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祁泽复的感叹,吴雪沫转过头:“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像他们一样开心吗?”
“嗯是!我也就是像这群孩子这个年纪时真正的开心过,后来就不曾有过快乐,直到现在遇到了你才算又接触了久违的感受!”
祁泽复有些感慨,他想起了爷爷奶奶还有儿时的小火柴,小卖铺,小村长,是的也就是在孩童时自己才拥有过肆无忌惮的开心,他越想心里越是酸楚来袭。
“遇到我你真的那么开心吗?”吴雪沫说着这话就低下了头。
祁泽复似乎也看出来了她有什么心事:“嗯!开心!”
吴雪沫依旧低头:“如果哪天我让你不开心了,你会怎么对我?”
祁泽复看着玩耍的孩子们:“不知道!”
吴雪沫抬起头看着篮球框:“也许到时你就会知道了!那时你会不会恨我?”
祁泽复实在忍不住就问:“雪沫你是不是有心事?”
吴雪沫再也没说话,她把头靠在祁泽复的肩膀上眼珠挂在了眼角,祁泽复右手搂着她的肩膀搂的很紧,吴雪沫也伸手抱着了他的腰抱的也很紧。
在祁泽复心里隐隐预感到了吴雪沫的心事可能与王国昌有关,他很明了在王国昌面前自己再高大那也是只蚂蚁,他能随时踩死自己,自己的一无所有和他的应有尽有相对抗,那就是鸡蛋碰石头的故事,早晚自己碰的粉身碎骨血肉模糊。
祁泽复也很明了自己的处境要想保护她必须离开这个城市,但自己也很清楚吴雪沫的梦想,只有王国昌这样的大鳄才能捧红她,他不想毁了她最想要的梦想,何况自己是个没有未来的男人,女人跟着自己只有受罪的份,那可是他最不想要的,清贫一生自己看做是注定的平凡,而搭上一个无辜的女人那是自私的表现。
祁泽复心中推断成为歌星那是吴雪沫最大的梦,而吴雪沫的梦却不止如此,她想要看到的就是祁泽复活在痛苦不堪中挣扎,不是生活的挣扎,而是精神上的挣扎,是那种被割掉心的挣扎,而且还是无穷无尽伴着绝望自己正在经历着的挣扎。
这时的吴雪沫还觉得自己是把王国昌当做了一颗棋子,她从没有想到过王国昌这颗棋子并不是那么好利用的,等她迷途知返时回头路上却早已没有了荆棘而是一堵墙,高高的墙是她怎么也跨越不过去的路障,如果还是荆棘她宁可刮的血肉模糊也要回到原地做回最初的自己。
两个人默默无语各自内心装着秘密,这时吴雪沫在兜里掏出来一个钱夹放在祁泽复的手里,祁泽复打开钱夹看到里面有张两个人的合影,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此刻眼泪终于挂不住滴落下来。
最初祁泽复在充满了无望的泥潭中被她拉了上来,他认为无论何时何地自己也要为了她或而生或而死一次,只有这样才算对得起她的相助。
等孩子们相继散去,祁泽复两人也回到房间里,他把自己一些重要的东西,放进了吴雪沫给他买的钱包里。
两天后吴雪沫开始去上班,日子又回到了以往祁泽复接送的轨迹,不同的是他遇到王国昌时再也没挨过揍,这使得他感到非常奇怪。
面对王国昌脸上的邪笑让他很不自然,那种笑是一个男人有多么看不起另一个男人的嘲笑,他深有体会,祁泽复的感受是还不如让他打自己一顿。
大鳄王国昌的改变让他不得不想是不是吴雪沫答应了他什么,或者给予了他什么?
祁泽复越想心里就越痛苦,他也开始对吴雪沫的言行举止注意了起来。
几天过后祁泽复早上出门上班,途中他想起了昨晚带回家的标书忘了拿,就给曲组长打了个电话说要晚点到公司,就这样在他返回到公车站后正巧看到吴雪沫在小区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去,不知怎的他紧接着也招呼了辆出租车跟在了她那辆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