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正言辞的话,堵得魏清扬不知道怎么接口,他想说,当时小李尘的血不住的流,是个人就会担心,更何况,她还是表哥收养的丫头,然而,话欲冲出喉,他却还是吞进了肚,自嘲的笑了下,他转身要走——
“清扬!”是话说重了吗?陈柏东突然又开口。
魏清扬顿住脚步,没回头,只是扩大了唇角那抺自嘲的笑容,“柏,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对小女孩下手,虽然她满有趣,也满可爱,可是,发育上,还达不到我的要……”最后一个字,魏清扬没有说出口,因为突然发现不远处,陈卓然一双黑眸,死死的瞪着他,似乎只要他把话说完整,他就会跳上来割他的舌头!
忘恩负义,就是这种吧?他救了那丫头,这一家子半分感激没有,反而对他全部抱着敌意,怪他自己吗?女人就是偏多了点……
又是一股自嘲,浮上魏清扬的心头,忍不住想,他最近是怎么了?一直在自我检讨中!
陈卓然紧紧的捏着手心,英俊的小脸上,满是因为心急奔跑出来的汗珠,从接到他老爹的电话,他的心头就一直盈满恐惧,仅瞪了魏清扬几眼,他就看向陈柏东。
“爹地……”
“尘尘在屋里。”知道儿子要问什么,陈柏东对着病房努努头。
陈卓然更加收紧了小拳头,脑海里开始幻想门里面的李尘是不是已经被人揍成了猪头。深吸一口气,他紧张的轻轻将门推起——
与此同时,魏清扬迈动了他离开的脚步——
“吱呀”一声,门板被开启,李尘跟于玫心,整齐的向门口望过去——
姐……一个字,哽咽在心里,陈卓然目光对着李尘贴着胶布、打着几条繃带的脸,寸刻不离。
李尘的小眉头,又皱了起,忍不住对立在门口的小男,翻了翻白眼皮,死小子,他就是故意来看笑话的,对不对?
陈卓然缓缓的迈动脚步,走到床头。
于玫心从病床站起身,以为又要有一场“战争”,连忙想阻挡儿子的接近,没想到他却抬起头,对她保证的摇摇头,她这才放心的让陈卓然坐上病床。
“……”
“……”
两个小家伙,彼此互瞪,谁都没开口。时间过了有两分钟之久,李尘受不了的想往后挪动,没想到坐旁边的陈卓然,突然伸出了双手——
以为要打她,以为要对她动手,李尘心头一紧,骂“滚”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陈卓然紧紧的拥进了怀里头——
对于眼前的状况,她突然搞不清楚,陈卓然反常的动作,除了让她呆愣住,还是让她呆愣住……努动了一下受伤的鼻子,她唀了唀,当确定他身上散发出的,是她闻够了的讨厌气息后,她压抑的压吼——
“滚开!死小鬼!”
几乎是立刻的,陈卓然推开李尘,动作很粗鲁,瞪着她,咬牙切齿。
“死女人,你有病吗?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就想打架!”
李尘一根手指,摸了摸鼻头,心想,这口气才像对嘛。细小的动作,触动了鼻梁骨,她痛得眉头又皱了下。
于玫心赶忙打圆场,把陈卓然就要往外拉,边拉边劝,“儿子儿子,你刚才不是跟我保证了吗?尘尘就算再不对,她现在也受伤了,你别吵她!”
陈卓然拉开老妈的手,瞪着李尘,压抑的开口,“为什么?为谁?在哪?”
死小子,他以为他在审犯人吗?她现在是病人,她现在最大!白眼又翻一下,李尘闭上眸子,不打算理会他,反正叫累了,他自己会走人的!
陈卓然死死瞪着李尘的“不合作”,直到陈柏东走进门,动手拍了拍他的小肩膀,他才抬头望向自家老爸。
“卓卓,等尘尘休息够了再问吧。”话说,他这儿子,对他这“女儿”在乎的太过了吧?刚刚他对那丫头情不自禁的那个拥抱,他在门口有瞧到,这小子……动机不纯吧?
陈卓然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却突然瞥见门口,一道比他略高的黑色身影走进,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管家模样装扮的人,手里捧着大束的百合花。
英挺的小眉头,紧紧的拧起,陈卓然开始暗中握拳咬牙,身为未来家族企业的接管人,他不会笨到认不出走进来的人是谁——邵麒麟,同他的家族一样,黑白两道横跨的企业巨子!那丫头……怎么会认识他?
两个小男生,一个偏小,一个偏大,彼此的眼光,在半空中摩擦,最后,邵麒麟苍白的唇角勾动了一下,转头对陈柏东开口,“对不起,伯父,打扰了,您女儿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所以,我来看看她。”有礼貌的语气,有礼貌的话,对着一身后的管家一个眼色,管家立刻识相的献上鲜花。
陈柏东夫妻对望一眼,虽然有很多的疑惑,但见对方客气,于玫心伸手,正要接过那束漂亮的花束——
“妈咪,你不会忘了吧?我姐对花粉过敏。”为了救他?死女人,她还真能勾搭!才十二岁,她的雌性荷尔蒙就分泌得那么旺盛吗?半空中截住了那束花,他亳不客气的掷向垃圾筒,瞥一眼床上装蒜的李尘,他此刻的表情,恨不得吃了她。
相较于陈卓然的上友善,邵麒麟仍扮演他的腹黑男,轻笑一声,同样看了床上惨不忍堵的李尘一眼,话,也是对着她说的,“学妹,今天来看你,似乎有些不方便,我还是改天再来吧!伯父,伯母,再会!”
来了,又走了,邵麒麟仅说了这么几句话,但在陈卓然听来,他似乎……在挑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