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当不是你说了算!她一个宫女胆敢来陷害你?你是本王的妃子,他们是瞎了眼还是失了聪,看不出本王有多宠你?”
你什么时候宠我了,你只是宠幸我而已。我在心里说。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很甜。
“一个宫女不敢,她背后的人敢。”我说。
“你在说谁?荷儿?”他的眉更加纠结起来,看来这么怀疑过的人不只我。
“我可没说。”我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很久,我意识快要下沉的时候他上来从后面抱住了我。
“荷儿不会做这种事,就算是她,我会原谅这一次。这件事我情愿是你,因为我会原谅你好多好多次。”他附在我耳边说。
姚天筠现任户部尚书。户部相当于现代的财政部,户部尚书就相当于现代的财政部长。全国的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这些事都归户部。对贪官污吏来说这是个肥差。如果姚天筠是个贪官,只要找出他贪污的证据就能拿他性命,我就能帮兰绣儿报仇了。恒顺利查到了姚天筠贪污受贿的证据。
“奴才查到姚天筠去年十月在浙西道与浙西道的地方官黄文通等人相互勾结,狼狈为奸,鲸吞了当地的地方税大约190万石粮食。在浙西道期间,郭桓还与黄文通等合伙私分了浙西道各州银钞50多万贯,这还不包括他们在各地巧立名目、私自增加的税收以及多吃多占的那一部分。”恒说。
朱瞻基:“上次本王去乐安的时候刚好路过姚府,见那府宅修建得堂皇异常,别说比京城的富家宅院,那份精致巧工赶得上皇宫了。如果说他没有贪赃枉法我不相信。”
我不解地问朱瞻基:“你是为兰绣儿去查这个姚尚书还是顺便帮我?”
我没有因为恒在场而对朱瞻基说那些虚假的话,不过恒对我的尊卑意识并不在意,表情还是千年不变的严肃冷漠。
“你说呢?”朱瞻基,“我可没空管吏部的事。恒,你找到证据了吗?”
“奴才在姚府和黄文通的府上找到了他们来往的书信。”恒从怀里拿出几封信递给朱瞻基。
“做得好,恒。”朱瞻基眼神一凛,“恒你受伤了?”
这时我才发现恒的袖口有血迹,地上还有他身上滴下来的血。
“殿下不用担心,奴才只是皮肉伤。”恒说这话可是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我赶忙上前扶住他,可是我又被朱瞻基拉扯了回来。恒倒在了地上。
他是太监呐,你吃什么醋?况且他是为了你才受伤的吧,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就算他是奴才也是人好不好,而且他那么忠心耿耿,我只是扶一扶他,这也不行……
就在我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朱瞻基说:“他中毒了。”
中毒了?原来是怕我沾上毒。我后脑大大一个汗。
在殿后面是下人房,殿里的宫女太监就是住在那儿的。朱瞻基叫人小心地把恒抬进了恒的房间,先前给我看膝盖的陈太医来给恒看伤口,用药解毒,太医说伤口很深,不过之前恒已经给自己点穴封住了自己的经脉。
这时我才深刻体会到我是生活在古代呀,毒,武功,点穴之类的,奇妙的功夫世界。
我问朱瞻基:“你也会武功吧?是你厉害还是恒比较厉害?”
陈太医也习惯了我说话的“特别”,默默地为恒处理伤口,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他用一种像现代注射器样子的器具在吸伤口处的毒血,只是那器具是用竹子制成的。
朱瞻基挑挑眉,丝毫不示弱地说:“恒是我学武的陪练,真正说起来我是恒的师兄。”
“恒,是吗,太子是你的师兄?”我问。我想我真是毫无同情之心,恒都奄奄一息了还要费神回答我这种问题。
“是。”恒很虚弱地回答。
“恒,你说是我好看,还是荷妃好看?你小心答喔,要看你的太子师兄的脸色后再答,不然你要是答错了是要受罚的。”
“青儿,你在说什么?”朱瞻基疑惑地问我。
陈太医忍不住说了:“殿下,恒侍卫现在不能昏过去,青妃娘娘是想让他保持清醒。”
“原来是这样。”朱瞻基不再说话。
“青妃娘娘美,荷妃娘娘也美……太子殿下第一次见……见青妃恒就知道恒的麻烦来了。”原来恒这么有先见之明。
“恒,本王命令你不能死。”朱瞻基看恒的样子也开始担心起来不过还在摆太子的架子。
恒笑了:“殿下不用担心,奴才没事,不会死。”
陈太医也说:“殿下,毒已经吸出来了,恒侍卫没事了。”
仁德殿太子的房间。
我为朱瞻基褪去外衣,转过身去放下手中的衣服,朱瞻基在背后将我抱住。
“青儿,你身上还藏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我没藏什么呀?”除了史洵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刚才要那么做?你也懂医理?”
原来说的是这个,不过是现代的野外求生的常识而已。
“小时候我看村子里有人被蛇咬就是这样被救的啊。”又逼我说谎。
他扳过我的身体面对他,说:“青儿,你是不是越来越懂和我的相处之道了?”
什么意思?不会在讽刺我的谎话说得越来越顺口让他分不出真伪了吧?这个朱瞻基真拿他没办法,骗又骗不了他,就像他拿我没办法一样,从开始到现在他好像一直在容忍我说谎。这样也不错,天生一对嘛。嘿嘿。
“你还记得史家二公子吗?”他突然问我。
我的眉毛很细微地跳动了一下:“记得,史洵。你提起他,干什么?”
朱瞻基笑:“你知道吗?他不近女色。”
我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笑话。如果他不近女色是谁拿走了紫嫣儿辛苦坚守的贞操?是谁害得朱瞻基对我恶言相向,甚至侮辱折磨我,想起来就火大,为什么我要遭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