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时间下午五点,元一和林子云两人蹲坐在KFC正门口,手里各拿一个汉堡,两边分别是中杯可乐和大包的薯条。来往的人很多,但也只是好奇的多看他们一眼。
“元一叔叔你很逊诶,说什么国际知名。再说干嘛不在里面吃啊,蹲在门口很丢脸啦”林子云拿起汉堡薯条就想进去,却被元一拉住裤脚。
“KFC难道不是国际知名吗?我们在门口吃东西也是为了妨止有意外的事发生啊。”
“那也不用蹲着啊,很累耶。”林子云放下食物,坐在台阶上“干嘛不直接坐下。”
“我们蹲着是为了不轻易暴露目标啊。至于为什么不坐在地上,嗯,”元一抿着嘴唇,用力的捏手中的汉堡,“那是因为地上脏啊,你想想看每天几千个人踩进去踏出来,”元一还比划两下,“这么多的灰尘,啧啧啧啧。”林子云又一次被元一无情的击败,他对元一竖起大拇指,“还是元一叔叔想的长远。”
林子云打开汉堡的外包装,正准备动口,面前一道黑影闪过,手中的汉堡就变成优美的抛物线,向着它的目的地~不远处的垃圾筒飞去。耳边伴随着元一均匀咀嚼的声音,林子云突然生出要掐死元一的冲动。元一喝口可乐,含糊不清的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带你去学院看看吧!Come on,boy。拿上你的东西,走。”元一一口气喝完可乐随手一扔,它也准确的被丢入垃圾筒。
林子云跟在元一后面,咬着吸管,“元一叔叔,你停飞机的地方不是学院吗?”“当然不是啊。”元一懒懒的扔来一句,同时还转头白了林子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啊。“那你停直升机的地方是哪里?”林子云不解。“我怎么会知道啊。”元一理直气壮,“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担心直升机吗?放心啦,它装有当下最先进的自动定位系统,必要时刻还可开启无人控制飞行装置。所以,你的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元一用一副我很了解你的表情看着林子云。
林子云却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面前一块刻有“光克霍星”的大石碑。其下还有光克霍星几个字。里面是一群高大的楼房,像翻新了的古典欧式建筑。
“学院建在这里不怕会有普通人进来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林子云问。
“你不要管,学院有设置结界阻挡能量的外溢,再加上超先进的监控设备,普通人是不可能进来的。”元一解释说,“走,别在这里站着。”元一拉过林子云,一前一后。现在虽然是八月末了,但正常情况下不会有那个学生会提前到校。很明显林子云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对校园小道上时不时经过的学生感到困惑。“呵呵,”元一轻笑,“学生们都会选择提前几天来学院报道,这也是学院的一大习惯了。”林子云点点头但不说话。
两个人就漫步在树荫下,夕阳把绿叶染出了一层金色,怪好看的。
一路上,元一天南地北的给林子云介绍学院的情况,什么历史地理大吹特吹。这些林子云也都知道,以前无聊的时候天一也讲过,他也就把这么东西当故事给接收了。
光克霍星是美国某一知名大学的附属学院,每年都会定期的进行学术交流和体育竞技。而且最重要的是,学院每一学期都会对各年级最优秀的学生颁奖,奖金高达数十万美金。当然这里的优秀不仅是指学习还有每个学期都会有的外出任务,难度视学生的血脉浓度而定。
天一特的强调了最后一句,意味着血脉之力越强,执行的任务也越难。打个比方,就像大学生和小学生做数学题,他们只能做相应年级的题目才可以。做对了有奖励;做错了也有惩罚。只是这奖励与惩罚的制度并不完善——成功完成任务可以给奖金发证书再者全校通报。但失败了呢?结局无一例外,只有死,这也是风险越大回报越高。
林子云记得那天天一感慨的说:“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学院可以用钱名正言顺的让学生帮他们解决他们不屑或者说是懒得亲自动手的麻烦。反正最终的解释权在他们,学生的死他们可以说是因为学生的能力不行也可以说是学生不听从老师的意见,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因为不会有人跳出来和他们进行辩论,没那必要啊。”天一不喝酒,但那天他的脸就跟喝了一箱脾酒一样,通红通红。林子云也知道他那是因为激动。就算天一不说林子云也不会对这个世界抱有太大的奢望,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在人类社会更是被放大到一难以想像的程度。每天都会有几千上万的人离世,绝大多数是因为饥饿疾病以及战争而死。他们也没有办法啊,他们无钱无权无势,对于他们而言,死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看,”元一指着正前方的广场,“那个是血脉浓度测试仪。”林子云眯着眼看向那个所谓的“血脉浓度测试仪”,是一个蛋形的,上面刻有精美的花纹。
“难道没有一个专门的机构吗?为什么要在露天检验呢?”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感情。元一神经大条自动忽略了林子云声音的变化。
“当然有啊,只不过那个是给一般的学生用的,血脉浓度高的学生都会用这个,更准确。没有哪个新生希望自己刚来学校就低人一等的。”
“低人一等?”林子云注视着那个垃圾筒一样的所谓先进仪器。
“对,学院是根据每个学生的血脉力量来区分他们的等级。一般来说大多数的学生都是B级或B级以下,少数是A级。血脉浓度太低无法觉醒;浓度太高会压抑人类的意思,使其成为灵侍。你要知道A级血脉是让人自豪的,但每个学期都只有几个A级学生。不过也有例外,你父亲是AA级,因为你爷爷和你奶奶都是A级。”元一停了几秒,“你应该是A级。”
“我母亲呢?她是什么等级?”林子云把手抄进口袋。
“你母亲吗?不清楚。”元一摇摇头,“你父亲和你母亲结婚之前我们都不知道,后来好像听说是个普通人,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父亲会和是普通人的母亲结婚?爷爷奶奶会同意?”林子云一口气抛出两个问题。就像重磅炸弹一样把元一轰的晕头转向。
对于父亲,林子云也不多加论断。父亲这俩字,林子云看过听过也说过,但从来没有人应过。有时侯林子云会想,如果自己的父母都是正常人,那么以前每天放学都会有人接,家里会有热菜热饭等着,母亲看电视织毛衣,父亲看报纸打电脑做报告,一家人一起吃饭,可是这不可能,永远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