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狂晕不已：敢情这瑶姐二字让她分外受用啊？只得据实道：“她也有个瑶字，陆瑶……”
“你很爱她是吗？”她又道。
我点了点头，又低声道：“但我一直找不到她……”
“哦。”她又咬了一下嘴唇，道：“这么说，你们还没有……那个？”
“没有。”我一边回答，一边穷尽思索，想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就是什么也想不通。
她听了我的回答，眼神忽然起了一丝变化。但是这次还未张口，便听到前面房里一声哭喊：“妈妈……”
这一声马上令她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飞快地穿上了长裙，接着就跑进房间。
“宝宝乖，宝宝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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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这当口，我再也顾不上签合同，就提着裤子溜下了楼。到了外面一想，只觉得刚才的一幕如在梦境，非常的荒唐不可信……
我这像什么啊？和一个并不熟识的女人就干上了，这简直比畜牲还不如啊！我心里痛悔无比：费百剑啊费百剑，你丫怎么会这样好色？你总说自己有多么多么地爱陆瑶，现在你又和别人上床了，你的爱呢？你的痴情呢？你丫纯粹就是一想做婊子又要立贞洁牌坊的货色……
我这样自怨自艾地，真想再不去李玉瑶家。可是这工作现在除了我，又找不到个合适的人；再说换别人去，万一那李玉瑶把偶的丑事说出来，那不更糟了？
于是没有办法，挨过了两天后，把除宋世军外的村民家的合同全都签了个遍，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又一次来敲门。
这回我只敲了几下，门就倏地打开了。女人抱着女儿，俏生生地站在门里，眼神却很平淡。我迟疑了一下，心里稍安，就进去了。
女人很淡然地关了门，然后依然当先走着。我们上了二楼，这次我没用她请，就直接坐到了椅子上，然后道：“李……今天就把合同签了吧。”
她却就像没听到我的话，只是不停地抖着孩子，一边唱道：“宝宝乖，宝宝不哭哈……”
我又重复了一遍，但她依然没理我，只是抱着孩子一边抖一边踱着步子。
过了一会，她就把孩子抱到前房，接着便听到空调启动的声音。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她才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走了出来。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到一步的距离才停下。然后紧紧地逼视着我，道：“你……又来了？”
我点了点头，却不敢看她，只道：“是。”
“你……”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来签合同的？”
“是的。”晕，我不是来签合同的难道还想干那事？当下机械地道：“你看看条款吧。“
她听了后轻轻一笑，但忽然道：“签吧，只要不和他们住在一起就成……管什么条款！”
“那我和你说一下。”我道：“考虑到现金和还房之间的潜在差距，我……回去请示了一下，把给你的补偿标准提高五百元一个平米……”
“就这个？”李玉瑶打断我的话，道。
我马上看着她，道：“我最多只有这个能力……这个标准已经很高了。”
“我不是关心这个！”她幽幽地看着我，又咬着嘴唇，道：“我是说……你来，就只为这个？”
我当然只是为这个，不然，打死我也不敢再来了。但对面前的女人，我还是怀着深深的愧疚，便吸了一口气，道：“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