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长,果然是个老奸巨滑的。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呵斥了大家一通,直说的那些抢粮的人羞愧不已。
事情的结果是,三家把清单例了出来,分摊在每一个抢东西的身上。
明年秋收之前,必须还清楚,否则就把那些抢东西的人交给官府。
一个个上前画押按了手印,老族长突然一下子哭了出来。
“你们说说,有什么事不能是不能说商量着办的,大家日子过不下去,我们会给大家想办法,你们这一闹,可怜我那儿子,能不能活过今天还不知道呢?”
族长这一说,众人那愧疚就更深了。
虽然族长那儿子不是个好的,可是现在他们把人打成了这样,要是真的死了,那么他们也逃不了干系。
大家议论纷纷,有说快些到镇上请大夫的。
可族长又哭了,那大夫昨天就已经来看过了,说是他治不了。
大家一时没了主意。
“那个外来户不是会医术么,陈老婆子当初摔了手就是他给治好的!”
也不知道是谁提起来的,大家顿时纷纷附和起来。
没有人看到,老族长那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一到精光。
之所以暂时饶过这群人,为的就是他的宝贝儿子。
那个悠悠恨他入骨,又怎么肯让那外来户给他儿子瞧病。
只有大家一起找上门去才有希望。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宁愿暂时的忍气吞声也不愿意就此绝了后。
别人没看到,不代表悠悠三人没看到。
看着那奸诈的族长,悠悠施施然的在隐带来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悠悠丫头,这位小哥,李某人请你们救救我的儿子!”
看着一脸诚恳的族长,悠悠只觉得恶心得想吐。
“李重山,李家村的诸位,今天大家都在,不妨听我说个故事!”
看着那漫不经心却散发着一股威严气势的悠悠,大家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
“十一年前,李家村村民李永胜,花了十两银子,买回了逃荒到这里的王氏,不到七个月,那李永胜就在外出做活时遇上了难,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留下怀着六个月身孕的王氏。”
听到悠悠说起从前,大家都知道,悠悠是和大家算账来了。
“在大家眼里,那李永胜是死了,可是事实呢?他不过是被一户家境比较好的人家看上招了上门女婿而已!”
“族长,我说的对么?”
听着悠悠的话,众人一片哗然。
谁也想不到,已经死了多年的人居然还活着。
族长想说什么,可是他发现他突然开不了口也动不了了。
“那李永胜要抛弃大着肚子的妻子,可是妻子已经有了身子,他又舍不得那肚子里的孩子。这个时候,有人给他出了个主意,一切等那女人生产完再说。”
看一眼族长,悠悠接着说了下去。
“孩子生下来了,不是李永胜期盼的儿子,他很干脆的抛弃了这母女俩,就连家里的田地,他都偷偷的送给了那个,给他出了主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