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只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悲观,而这样的人,是傅冉冉所瞧不起的,她不允许自己也变的懦弱无能,她可以失败,但不能一蹶不振。她也可以萎靡,但绝不容许自己长久的处在这种情况下,她傅冉冉,正在一点一点的长大。
包厢的沙发很软,傅冉冉懒懒的斜靠在上面,虽然说是来唱K的,但有姬旻旭在,他自己就揽走了所有的光辉,就算你歌唱的再好,那几个围着他转的女孩,也不可能瞥你一眼了。
所以那两个无聊的男生便一同端着酒杯来跟傅冉冉搭讪了。他们听楚暖歌说过,傅冉冉是个专职作家。写着最普通的爱情小说,里面却夹杂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她的小说总是能让人混淆。
傅冉冉跟他们聊了几句后,她觉得有些腿软,胃里也隐隐的泛酸,她想让姬旻旭扶她去洗手间,却看到姬旻旭正跟楚暖歌和她的四个朋友聊的欢畅。她皱了皱眉,也不上前打扰,竟自扶着沙发上站起身来,佯笑的同刚才来搭讪的男生交代了一句,便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包厢门边。
傅冉冉握着门把手,重重的甩了甩昏沉的头,推开门,拉住一个服务生问了方向,便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墙朝着洗手间走去。
她的胃开始疼了。就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直直的插了进去一样,起初是隐隐的疼,可随着时间的流转,伤口附近的神经细胞恢复运转,那种尖锐的疼痛寒让人忽视不了。
刚走了几步,她胃部传来的疼痛感,就让她难耐的抓紧了手下的衣襟,而冷汗也像雨后春笋一样,争先恐后的在她的额头后背露了出来。
傅冉冉强撑着走进洗手间,扶着洗手盆的案,重重的喘着粗气。
她俯下身,手往手龙头下一伸,水就自动的流了出来。她掬起一捧水,缓缓的敷在脸上,一次,两次,三次,直到意识清明了些,她才烘干手,擦了脸。
胃疼也因为刚才的弯腰减轻了许多,傅冉冉对着镜子虚弱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微微拱着背,推开门走出去。
她今天上身穿的是碎花衬衫,料子柔软光滑。下身是一个黑色的长裤,裤子口袋处有一颗水钻和铃铛。走起路来,声音清脆悦耳。
傅冉冉的背微湿,她转过拐角,逆着光看到楚奕书斜靠着墙壁在吸烟。
过道本就不宽,只有一米五左右,而楚奕书这一靠,过道就小了许多。
楚奕书吐出了一口烟雾,昏沉的灯光把他原本修长白皙的手染的发黄,但指甲却熠熠生辉泛着温润的光泽。未经雕琢的璞玉,大概也是这般成色。
傅冉冉的眼近视,又处在黑暗中,看他看的不太真切,所以步伐顿了顿,经过几番纠结,还是选择了不礼貌一些。就假装不认识过去好了。若是被认出了,也情有可原,毕竟第一天见面,再说,他应该也不会叫住她。
傅冉冉这般想着,也这般做了,但由于先前酒喝多了,虽然意识清醒了些许,身体却还是像一摊烂泥,虚软至极。而胃里也绞着疼,真可谓火上浇油。
傅冉冉故作无事的直起腰,却胃疼的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傅冉冉抬头挺胸的从楚奕书面前走过,她微微松了口气,刚想放松下来,手就被一股温热包围了。
傅冉冉察觉不对,立刻回头看,是楚奕书,他竟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傅冉冉急切的甩开,狠狠的瞪了楚奕书一眼,说:“你既然是暖歌的兄长就该自重,这样唐突我,您觉得合适吗?”
傅冉冉很是气愤,问得正气凌然。但楚奕书却依旧悠然。
他狭长的桃花眼里翻滚着巨浪,俊脸上凝着淡淡的寒霜,嘴角却上挑的妖娆。
“你叫傅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