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死丫头啊死丫头,真是死性不改,冥顽不化,难以教化!就凭你们这被我惯出来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牙尖嘴利,还能去受得了那份清规那份苦?”宁嫣然义气地对两个死党丫头说。
“小姐受得了,我们自然就受得了。若有人敢欺负小姐,我们立马挥拳而上。小姐改好了我们自然也就改好了!”两个死党丫头异口同声滴再次表决。
瞧瞧,这说的都是些什么鸟语?敢情这是要去扫平神侯观的啊!啊呸!大小姐我这是去神侯观修炼去了!
去神侯观算什么,修炼是什么?知不知道?不是修炼武功拳头的,是修性好吗?修性知道是什么吗?
哦,对了,修性是什么呢?……三根黑线……
呵呵,不就是修行么?还难得住姐么?姐分分秒便可搞定!姐不但修性,还修仙去了!
记住,说好了的,闲人勿扰,拜拜鸟!
于是宁嫣然便带着叶儿和春花两个丫鬟,起驾前往神侯观去了。
“拜拜,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爹爹你多保重!”
……
一踏进神侯观,宁嫣然就同所有的学生一样,换上了统一的服装,是那种清一色的雪白道服,区别于师傅和道长的灰色道袍。
神侯观规矩:男生和女生都不得佩戴任何的饰物,所有从家里带来的东西统统上缴,且头发都得倌起来,然后再戴上一顶统一样式的帽子。
衣服是一年四季各一套,样式不变,颜色有深浅而已。
一名身着黑色道袍的教习站在台前向大家宣布规矩:“不准化妆,不准披头散发,不准衣冠不整,不准打架斗殴,不准……”
卧槽,一连几十个不准。
宁嫣然寻思着该使点什么坏出来,号召大家兄弟伙造反,给台上训读的人来个下马威,就像她以前对家里请来的那些先生一样。
可是,当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估摸出了,那黑色教习的那副身段和鹰一样的眼神后,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谁都看得出来,这名宣读着规矩章法的教习,是一名深藏不露的武功高强的练家子。
宁嫣然偷偷瞟了瞟大坝四周、团团围住的、那十几名穿着清一色黑色道袍的教习,和台上正襟危坐、一副云淡风轻表情的道长师傅们,她偷偷吐了吐舌头,将那点贼心强烈打压进了肚皮里。
看来这以后的日子是难过了!偷偷擦汗……
接下来是分宿舍,十二人睡一个房间,男女有别。幸好被父母送到神侯观的女子并不多,分到宁嫣然宿舍这才寥寥九个女子而已。
这九名女子中,除了四个长相正常外,其他的:一个是满脸苍蝇屎的麻子、一个是黑如非洲鸡的黑妹,一个是牙齿可以当刨刀的龅牙姐,还有一个是肥得全身肉都在抖的肥妞。
呵呵,哈哈,就只她宁嫣然一个绝色美女,怎么看怎么都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叶儿和春花更惨,原以为是跟着来侍候小姐的,结果被分到了大厨房去煮饭,和几个同样是小姐带来的丫鬟们一道,成了神侯观的免费伙夫。
其他少爷们带来的众多书童和奴仆们,分的分去打扫院子,分的分去端屎倒尿、清洗马桶,分的分去挑水、种菜……
总之,比在曾经各自的府上伺候主子劳累一百倍都不止。
后悔么?想逃么?没门!你当那些个个养得彪悍精壮的黑衣教习都是白吃干饭长大的么?
再说,主子小姐们都还在神侯观里修行,你们做奴才的倒闹着要走,这不是想造反么?不但神侯观的教习不答应,就是府上的主子老爷们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你们的!
叶儿春花等这才知道“锅儿不是铁铸的,神侯观不是进来玩的”,真可谓叫苦连天啊。
眼瞅着个机会,两丫头逮住小姐直哭诉:“我的小姐哇,你有没有受苦哇?”言下之意,看看我们这服劳役的样子——花容也不见了,手上的茧子也磨出来了,一张脸蛋也被烟熏火烤成腊肉了。
宁嫣然一打量她们俩的现貌,忍不住笑了——哈哈,谁叫你们死活都要跟来呢?现在后悔了哇?连肠子都悔青了哇?想念宁府里的花天酒地富贵糜烂的生活了哇?
哈哈,对不起,你们遭了,姐也罩不住你们了!你们就慢慢接受改造吧!
不过,没过多久,宁嫣然就开始哇塞了——原来没来神侯观之前,宁嫣然以为神侯观一定如同监狱一样管教森严。可到了神侯观后,结果呢……
你们猜怎么着?
哈哈,好玩极了!这里几乎云集了全城上下,包括城里城外的,所有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
要知道这些少男少女们,无一不是顽劣界的人渣中的人渣,极品中的极品。
现在大家都聚集在了一起,又脱离了父母的监管和家庭的禁锢,那更是在耳闻目染、相互交流间,将各种千奇百怪的玩法玩得活色生香,淋漓尽致。
你当神侯观的这些道长和师傅们都是三头六臂的神仙么?这几十百来号比猴子还顽皮的纨绔子弟,他们真的就管得过来?况且,这里面随便拎一个出来,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官家富豪子弟,他们得罪得起哪个?
还有,每个小姐少爷又顺带着拖来一两个丫鬟书童什么的,这些个丫鬟和书童,仗着少主小姐的气势,更是个个张牙舞爪、牙尖十怪,一有机会便要折腾点幺蛾子出来闹事,比他们的主子少爷还难缠十倍。
所以,神侯观也不过就沦为了这些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的嘻哈闹场,大家私底下该咋玩还咋玩,装鬼的装鬼,作怪的作怪,不装鬼作怪的就趁着这大好机会风花雪月地耍起朋友来。
……
“知道吗?前排那个成蹊,长得帅呆了!美男子啊美男子!啧啧啧——哎呀呀,那气质那风采——迷死我了!真是迷死我了!我要去追她!”肥妞一副花痴犯了一样,盘腿坐在床上搔首弄姿地做陶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