抓长发,
“便宜的话可以多买几只。”
“我这价格已经很低的了,换着其他地方那起价都得上百呐!“
“姑娘家,你放心,这百分之两百是地地道道的乌土鸡,我不坑你的,其他地方都是上百的价。“
“忽悠,接着忽悠。又不是三岁小孩,忽悠谁呢这是,该不是还在耍酒疯吧,不过看着倒不怎么像。”心里在谩骂的同时还是想到自己是不是还会很有诚意的来买下几只土鸡。
这价格的确是坑人,不过既然已经冒着会被就地解决的风险风尘仆仆的来此,怎能空手而归,一劳无获呢。
咬了咬牙,叫他先抓来两只看看。
这家伙抓鸡的本事倒很职业,叼着烟,转身拿起挂在墙上的捞鱼之人用的带长柄的捞网,三步做两步,立马去到菜地边,一个下扑,两三只鸡就被罩在网里扑腾着翅膀。速度之神速,叹为观止。
我跟了进去,看他一只手从网逢边伸了进去,一只手按住网柄,很快的,就抓起一只鸡的两对翅膀捞了出来,蹲着递给我,感觉感觉,掂量掂量这样一只鸡到底有多重。
我俯下身拿他递给我的鸡,可能是由于惯性或者冲撞力或者弹性把,只感觉自己的****跳跃了一下,这家伙的眼珠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脸上也感觉露出了些许笑容。
我也懒得去想什么了,从他手上抓住了鸡的两对翅膀,可是手还是碰到了他的手一下,感觉有点反胃。
遂起身,粗粗的提了提鸡,感觉除去毛皮,最多也只在2斤2左右。
“多少,给个价。”
这家伙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眯着我哪里,在等我发话。
“也没多重嘛就起步价了,喊少了你又不会卖。”
“起步价那可没法做买卖,你看这鸡都是乌骨的,很有药用和滋补价值,相当有营养,再说我们常年守候在深山老林里风吹日晒的,你就诚意点,给个价。”
此时,看着天色也近5点钟的光景,再不完事,等阴霾的天色真的黑下来,狂风就会更加的肆虐,单闻风声就叫人丧胆,此地不宜久留啊,多留一分钟就会增加一分钟被就地解决的危险。
“那看你还蛮老实的,就90吧!”
这位仁兄乐的,有点过分了,像是在淫笑。
“呵呵,姑娘家,养鸡也不容易,养土乌鸡更不易,深山老林的,你看100怎么样。”
真这样抠啊,哎,算我今天倒霉。
“成交“
“呵呵,这么爽快就对了。”
“那姑娘,你要几只呢,”
看他那乐样,不是因为卖了个好价,而是想着我这样的美女原来也这么好坑,一只滥鸡买到100快。
“本来还想多买几只的,可是算了,这么贵,给我抓两只。”
“呵呵,姑娘家是北方的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只有北方的姑娘家才有胆量跑这么远到这来买鸡,一般南方的女孩没有孤军深入的胆量。
“你什么意思啊!我家离这不远啊,听你这意思,南方女孩子就不该来买鸡吗?“
“呵呵,姑娘家别误会,我没有恶意,也不像你想的那样。“
“我没想什么啊!诶,赶紧的,帮我把鸡装好!”我站在他家门外。
他倒是抓了两只鸡,先是进了屋,摸了一分钟,我差点想撒腿就跑,才见他提着鸡勾头勾脑的顺手拿着一个装化肥的空袋子出来。在等他出来的这期间,我麻利的从包里的钱包里捞出两百块钱,塞到后裤带里,省得让他看见我的钱包,不但色心大起,贼心也大起,果真如此那我可是人才两空,先奸后杀的可能性也不是不会有。哎,女人就这点麻烦,死了也不瞑目,只能做冤鬼。
本想着完事了,可没想这老大不小的,袋子还想要钱。
“呵呵,姑娘家,是这样的,本来我们这里卖鸡的是不提供袋子的,可看女一个姑娘家,抓着两只鸡回去,也不雅,所以你看,要不再加点钱,弄个袋子提着回去怎么样。”
“没听说卖鸡有不给袋子的,那这样的话,这两只鸡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我不买了,反正也不好拿回去。”
我转身就想走。
“呵呵,姑娘家,别生气嘛,跟你说笑的,这袋子不要你钱,你看你来一趟也不容易,也跑得够辛苦的,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一大姑娘家的,回去路上也不安全,要不今晚就在我家歇歇,等下我老婆和小孩就回来了,你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住上一晚,你看中不中,哥也是为你安全着想,中的话,我先给你弄顿饭吃吃,如何。”他边把鸡塞进袋子里边说。
“呵呵,那真是谢谢了,不过我不想劳烦大哥你了,为了两只鸡还让你赔上两顿饭。呵呵,这做买卖的哪有这样赔本的嘛,所以。。。。。呵呵,我还是趁天色还在,加紧回了,问题不大,离得不怎么远的,一会儿就到,呵呵”
我从后裤袋麻利的捞出那两百块钱,看着数着装着感激的踢给了他,同时也接过了他手里提的装鸡的袋子,很轻的,也就六七斤重。
两只鸡,200块钱。想到这里,我笑着递了钱后,用不怕的眼神看了看他,转头一咬牙,扬长而去,认这老大不小的呆立原地,流着哈拉看着我的背影离去。而他家的土鸡正络绎不绝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