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笑两声，心里竟然莫名地起了悲痛，情绪再也无法自控，有一种泪往外涌的感觉。于是一下打开车门，就准备往外走。
“别走！”陆瑶忽然一声大叫，然后双手掩了面，哽咽道：“你，你……非要这样吗？”
我一见到她哭，心里就慌乱起来，忙又坐回车里，长叹一声道：“我已想通了……我真的不想这样。看到你难过，我心里就更痛……我走了，就没人再纠缠你，没人再烦你了……”
“我没说你烦我……”陆瑶抽噎道：“你就是光顾着自己的想法，我是怕……”
“你就别怕了。”我凄然一笑，道：“以后我就是再想……也不会说出口……我知道自己一个乡下孩子，终究……”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陆瑶捂着脸，急得身子微微颤抖。
“瑶姐，别否认了。”我心里的痛苦并没有因为她的辩白而减少分毫：“小费能与你相识，能和你共事，能和你……已经是上苍对我的眷顾，就是此刻死去，我也不会有太多遗憾……”
“你别这样说！”陆瑶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把个性感的身子投向我的怀里，头伏在我肩上，抽抽泣泣：“求你别这样说，我……我也爱……你，只是我怕……”
我立时便如傻了一般，良久才道：“瑶姐，你刚才……说什么？”
陆瑶还在轻轻抽泣：“你都听到了……还要问……”
我心脏怦怦跳着，道：“我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想证实一下。”
陆瑶的头在我肩上转动了一下，然后道：“我爱……但我怕……”
我一下紧紧抱住她，道：“瑶姐，听到这个字，我现在真的是死而无憾了！你总说怕，到底是怕什么？”
陆瑶温驯地在我的怀抱里，轻轻道：“不许总说死字！”
我却纠结于另外一个问题：“瑶姐，告诉我，你到底怕什么？”
陆瑶听了，却不回答。
“是怕小费靠不住吗？”我问。
陆瑶摇了摇头。
“那是怕小费将来养不活你？”
陆瑶又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想过让人养着的生活。”
“那……你是嫌小费生在乡下，不喜欢乡下的亲戚？”
“我爸也在乡下生活过。”陆瑶道：“我喜欢乡下，也喜欢乡下人的朴实。”
“那是不是怕你自己将来遇上另外一个比小费更中意的人，又后悔没有捡着最大的一个麦穗？”我又绞尽脑汁问。
“你！”陆瑶生气地把我一推，道：“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你是不是将来也会见一个爱一个？”
“怎么可能！”我马上道：“要是将来我对瑶姐有一丝一毫不忠，天打雷……”
“好了好了！”陆瑶把手放到我嘴上，嗔道：“讨厌你总赌咒！人万一变心了，山盟海誓都不管用，何况这张口而来的赌咒？”
我又一把抱住她，道：“瑶姐，你到底怕什么嘛。”
“其实，也没什么。”陆瑶轻轻地道：“也许是我的一种错觉……好吧，你想和费利勇怎么说随你……只不过万事自己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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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费利勇依然在上次和赵茹梦一起的那个今日友约茶楼见面。那种古朴的装饰使人怀旧，那种颓废的音乐让我的心里莫名起着共鸣，所以我的心里对它就有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