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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科主任蓝(2)

“没有办法啊,你如果是干这一行的就会明白。现在的穷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你怎么办?那些人到我们这里看病,只拿出很少的钱,有时一分也没有。你明明知道得赶紧手术、打针,不然的话就有生命危险;可你同时也知道,你做的这一切到头来都没人付账,你这是在让自己的科里亏空,月底把工资扣掉或者弄个倒贴;你等于把自己那少得可怜的一点点钱往无底洞里扔、天天扔。病人呢?他们这会儿就那样了,死活不怕,瞪着一双眼看你,你救还是不救?他不停地叫,大口大口喘,憋得上不来气,脸都紫了,你救不救?你得救,你不能犹豫,咬着牙去干吧。最后怎么办?不交钱不让出院吗?那他就住下去,占着床位,耗着医院里的油水。最后反正还是拿不出钱来,你又有什么办法?天天上门去要?他就是没钱。所以说一些制度就是这样形成的,医院不得不做出一个硬性规定:任何科室接待病人,不管是病房还是门诊,必须先交押金;因未收押金而招致重大经济损失的,由各科室自己负责——具体下来,还是要找当班的医生。你想想,我们这些做具体工作的多么难,一方面是良心谴责,是道德压力,另一方面又是经济制裁!一层管一层,把人活活卡死!说起来让人笑话,前些年我们医院四周的其他部门都盖起了宿舍大楼,可我们这些中高级职称的医生护士以前住了什么,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不瞒你讲,我们现在这个院长不学无术,长得像个癞蛤蟆,可组织上考察时让我投票,我还要投他一票呢。他业务不行,可抓经济是把好手。他能用各种办法赚钱,再干上两三年,我们医院就成了气候……”

蓝珂的脖子上布满青筋,一双眼睛凹得厉害。他粗粗的食指与瘦小的巴掌显得有点不成比例,当一下下有力地敲打桌子时,我却从他的眉宇间看出了绝望的神情。

“过去我们医院只有两辆破卡车、两辆破吉普、一辆老掉牙的上海轿车。现在我们买了‘奔驰’车,还有奥迪高级轿车、两辆进口面包车。那天座谈会院长就坐了‘奔驰’……”

他的嘴角收进去,目光变得越来越沉,可是我觉得他绝望的神情也加重了。

“我们的下一个目标——院长开大会讲了,就是造两幢大楼。这需要八千多万,我们现在已经筹集了三千多万,再有不久就可以搞第一座了。房子还没盖,所有的缺房户都开始掰着手指算了,把住房补贴条件划算来划算去,谁住几楼、谁能分到什么房子、科主任什么房子、中级职称高级职称……有人算来算去就哭了。为什么?你想想,一个人在医院里熬了多半辈子,像我这么大年纪,眼看五十的人了,才熬了个中级职称,连一套最差的房子也分不到,不哭鼻子又怎么。我们又没钱自己盖私房,没任何别的门路;在院内,我们只是搞业务的,比不得人家搞行政的……”

“搞行政的要比专业人员优先吗?”

蓝珂用奇怪的眼神盯住我:“这是最起码的常识了,无论在大学还是其他单位,搞行政的总要占便宜嘛。一个行政科长的房子要比一个副高职称管用得多。现在离那座楼盖起来还有好长时间,有人就开始哭了,你想什么时候才能哭出个头绪来。这种苦别人不知道,这是因为医院的大墙太高了……”

“你们苦,可我认为最苦的还不是你们。你说得太过了。”我这时候想的是老骆,想起了在平原和山区看到的那些终日劳碌的人。

他一拍桌子:“当然啦,医生之间的差距也是天上地下;再说你总不能拿我们去比那些乞丐。”

“也用不着比乞丐,比一般的工人市民,还有,比比那些连看病都没有钱的农民呢?”

蓝珂叫起来:“一般市民比我们好!现在他们做什么都行,摆摊,再不就搞停薪留职。那一留一停了不得呀!我们就不行了……”

“那一般农民呢?”

“一般农民,一般农民也很不均衡,富的很富,穷的很穷。当然啦,大多数还是比较困难——我们医院最头痛的就是接待农村病人了。”

“比比他们你们又怎样?”

“也很难讲……”

“起码你们的日常生活、衣食住行比他们要好得多……”

“你可不能笼统讲衣食住行——住,我们就不如他们,他们都有自己的小房子,最破也是个小泥屋小茅屋,还有个小院子。我们呢?讲起来你信吗?我们医院前几年还有一家三代七口人同住一间半小房子的,晚上睡觉要拉布帘子,搭床!有的阔得让人不敢想……”

还没容我搭话,蓝珂又嚷:“我的一个同事是从国外回来的,为让他这个所谓的‘海归’来这儿,待遇高得不得了,报上电视上宣传得山响,可他来了以后捞钱的办法比谁都多。也就是两年多的时间吧,在郊区盖了五百多平米的楼,还买了宝马轿车——夸张吧?一点儿也不夸张!有一天他叫我们去做客,我们去了,可是不敢往里走……”

“有狗吗?”

“是阔气得让你不敢往里踏脚!那个大门楼,大得能直接开进小汽车;小院子搞了草坪,拐出一条小路,这里一个假山,那里一片花丛,养鱼池,荷花池。屋门口那儿还有两个白狮子猫在闹呢,你走到门口,要等它们在脚下滚够了才敢迈步。到处是拖鞋,你只好自觉点儿,换上拖鞋吧,因为人家屋里是纯毛地毯。那块蓝地毯——我一辈子就想有那么一块蓝地毯,那种蓝色看得人眼馋,它是那种油滋滋的蓝。真他妈的,我这一辈子也挣不来那么一块地毯……”

蓝珂说到这里像喝了酒一样,脸色彤红,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用力地搂住我:“那块蓝地毯你没见,见了一准馋得睡不着觉。我的脚在这块蓝地毯上磨来磨去,结果落下了一个毛病,就是老要馋它。我得想办法弄这么一块,想了很久没法儿,只好这么干馋。我老要责备自己:咱干吗到他家去做客?落下一个馋病!我爱人也唉声叹气,看来那一次她落下的病根也不浅。人家有楼又有车,主要是有那么好的一块蓝……唉!那天饭后他又让我们到楼上参观书房。好家伙,楼上铺了橡木地板,亮得耀眼。那又是一块红地毯了,不过说老实话,我不喜欢红地毯,我只馋楼下那块,蓝得流油的那块……”

我听到这里倒觉得可笑了。可我一点笑不出。我只是听他继续说下去。

“最气人的是他楼上还布置了一个书房,那儿有整整三大架子书,书架都是红木的。那些书,我敢说有名的老教授都没有,全是精装大套,一排一排。有一套全集六十多本,他能看吗?这家伙从来不看人文名著,我一看就明白这是显阔:这个人纯粹是个实用主义者。人家是阔到了这个份上,你说对不对?”

我没有回答。他偏偏又问一句:“你说对不对?”我仍旧没吭声。这会儿我想到了肖潇,想到了城里的朋友。他们太想拥有几架好书,拥有自己的一个图书室了,可是没有。他们既没有放图书的空间,也没有买图书的金钱。他们只有如饥似渴地读书,读书……我有些沮丧,也有些心不在焉。我想起了他刚才的话,就说:

“院长该是专业上的顶尖级人物才对,可是……”

一说到院长蓝珂就有点泄气,口气立刻软下来了:“过去的院长没说的,会好几国语言,名牌大学毕业的。他是个老书呆子,没当院长我们都崇拜得了不得,当了院长让人恨得牙根儿痒——你能不恨?医院寒酸,他自己也寒酸,我们这些当医生的都跟着寒酸,走起路来腰也得弓。他什么本事都没有,遇事怕三分,就知道客客气气。没办法,太老实了,一天到晚光知道捧着他的专业书;在管理上,规章制度严得不能再严。可你总得有饭吃有衣穿有房子住呀,连裤子都快穿不上了你还严个屁!那家伙平时从来不发火,可有一次我们手术室配药没按程序来,他就像个狮子一样,差点没把人吃了。你想这都是哪个年头了,他还来这一套……亏了一股脑儿把他赶下台,一切才开始好转……”

“新院长什么学历?”

“没什么学历,是原来街道上的一个赤脚医生。那时讲一根银针一把草,他会采药,还会下针。有一次一针给人家扎在肺上,造成了胸膜穿孔气胸,让人家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就是这么个人,脑子活络,上上下下走得通,连郊区农村的关系都搞得不错……现在的市郊也不是过去的农村了——都改成了什么公司、总公司和集团;只要一说哪个公司的老总来了,院长的胡子就翘起来了。老总和老总也不一样,像‘得耳’手下的苏老总,比市里的头儿还要阔气……”

我打断他的话:“那个‘得耳’是个大名人,他成了传奇人物,提起来都夸呢。”

“那倒是。‘得耳’是个慈善家,大好人,这没说的。我说的是他手下的苏老总,眼下管理公司的是他,他那派头你没见,见了会吓一跳!反正一般人想跟他们攀还攀不上呢,要不是他们时不时地要得个病,我们还凑不上呢。现在的院长跟那些什么集团、总公司的经理董事长个个关系深得不得了。不这样又怎么办?人家是医院的大爷!他们高兴了,一个赞助就够医院经营一年半载。说起来你不信,现在有些经理董事长都有了自己专门的保健医生……”

我愣怔怔地看着他。

“想当这样的保健医生还得正经有些资格呢,光医术高明也是白搭。我们医院里有几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大夫,每月都到院长的几个朋友那儿去,看看病,检查检查;当然,业务上最好的尖子也要按时去。说白了他们也愿去,到了那里人家吃住拿全包了,来去高级轿车接送。那是没说的。你想想,让我去我也愿去呀……”

“朋友说你的业务很棒的。”

“这是句公道话。可我不是漂亮女医生,也棒不到哪里去!”

他做个鬼脸,搓搓手:“反正现在整个儿就是这么个情况,谁也没有办法;谁不服,就来动动看,谁也拧不转。这架机器就是这样,到处锈得叮当响,除非用钱当润滑油来抹一抹,它才能转上几转……”

3

蓝珂和我熟了之后,就经常来场招待所玩,有时和场医一起,有时自己来。他觉得有了聊天的地方,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愉快。几天后,他执意要请我和场医夫妇到他家去。我正在犹豫的时候,场医就说:“一定要去,一定要去。”

那天蓝珂早早就回家等我们了。他见来客只有我和场医两个,惊讶中大失所望,咕哝说:“这真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想让场医的夫人一同来的。

他这套房子确实太窄了一点儿,是二楼的一间半,与邻居同用一个厨房。厨房大概只有三平米,转不开身。这天蓝珂特意跟邻居说明自己有客人,请邻居晚一点做饭。

蓝珂有点炫耀地对我解释,说他的新居正在装修,不久就要搬过去了——即便眼前这样的房子,在科主任这一级中也是好的,因为他们只有一个孩子,这样他们夫妇俩不仅可以拥有完整的一间屋子,而且屋角上还可以摆个写字台,晚上搞搞自己的业务。孩子晚上就住在那个半间——它到了白天又可兼做会客室。我们这会儿就在这个半间里,坐的双人沙发拉开来就是一张小床。一台大彩电在这儿显得很出眼。蓝珂打开电视,正演一部外国动画片。

蓝珂爱人叫“慧”,有四十多岁,长得比蓝珂漂亮,蓝珂叫她“辣子”,因为是四川人。慧其实随和得很,总是笑着。她告诉眼下正在街道的一个菜场上班。蓝珂说这一下我们家吃菜方便了,仅这一项,每年就省下几千元。爱人不好意思地笑笑:“主要是生活方便;当初我费了好大劲儿才从学校出来——就这样丢了自己的专业,被蓝珂打发到菜场去了。我们家可以天天吃上新鲜蔬菜了。”

原来慧以前是一位小学教师。

“那你舍得下教学工作吗?”

“舍得。在我们学校,大家还羡慕我呢,那些年不少人让我帮忙转行。当时小学教师比起菜场会计,收入还有其他方面,都差得多了。”

“那你习惯吗?”

“刚开始有点别扭,后来就习惯了。现在学校好多了,不过让我重新回学校去我还打憷呢。”

蓝珂笑起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笑。

正说着有人敲门,慧去开门。

进来的是一位四十上下的女人,长得非常出眼。她一进到这间屋里,好像屋内的光线立刻亮了许多。我发现慧一见了来人,脸上的笑立刻敛起,但很快又变得更为热情:“噢,是你来了呀,请坐请坐——蓝珂!蓝珂!”

她回身喊着。蓝珂正在厨房里,这时赶紧跑出来。他一见来人就说:“严大夫!严大夫!”接着给我们介绍,“这是我们的严菲医师。”

严菲和我握手,有些矜持。但她一转向场医就开起了玩笑。原来他们早就很熟了。蓝珂向慧强调说:“她是客人的朋友,今天非要她来陪才好,她不来可不行!”

叫“辣子”的慧点点头:“欢迎欢迎,那好啊,那好啊。”说完就到厨房去了。

严菲医师坐在那儿,很快与场医扯起闲话来。她说话间不时看我一眼,惟恐冷落了我。她的目光友善而温和。我对这个女大夫印象蛮好。

蓝珂在那边高声说了一句,我以为是请人帮忙,就赶紧到厨房去——原来他和爱人正在说话,见了我立刻压低声音,一齐抬头笑笑。“辣子”对我说:

“你们今天有了陪客的,可要多喝几杯啊。”

我点点头,退了出来。

女大夫显得很年轻,特别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完全不像一个年近四十的人。她的目光总让人感到有点奇怪。我稍稍注意了一下她怎样跟场医谈话,发现她一边说话一边潇洒地做着手势,逻辑清楚,讲得又快又干脆——“根本用不着!”“也就那样了!”“那样就很好,总而言之”等等。我很快知道这个严菲医师是个活跃人物,因为她谈话中动不动就说“我可以跟院长讲”,再不就说:“那一天跟院长讲过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口气似乎很大。

蓝珂一会儿甩着手从厨房出来,目光久久不离严菲。他后来指着她对我说:

“人家进步可就快多了,一下就把正高职称拿到手了,可你看人家多年轻……”

严菲一笑:“你在我们眼里都是蓝老师呢,是‘上级大夫’!”

他们相互间打着哈哈。“辣子”出来了,一迈进客厅就对蓝珂说一句:“饭都烧糊了!”

蓝珂赶紧走了。“辣子”慧对严菲笑笑,对我们笑笑,然后到一边去了。

这时严菲医师大概担心我受冷落,就把身子转了过来。当她的目光正对着我时,我觉得好像有什么把我一下击中了……

女医师

1

就从那个时刻开始,我觉得她身上有什么难以摆脱的东西沾上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反正是整个晚上都在左右我。我尽可能不去注意她,可是后来渐渐发现自己竟然难以做到。我避免和她说太多的话,有时故意寻找另一种话题,谈一些很沉重的事情来抵御心头的不安。是的,是一种深深的不安,它整个地把我笼罩了。我心里完全明白,这绝不是什么突然遭遇的美艳之类,不是那种惊讶或迷惑,而是连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一种心绪——相当陌生和不安感……总之这一天严菲医师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使我很久以后都在想着她当时的微笑。

她的言谈举止——不,是她的目光,好像触动了我心底的什么……

回来的路上,我和场医走在一起,不由自主地又一次把话题扯到她的身上。场医一边听一边笑。我从他的眼神里察觉了什么。我问他笑什么。他说:

“没有人不对她着迷的……”

我很窘。我说:“不是那个意思。”

“就算不是吧。不过我知道你喜欢她——男人没有不喜欢她的,连我也一样。不过我总是告诫自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你小子得注意了,你小子可千万不要让自己陷进去,了不得呢……”

“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漂亮女人谁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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