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沉沉的,一间空荡荡的教室里,何越因外面吹来的冷风不禁打了个寒战,又加上外套还被淋湿了,所以她只好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企图让自己的身体暖和一点,但这还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外面的天越来越黑了,风中还不时的夹杂着一丝小雨,何越知道马上就要下大雨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看了看天。又转头看了看那正对自己正在休息的人,用手摇了摇他,并着急喊着:“吴同学,吴同学,你快起来,马上又要下更大的雨了,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刚才趴在课桌上的男子闻声,便起来了。
他长得很俊秀,光洁白皙的脸庞,浓密的眉,高挺的鼻,而那双迷人的丹凤眼刚好对上了何越的目光,一时间两人便尴尬起来,教室里也变得更寂静了。
正当那男生要开口说话时,却被何越给抢先了,她率先打破了这寂静,低着头说道:“同学,快点,我们必须趁这雨下小点的这段时间走了,不然等下雨下更大了就走不了。”看何越不说了,男生便正准备开口说,结果没想到何越忽然抬起头又委屈的说道:“况且要不是因为你作业没做好,我这组长也不会这么倒霉,被留下来陪你补作业,也不会因现在下雨,而回不了家了,外套被淋湿,而且你成绩一直是年级的佼佼者,昨天怎么不做作业嘛……”正当何越在说得起劲时,男生忽然打断她的话不耐烦的嗯了一声,便站起来,收拾了课本,拎起书包,边朝教室门口走去,边头也不回的,冷冷地说了一句走了,何越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随口答了一声嗯,接着,便跟着那男生后面,一起走了。
当何越反应过来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鲁莽,心想,他是谁,他可是学校校长亲自请到我们来上课的超能生,连学校的元老们都忌惮他三分,她何越在他面前算什么,虽然他现在和你一样读着小学,但他还是不能低估呀,况且马上就要毕业,可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刻得罪了他呀。
想完,何越马上回过神,开始四处找他的身影。忽然。何越的目光定格在了台阶那,锁定目标后,她马上跑到他的身边,说了一声对不起,让他原谅一下。可男生没搭理她,直接跨过她走了。经受这打击后,何越憋在肚子里的一口气终于爆发了出来,、她甩开了以往的乖巧,露出自己真实的一幕,大声直呼了那个男生的名字一声,然后走到他面前,扇了他一耳光后,一边用手指着他,一边愤愤的说道:“本来姐姐我想搞好组员关系,让你别误会,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软的不行,那好,就来硬的,告诉你,别惹我,哼。”然后她便转头,向校门口走了。可她熟不知,被她打的那个人,目送她走后,嘴角浮出来一丝久违的邪笑
等何越回到家时,已经6点了,她们家的人已经开始吃饭了,而她的后妈李筝见她回来了,先是白了她一眼,然后便边用筷子夹着菜,边阴阳怪气说道,
“呀!扫把星回来了呀,怎么,还弄得这么湿,小心身上别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也是,自己本来就不干净,还怕什么了,一身的霉气,还有脸呆在这个家,过来,来把这些碗都洗干净,顺便洗洗自己身上霉气。”
“哦”何越答应了一声,便跑到餐桌前,开始收拾桌子上碗筷,虽然她现在很饿,但没关系,她已经习惯了。只是一想到刚才在学校发生的事,她虽然还犹记在心,可心里总还是有一丝的不安,觉得好像一场梦,也为自己刚才的样子感到诧异,“哎!”何越轻轻的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一副没办法的样子,好像在说谁叫她命好呀,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是人都会被逼成那样。“扫把星,你愣在那干吗,赶快洗完了碗,弄干净了厨房,出来给我吧客厅扫了”李筝叱喝道。接着何越开始空着小肚肚忙碌了起来了。
到了10点时,何越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她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中是一位年轻的女子,穿着一件小碎花长裙,与何越有几分相似。那正是何越的母亲,花菀。跟她的名字一样,长得很好看。
但因为生何越时难产,为了保证何越安全,所以她的母亲便要求医生千万要保住她,可自己却没保住,最后因难产死了。何越一生下来便给身边的人带了来不幸,父亲在她出生的那天破了产,全城的天气也马上从晴马上变成百年难见的大暴雨,为她母亲接生的医生也在第二天全部都离奇的死了。之后,她的父亲便娶了个后妈来照顾她,从那时起也再也没有管过她,可以说,何越从小到大几乎都没见到他。而何越为了不辜负母亲的希望,从小就明白一切,发誓再艰难的环境,她都会挺下去,才渐渐的挺到现在。
房间的何越也渐渐揣着照片睡着了……
第二天,何越去了学校,来到教室,发现气氛跟以往有所不同,直到中午时,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昨天被她打了的吴凌一直没出现,,哒,,哒,忽然,何越有种不祥的预感了
果然,在那之后何越都没有见过吴凌的身影,他好像忽然人间蒸发一样,根本找不到他。
与此同时,在一间密室里,吴凌正跪在地上,低头向他身前那抹黑影说着:“回禀父亲大人,孩儿已经调查清楚了,她,确实是。现在,只请父亲大人你过目了,恭迎她回来了。”
那抹黑影听了吴凌的话,忽然大声笑了起来,跑到了他身旁的一张床上,对着上面躺着的女子大声说道:“花菀,你终于可以有救了,哈,哈。”又转过身对着吴凌冷冷地说:“你以后不用去那学校了,我会另安排事情给你做,我乏了,下去吧。”吴凌嗯了一声,然后便起身走了。
看见吴凌走后,那黑影才摘掉了自己脸上带的面具,而那面具下面,尽是一张与吴凌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脸上比吴凌多添了几丝沧桑和一丝寒气,但依然遮盖不了他那张俊俏的脸,他静静望着床上躺着的人,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握住那女人的手,和她一起躺在了那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