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平一出门就看到李承明面前站着一个男子,就是刚刚在黎家院子里耍横的那位,现在在李承明面前又点头,又哈腰的。
“瓶子姐,这是黑疤。”李承明看到张余平出来,介绍到,“黑疤,她叫张余平。”
黑疤是什么人,那可是在西城地界上摸滚打爬的油子,李承明介绍的简单,黑疤可不会把张余平当成简单人来看。能让堂堂西城有名的承明少爷亲自屈尊来看望的女子,定是与李承明有非凡的情义。
黑疤也觉得张余平有点面熟,但李承明在旁边也就没多想,客客气气的说道,“张小姐。”
张余平抿嘴一笑,“不用那么客气,就叫我瓶子吧,我也得一便宜叫你一声黑哥吧。”
黑疤一愣,以他自己的身份自是没办法和李承明相提并论。以前他也见过那些跟在李承明身边的女人,无一不是嚣张跋扈,像张余平这么愿意亲近人的还是第一次见。
“别想了,贺晨思是她表姐。按你们道上的礼节,倒是可以叫你一声黑哥。”李承明上前拍拍黑疤的肩膀,转身进了屋。黑疤听了李承明的话,却是暗暗心惊,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小镇上还住着这么一位有些许来头的姑娘。
贺家大公子要订婚的消息早就在西城传开了,黑疤也有耳闻,只是以他的面子还不够资格前去参加贺家的订婚宴,虽然他很想攀上贺家的关系。
这也难怪,贺晨思是西城道上的头头,黑疤这种身份的小人物,贺晨思平日里都不放在眼里。以黑疤的面子能换的贺晨思表妹的一声黑哥,当真是赚了个大便宜。
因为黑疤的意外到来,张余平特地留了李承明吃饭。菜式很简单,就是普通的家常便饭,李承明吃得却津津有味。黑疤在一旁稍稍意思了一下,让李承明和他喝酒,他自认还没那资格。
李承明吃得很快,期间也没和黑疤说几句话,倒是和张余平啰啰嗦嗦的说了不少话。
李承明和黑疤前脚刚走,黎家老太太后脚就来了。张余平收拾了碗筷桌子,在院子里闲收拾,见黎老太太进来,连招呼都没打。这几日黎家老太太没少在外编排她,以张余平的性格不赶她出去就算是好的了,今早出门就当是看热闹了。
“哼,真是越来越没有教养了,就算是张乐见到我也要规规矩矩的喊一声奶奶。”黎家最近诸事不顺,张余平又不敬她,黎老太太心气难平。
“有事说事。”张余平没好气的说道,黎家老太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在羽蓝镇是出了名的,她这次来准是又没好事。
“我看今天中午去我们家的那个人下午又来你们家了,怎么,你们家也欠债了?”
这黎老太太永远都是那个德性,好好话不会不会好好说,就跟要打架似的,“你以为我是你们家啊,没事去借高利贷。”不得不说,黎远明路子还挺广。
“你果然认识那人。”黎老太太指着张余平的鼻子就站了起来,就好像是张余平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说,是不是你这死丫头故意害我们黎家。”
“黎家老太太,你血口喷人之前,最好用脑子先想一想。”如果眼前不是个老太太的话,这会张余平肯定是要动手打人了,“你们黎家有什么值得我陷害的,黎家老太你再出言不逊,我可要赶人了,你记住,我张家不欢迎你。”张余平气冲冲的指着大门说道。
“不用你赶,我也不稀得来。臭丫头我实话告诉你,凭你?还做不了张家的主。”
黎家老太太气哼哼的走了,张余平望着被猛甩犹自惶颤的大门,无助的蹲了下来。黎老太太说得一点都没错,张家在镇上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确实还没到她来做主的地步。
若是张乐健健康康的坐镇张家,黎家也不至于会欺人到如此地步。想着想着,鼻子一酸,眼泪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穆奶奶听着这边嚷嚷,急匆匆的赶过来,正好撞上黎家老太太摔门而走,进门一看,张余平坐在院子里偷偷的抹眼泪。张余平向来坚强,上一次她流泪,还是几年前从西山搬下来那会。这丫头心里向来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