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就开始解衣服,现在我身上就只有魏竹浩的长衫而已,要脱衣服还真是出奇的方便。闭着眼睛,心里默默的哀悼着,颤抖的手打开了腰间的带子,苍天啊,姐姐今天我牺牲大了。
身上一阵凉意袭来,我就那么全身****的站在那里,感受着魏竹浩火热的视线不住的扫在我的身上。空气中那种奇异的香味似乎还在流窜着,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整间屋子的空气都扭曲起来。
“啊……”魏竹浩大叫了一声挣脱了身上的绳子,他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目光如火的看着我。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映出的是充满了整个视野的欲望。
我一步一步的后退,本来已经下定了的决心,在这一刻又动摇了,看着魏竹浩已经迷失在欲望里的眼,我的****的身子瑟瑟发抖。
一个仓皇的后退,我狼狈的倒在地上,他趁机倾身压了上来。他的唇落在我的额上,像一团火一样在我的脸上蔓延开来。他一只手抓着我的手举过头顶,轻咬着我的耳垂。
他疯狂的吻着我的脸,从眼睛、鼻子到温热的嘴唇,他像是俘获珍宝一样,每一处都不愿放过。手上更是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游走,干燥而温暖的手在我的身上点燃了一处处火苗。
我挣扎了一下,在他强势的进攻下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我闭上眼,泪水滑落,魏竹浩,今天就算把我欠你的都一次还清吧。
恍惚中,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镜城祁悲痛而暴怒的面孔“钰儿,你这辈子,只属于我,就算是尸体,也是我的。”
我全身顿时一个激灵,不,不,不可以。镜城祁一定会很生气的,不,不可以。一瞬间,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就那么奇迹般的推开了他。仓促间,我撞翻了墙角的青花瓷花瓶,花瓶的碎片在地上散开,划破我的脚,沾上鲜血显得异常的狰狞。
屋子里的诡异香味和在鲜血的腥味里,给人一种炼狱的错觉。只那么一瞬,魏竹浩的眼神清澈了,他看着我脚上往外淌着的血,他眼中写满了内疚与痛苦。他仰着头痛苦的大吼了一声,疯狂的拾起了地上的剑,看着那剑尖上残留的血迹,迷茫了。
“钰儿,”他额上的汗不住的往下落,脸上是失落,是悲哀,他微微抬起眼看着我“钰儿,我要对你说,我爱你!我只会守护你,不会让别人伤害你,更加不会让自己伤了你。”
说完这句话,他一仰头,怒吼中,他用手中的剑划过一道弧线。欲望的鲜血喷洒而出,一滴一滴带着炙热的温度洒在我的脸上,和着眼泪往下流。
魏竹浩,他选择了伤害自己,而不是伤害我。我畏缩的躲在墙角泣不成声,魏竹浩,你让我拿什么来偿还你对我的好。
“公子!”一个青衣少年破门而入,看着屋子里的场面惊呆了。他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魏竹浩,崩溃了一般整个人脚一软就跪倒在地上。他回过头,狠狠的瞪着我,深刻的仇恨让我浑身冰冷。
阎摇晃着身子,走到床边扯过床单扔到我的身上,眼里的仇恨没有一丝的遮掩。“都是你,是你害了公子。”
他抱着地上的魏竹浩,一步一步恍恍惚惚的走出了门外,没有再回过头看我一眼。
阎出去不久,满脸泪水的冥就冲来进来。不顾一切的把只裹着床单的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一路狂奔,在这所陌生的庄园里,夜晚冰冷的风刮在脸上硬生生的疼。脚上的鲜血没有停止流淌过,可是早已麻木的脚只是机械性的跟着冥狂奔。
“你滚吧,穿过这个树林,一直往前走,那里有辆马车会送你回去。今天,我答应公子不伤你。下一次看见你,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冥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我的脸像是要把我的脸看穿一样。魏竹浩留在她脸上的血痕已经干了,只是那一道长长的红却仍然狰狞得仿佛要从她脸上撕脱出来一样。
我恐惧的看着她,她仇恨的眼神,让我不含而栗。
按照冥的指示,我果然在树林外找到了一辆马车,车夫扫了一眼狼狈的我,脸居然没有一丝表情。木然的走下车,举着虚弱的我便扔到了马车上,我的身子像散架了一样。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就这样让我死去吧,我好累。
“钰儿,钰儿……”
我恍惚的睁开了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屋子里的烛光,眼前一张憔悴而熟悉的脸渐渐的清晰起来。镜城祁,他握着我的手,温暖的唇落在了我的眼上。感觉到他颤抖的身子,我强迫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过好像我笑得很不好,他一下惊慌起来“钰儿,怎么了,脸很疼吗?”
呃?我无语,估计我的肌肉现在有点不听我的话了。想也知道我现在的脸色有多吓人,这个时候露出的笑自然是比哭还难看。
“告诉我,是谁伤了你?”镜城祁的眼里怒火在燃烧,可是握着我的手仍旧温柔。一个恶魔的温柔,恐怕也只有现在这种情况才看得见吧。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扭过脸,我觉得好困,眼睛又不争气的闭上了。
当我再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我睁开眼,没有看见镜城祁,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只有舒尔那个小恶魔趴在一帮的桌子上睡着了,嘴边还留着哈喇子,不过,小恶魔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似乎正处在痛苦中。
“你放开她,放开花痴钰儿。”舒尔睡梦里喃喃的低吼着,原来竟是梦见了我。眼里一阵湿润,想不到这丫头还会这么关心我。不过,花痴钰儿?难道她心里一直是这么称呼我的?郁闷,我的花痴有那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