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鸿用仲文随身携带的伤药为她胸前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创口不算很深,血也暂时止住了,当无大碍。只是,她眉心那朵海棠却着实教人忧心,谁都看得出她中了蛊,却是谁也说不出她中的究竟是什么蛊。
方才最危急的时刻,童氏兄弟及时赶到,协助仲文和伯武打退了那些杀手。他们本来不想留下活口,怎奈蒙面人太多,他们急于回护独孤鸿,故而走脱了几个。此刻,童氏兄弟就守在外面,仲文和伯武陪着独孤鸿在房间里等。他们都知道,这些人很快就会去而复返,并且会带来更多的同伴。到那个时候,如若独孤鸿的内力仍未恢复,情势将变得更加危急。而现在,独孤鸿行走艰难,芳菲又是这种情况,他们根本无法离开。
“王爷,”伯武担心地问:“您身上的毒,要紧么?”
独孤鸿只顾盯着芳菲,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这毒只是教本王暂时失去内力。”
“王爷,”伯武又叫他,犹犹豫豫地。
独孤鸿疑惑地回了头,看着他,“你有新的发现?”
“咱们的探子探知,今日,”伯武看一眼仲文,迟迟疑疑道:“皇后安插在宫外的一个心腹曾去囚室看过夏姑娘,并且承诺她……”
“承诺什么?”独孤鸿有些不耐烦了,“有话直说!”
“是,”尽管屋里除了他们三人,只有一个处于昏迷之中的夏芳菲,伯武还是压低了声音,“她们承诺,只要夏姑娘能帮助他们扳倒您,皇后就给夏姑娘和幽王赐婚。”
独孤鸿冷哼一声,重新望向芳菲,“方才的情形你都看见了,她若想杀本王,方才有的是机会!”
伯武顿了顿,硬着头皮道:“也许,她正是想用一出苦肉计彻底赢得王爷的信任。”
“师兄!”仲文忍无可忍地驳斥道:“她在蛊毒发作的情形下仍不愿伤及王爷,这也是苦肉计么?你会拼了自己性命不要使苦肉计么?你为何处处针对夏姑娘?”
“仲文!”伯武被他说的恼火,说话也不再顾及独孤鸿的感受,“她杀死的那几个人全是一击命中要害,下手极其狠辣,咱们自幼习武,师父可曾教过你我这样的歹毒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