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离这里很远,现在就算快马加鞭,赶回来人家都退堂了。”我担心道。
诸葛殷鄙视了我一眼:“落蓁小姐的冰雪聪明都到哪里去了,想想看,我是何许人也?”
我上下左右观察了他一圈,道:“诸葛殷,诸葛大仙?”
“我堂堂监军大公子,还能没有一两匹好马,还能没有一两个跑腿的?这种小事就不用劳烦我们了。”
我讶言:“你都已经安排好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哎哎,你别走呀!”面对我不断的发问,诸葛殷捂着耳朵快步向前走去,而我依旧穷追不舍的问他。
到了衙门口,前来观审的百姓早已把公堂四周围得水泄不通,我和诸葛殷费了很大的力气挤进去。
“别看了,你的林弋表哥今天应该没有空过来,一会退堂以后,自然给你机会去找他。”诸葛殷看我朝人群里不停地张望,搜索某个人的身影,没错,这个人就是林弋。可是他今天没有过来,应该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要忙吧!
“升堂!”县太爷惊堂木一响,全场肃静。
看到刘大良被上着手撩,一脸被折磨的十分不堪的面容,我竟联想到他那在家待产的妻子和期待着他回家的小女儿,心中十分难过。
“今日再审,刘大良已对投毒一事供认不讳,如若没有其他证据就画押吧!师爷!”县令怎么能这样草草断案,刘大良俨然是被屈打成招,就算不是这样,也一定受到了什么威胁,不然不会就这样认罪。
“大人,且慢!刘大良根本没有投毒,我们有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清白。”我推开拦着我的衙役,上前制止刘大良:“刘大哥,你怎么能对子虚乌有的事情就承认了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和你的小女儿等你等的有多辛苦!”
刘大良痛苦的掩面呜咽起来。
“怎么又是你,你有什么证据?”县令一脸厌恶。
我义正言辞:“有刘大良被栽赃陷害的证据,我要帮他脱罪。”
县令轻蔑一笑:“好啊,那本官倒要看看你的证据到底在哪里。”
我回头正要叫诸葛殷拿证据出来,结果这家伙怎么不见了。
“你的证据呢?”县令发问,“没有证据口出狂言,扰乱公堂,来呀,拉下去打二十大板!”诸葛殷,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又要挨打了!
“大人,证据已到!”还好没有关键时刻掉链子,这家伙总算有点良心,原来是去接证人了。
“大人,这是城西妙生堂的华罗医,华罗医,现在你要把你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县太爷,否则可是要治罪的。”诸葛殷警告道。
那华罗医竟然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唯唯诺诺的回道:“是是,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娓娓道来:“前几天,有个男子来我这里看病,说自己腹痛厉害,我便仔细诊了诊,发现只不过是肠胃的顽疾,就开了些常用药给他,没想到他竟然要两株断肠草,我本来不愿授予,但是他说给我五倍的价钱,都怪小民财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等事,请老爷宽恕啊!”
县令听了,问:“你所说的人姓甚名谁?”
他赶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簿子:“小人当时多了个心眼,害怕以后惹官司,便记下了那人的姓名。”
师爷将簿子递给县令,县令看完说:“这上面的署名写的是张二,张二是何方人士呀?”
“大人,张二就是张二赖。”诸葛殷紧追不舍的说道。
“传张二赖!”面对百姓的舆论,那狗官只能按程序来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