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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情归何处(1)

庄会生有他的路子和办法,要不,他也不是庄会生。原来学校军宣队的军代表老薛转业到了北京郊区武装部,他和庄会生关系很好,庄会生找到他喝了几顿酒,又给他女儿买了两身的确良,老薛一高兴,经不住庄会生几句高帽一戴,大笔一挥,就给他开了一张叶晓帆从北京郊区当兵的证明。

“有了这张证明,你就能回北京了!”庄会生嘴一咧,白牙露出来,笑得很开心。

叶晓帆感到一阵温暖,她从心里感谢庄会生,要是没有这么一个“大哥哥”,谁管她的事?

“谢谢你!”她说。

“单位我已经给你落实好了,是北京的一家街道工厂,厂子虽然小点,但是工作还不算累!你看,行吗?”

叶晓帆一笑:“我有什么行不行的?能有份工作,我就很满意了!”随即把那封信放在了抽屉里。

庄会生溜了一眼,看到信封上写着“乔海洋收”几个字,心里有点堵得慌,但还是笑着说:“赶紧休息,我就是赶过来先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等庄会生走了之后,叶晓帆愣了半天神,她实在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不是梦。

街道工厂就是街道工厂,牌子不大,厂房还小,生产的东西也微不足道:硬纸盒。工人都是一些街道的老大姐、老大妈,叶晓帆在这里,算是名副其实的厂花。

工厂和兵团不同,先发工资后干活,钱虽然不多,但买一件毛衣足够,叶晓帆当天就到商店挑了一件毛衣,给王妈送去。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谢意,让自己的心里踏实些。

王妈拿到毛衣自然高兴,晚上拿给儿子看:“你看,晓帆这孩子多懂事,还给我买了件纯毛的毛衣!十几块钱哪!”

庄会生却没看毛衣,只说了一句话,让王妈手上的毛衣差点掉在地上。

“妈,我想跟晓帆谈恋爱!”

王妈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

“你、你说啥?”

“我想娶她!”

“你怎么会有这念头?”

“我觉得她挺可怜的!她受了挫折,心情不好,挺自卑的,觉得自己有污点,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我看她这样,心里不舒服!”

“可、可她有过孩子啊!”王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我知道!我不在乎!”

王妈愣了一下,又说:“我怕你跟她过不到一块去!”

庄会生不认同:“怎么就过不到一块去?她跟我,肯定能幸福!”

王妈张了张嘴,再也想不出该说什么。

说干就干,庄会生不是胆小的人。从此,他每天下班站在工厂的门口接叶晓帆,穿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让那些厂里的老大妈、老大姐很快猜出:这个小伙子一定是叶晓帆的男朋友!

对于庄会生的举动,叶晓帆心里很不愉快。她感到庄会生好像是在造成一种既成事实,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自己交朋友。

“晓帆,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在和平街楼中间的小花园里,庄会生借着送叶晓帆回家的机会,很有耐心地跟她说。

“我不想现在考虑这个问题!”叶晓帆的回答也很坚决。

“那你什么时候考虑?”

“我不知道!”

“我可以等!”

叶晓帆听了忙说:“哎,你别!”

“不,晓帆!”月光下,庄会生的眼睛里闪着光芒:“在我的心里,只有你!如果你能把你一生托付给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叶晓帆看着他的眼睛,心中感到涌入一股暖流。

当晚,叶晓帆失眠了。她躺在床上,眼前不时浮现庄会生的身影,耳边回响着他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经过挫折和苦痛的她,期望有人安慰、温暖,现在,庄会生走到她的身边,扮演了这样的角色,她感到自己没有勇气和力量把他推开。

但是,他到底不是自己的所爱……

猛然,她坐起来,走到桌前,打开台灯,从抽屉里拿出来那封还没有发出的信,看了看,忽然扔到了一旁,拿起笔,在信纸上写下“亲爱的海洋;你好!”但很快,她又停住了。她感到心中丝丝疼痛,她不忍心写下去,也不敢写下去,慢慢把笔放下,又转头拿起原来的信看着,看着看着,泪水就流了下来。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叶晓帆神情恍惚。她的心陷入痛苦的煎熬当中,她在庄会生和乔海洋之间进行着选择,她不知道,到底应该把自己的一生交给谁?

这天,庄会生来叶晓帆家给她修电灯,趁着叶晓帆去买灯泡的时候,他偷看了叶晓帆给乔海洋写的绝情信。他知道,叶晓帆在犹豫,在选择。他当机立断,把信悄悄拿走,贴上邮票,扔到了信筒里。

当天晚上,叶晓帆就发现自己的信丢了,连忙去找庄会生。当她知道庄会生擅自把信寄出去的时候,脸一下急红了:“你怎么能这样做,这、这很不道德!”“卑鄙”二字,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庄会生倒显得很镇静,不紧不慢地说:“我是为了你好!如果,你真不想寄出去,明天一早,我可以去把信拿回来!”

“你拿回来,要寄我自己寄!”叶晓帆的态度非常明确。

“好,我听你的!不过,我希望你还是能寄出去!”庄会生似乎胸有成竹,“我知道,你现在下不了这个决心,心里犹豫,在感情上还舍不得乔海洋,但是,你想过没有,今后你还能和他在一起吗?”

叶晓帆微微一愣。

“晓帆,我是不该拿你的信!但这件事总要解决,不可能老拖下去!你们的关系如果还保持下去,过去的事情,你想不想瞒他?如果你想瞒,能瞒他一辈子吗?你要是不想瞒,如实告诉他,他知道之后,又会怎么样?他对你的感情,还能像过去一样好吗?你们之间的关系,还能像过去一样融洽吗?”

面对庄会生的提问,叶晓帆显得十分茫然。

“所以,我擅自寄出了信,是为你好,也是为我们好!你我之间,没有隔阂,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隐瞒,我和我母亲说了准备和你谈恋爱的事,她同意了,只是担心你会不会看上我?!”

叶晓帆望着庄会生诚恳的样子,把头转到一旁,似乎不敢面对。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作决定吧,如果让我把信取回来,我明天一早就去等邮递员开信箱,把信还给你;如果你觉得还是寄出去好,你就赶紧回家睡觉!”

叶晓帆犹豫了,她真的犹豫了。庄会生的话,句句在理,也是她经常在心里想过的,她也担心,自己和乔海洋的关系,还能像过去一样吗?

神情恍惚中,她默默地走开。那夜,风很大,强大的风力吹得她身体摇晃;她步履蹒跚,最后,她放弃了挣扎,任风把自己的身体吹向东,吹向西……

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感到心神不定,一股强烈的恐惧逼迫她跑向邮局,远远地见邮递员打开邮箱,取走一大堆信件。她想上前,但脚步又停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她想叫住邮递员,拿回那封信,可最终她没喊出来,眼看邮递员骑上车,带着一大包袱信走了。

她默默地站着,两条腿就像两根埋在地里的石柱子,一动不能动,眼看邮递员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中渐渐消失。

回来的时候,她心绪烦乱。她不敢想像,乔海洋接到那封信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这天,上山干活的乔海洋下工回来,去连队小卖部买烟,意外地碰上了赛牡丹。

“赛姨?您怎么来了?”乔海洋忙上前问。

“去腰屯走个亲戚,路过这儿,来看看你!”赛牡丹答道。

“是吗?那、那您到我们宿舍里去坐?!”乔海洋热情地说。

“不了!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随即,赛牡丹把乔海洋拉到僻静的地方,说:“海洋,你知道吗?我和你师傅要成亲了!”

乔海洋惊喜道:“是吗?那太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我喝喜酒去!”

“快了吧!可是,有件头疼的事,不好办!”

乔海洋忙问:“什么事?”

“樱桃!”

乔海洋愣住:“樱桃怎么了?”

原来,自从乔海洋走后,樱桃就像没了魂一样,茶饭不想。她的心思,老车和赛牡丹一下就看出来了,她喜欢乔海洋,喜欢这个多才多艺、爱调皮捣蛋的北京青年。自从乔海洋离开三连之后,她的心似乎也跟着飞到了丁字山,她总想着来看看乔海洋,几次都被老车拦住,一个大姑娘,没事总去找一个男知青,让乡亲们看到,会当笑话说。

“你说,这可咋整?樱桃这个样子,我咋能进门?唉,把我和你师傅都愁死了!人家连长的媒人三天两头地往家跑,彩礼堆满了一炕,可是樱桃就是不答应!你师傅的脾气你知道,可是他再倔,遇见樱桃这样的也没招!就这么一个姑娘,哪能狠心往死了逼她?!”赛牡丹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嗓门也高起来。

“樱桃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在乔海洋看来,这件事挺好解决。

“可什么样的她能愿意呀?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吧?”赛牡丹用眼睛看着乔海洋,问道。

乔海洋也没了主意,只好说:“那你们就给她找一个她愿意的!”

赛牡丹叹了口气,说:“明跟你说了吧!说谁她都不能愿意!”

乔海洋一愣:“为啥?”

“你还看不出来?她的心里,只有你!”赛牡丹索性把话挑明了。

乔海洋呆住了。

赛牡丹看看他,说:“其实,我和你师傅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樱桃这丫头看中的是你,可你咋能在这山旮旯里呆一辈子呢?你说,是不是?”

乔海洋没有说话。

赛牡丹盯着乔海洋看了一会儿,又接着说:“你们两个要是真没缘分,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就麻烦你一趟,去跟樱桃当面把话唠明白,别让她再存这个心!这事是挺难为你的,可这也是没法子,这对樱桃,对你师傅,都好!你把话给她挑明了,她也就醒过味儿来了!省得老一个人自己做梦,耽误了出门子!再说栓子那小伙,也挺好的!人老实,往后对樱桃,错不了!”

乔海洋明白了,赛牡丹是专门为这件事来的,她要让自己跟樱桃说明白,别让樱桃再心存幻想。

对樱桃,乔海洋一直把她当作一个小妹妹,没有往那方面想,他的心里,只有叶晓帆,那是他唯一的女朋友。

“海洋,姨求你的这个事,你能答应吧?”赛牡丹望着他说。

乔海洋想了想,抬起头:“行!明天我就去找樱桃说去!”

赛牡丹顿时松了口气,说:“那我就让樱桃明天等你了!”

初夏的早晨,山沟里飘着像带子一样的水雾,蜿蜒移动,在风里慢慢散开。山坡上,山花露出笑脸,身上带着露水,在晨光照耀下莹莹闪光,像一串珍珠在滚动。

听说乔海洋要来,樱桃吃过早饭就在山坡上等,她看着远方弯曲的小路,希望在第一时间看见乔海洋,也让乔海洋能早早地看到自己。

樱桃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乔海洋的,她只是记得,当听说乔海洋要离开三连的时候,她的心里沉甸甸的,似乎压了一块大石头。从那时起,她心里就没有痛快过,她惦记着乔海洋,惦记着他的一切:他在新的连队快乐吗?和别人吵架吗?吃得好不好?干活累不累?晚上睡觉火炕暖和不暖和?她变得不爱说话,喜欢遐想,常常坐在一个地方愣神,或者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在田野上。她像一只失去伙伴的孤雁,形影孤单;又像被霜打了的鲜花,无精打采;她甚至变得有些烦躁,时常莫名其妙地发火,或者情绪失控地痛哭一场。这一切,都被赛牡丹和老车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乔海洋终于在小路上出现了。

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樱桃高兴地蹦了起来,使劲招手,高喊着:“海洋哥!”疯了似的跑了上去。

乔海洋看到她,也非常的高兴,他觉得樱桃似乎长大了,脸上的光泽更加红润起来。

“你咋这长时间不来看我?”见到乔海洋,樱桃劈头就问。

“我训练挺忙的!”乔海洋笑着说。

“忙啥忙?就是不想来!”樱桃小声嘟囔着。

“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

樱桃抬头一笑,说:“走!回家去!”随即伸手拉起乔海洋,向连里走去。

老车有意躲出去了。他把做好的饭菜摆在桌上,自己去了马号。他希望乔海洋能单独和女儿谈谈,有些话如果他在一旁,女儿的脸上会挂不住。

樱桃也感到和乔海洋难得一见,想借这个机会向他吐露真情,进了家门后发现父亲不在家,有意安排她和乔海洋单独见面,心中不禁一阵欢喜。

“来,他不在,咱们先吃!”樱桃拿来碗筷,让乔海洋坐在炕桌旁。

但乔海洋却没有动。

“咋了?”樱桃问。

“等师傅回来一起吃!”

樱桃看看他,一笑,说:“他现在不是你师傅了!”

“谁说的,在我的心里,他永远是我的师傅!”乔海洋答道。

“那我呢?”樱桃问。

乔海洋看了看她,说:“你?你也永远是我的妹妹!”

樱桃放下碗筷,坐在炕上,低头想了想,轻声说:“就不能是别的?”

乔海洋抬头看着她。

樱桃也转过脸来看着他。

二人目光相遇,相互凝视着,最后,还是乔海洋把目光移开。

樱桃问道:“你说呀?”

“说什么?”

“回答我!”

“回答什么?”

樱桃脸红了,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我不当你的妹妹!”

“那当什么?”

“你的媳妇!”

乔海洋愣住了。

樱桃上前抓住乔海洋的手,急切地说:“海洋哥,你娶了我!你娶了我!我不嫁给那个小栓,这些日子,我想好了,我这辈子,要么不嫁人,嫁人就嫁你!”

乔海洋呆呆地看着樱桃:“我?”

樱桃望着他:“嗯!”

乔海洋苦笑道:“我、我有什么好的?”

“不管你好不好!我就要嫁给你!”樱桃说着靠在他的怀里。

乔海洋看着樱桃,不知所措,他慢慢推开樱桃,站了起来,说:“樱桃,你听我说,我、我们是、是不可能的!”

“为啥?”

“我、我有叶晓帆!”

樱桃一下跳起来,说:“她不是走了吗?她还能回来?”

“她不回来,那我心里也有她!”

樱桃看着乔海洋,猛然推了他一把,说:“你们不是经常说要扎根边疆吗?扎根边疆,你就得成家,就得娶老婆,就得生孩子!叶晓帆能回来吗?”

乔海洋止住她:“樱桃,你听我说,你爹不是已经给你提亲了吗?我听说那个小栓挺好的,人老实,可靠,他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樱桃盯着他,问道:“这是谁跟你说的?”

“我、我是听说的!”

“不对,是我爹和赛姨跟你说的吧?是他们让你来劝我的吧?”

“樱桃!”乔海洋想了想,只好承认,“你爹他们也是为你好!你就不要瞎想了!听你爹的话,答应这门亲事!”

樱桃猛然推开他,说:“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不是!”

乔海洋忙说:“不,樱桃,我说的是真话!”

樱桃愣愣地看着他,猛然“哇”地哭了一声,跑了出去。

乔海洋忙追出去:“樱桃!”

老车的家门外,樱桃哭着跑出来,乔海洋从后面追来,一直追到了村外的林子旁。

樱桃站在风里哭泣着,乔海洋跑过来,说:“樱桃!你别哭,你听我说!”

樱桃背对着他,摇着头说:“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乔海洋忙叫:“樱桃!”

樱桃猛然转过身,看着乔海洋,满脸是泪:“你心里只有叶晓帆!我知道,她比我漂亮,她又是城里人,我比不过她,可她离开你了,她走了,我没有,我就在你的身边,我会一辈子守着你,我会比她更爱你!”

乔海洋听着樱桃的喊声,感到周身一阵战栗。他此时才感到,樱桃,这个东北山林的女儿,对自己真的动了情。

二人相互望着,时空好像静止了,只有山风呼啸,在空旷的原野上肆意奔跑。

乔海洋的眼泪慢慢涌了上来,他到了该向樱桃摊牌的时候,他不能再犹豫,更不能让樱桃心存幻想,他咬了咬嘴唇,尽量温和地说:“樱桃,别这样!你是一个好姑娘,是个有情有义、敢爱敢恨的好姑娘!可是,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有叶晓帆,我们现在只是暂时的分开,今后还会到一起!你就听你爹的话,答应那门亲事吧!你的事情定不下来,赛姨和你爹,也难成亲!我不想拖累你,也不想拖累你爹和赛姨,你就别再想着我了!”

樱桃的心一下凉了,就像吞下了一块大冰块。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感到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下午,乔海洋离开三连时,樱桃没有去送,她独自坐在家里的那间小柴房里,呆呆地愣神。

乔海洋走在路上,思绪烦乱。路边,齐腰的蒿草长在地上,像一撮撮梳不拢的头发,风儿在里面来回窜着,像几只相互追逐的兔子。

晚上,乔海洋回到连里。刘北上问他干什么去了,乔海洋也没有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他愧对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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