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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另一结局

真是世事难料,正当孙赟和周红,还有于丽、王至秀等人陶醉于新生活之中,欣赏校园美景之时,几辆鸣叫的警车驶进校园。警察在校警的配合下,把孙赟他们围住。然后,其中一个警察面向孙赟宣布了逮捕令,说孙赟涉嫌偷渡、叛逃,并立即执行逮捕,要押回海南接受审查。

警察宣布完逮捕令之后,给孙赟戴上了手铐。孙赟挣扎着大声地问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时候偷渡、叛逃了?我从来都没有走出国境!”可是秉公执法的警察不听他说这个,将孙赟押上了警车,随后,警车鸣叫声不断地,驶出校门。校园里,周红、于丽和王至秀以及所有在现场的人都惊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半个多月的审察核实过去了,孙赟终于被排除了作案嫌疑。他以他接连不断地发表的文学作品和乘坐车船、入住旅店的票据,以及在他一年来行走的道路上认识的关键人物的铁证,澄清了事实。其偷渡、叛逃等罪名根本不成立,纯属于一次偶然事件造成的误会。那就是,孙赟在南海误搭了偷渡船只,而后他又错过了那条船的亲身经历。虽然他本人始终不知情,但在他和那些偷渡的人离开旅店的当天,公安机关就开始对他们进行了立案侦察。只是在公安人员的侦察过程中,始终没有找到孙赟的下落,所以才一直把他记录在案。

而事实上,孙赟是一个非常爱国守法的公民。他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为了他的伟大理想,不怕苦,不怕难,坚持不懈,努力学习,终于克服了重重困难,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政法大学。他不负老一辈们的希望,为着祖国的未来,正昂首挺胸,在改革开放的新征程上奋勇前进。还有,周红、于丽和王至秀她们这些中国时代女性,也都是积极上进、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优秀青年。

侦察科武科长正在通过电话向法院王院长汇报情况。他说:“经过周密的侦察和严格的审核证实,孙赟是一个坚持正义,寻求真理,顽强不屈的好青年。他在将近两年的万里征程上,除暴安良,助人为乐,曾经受到过公安机关的表彰,也受到了人民群众的好评。他没有被困难和祸患吓倒,勇敢的与厄运抗争,靠自己的双手维修机器挣钱为生。他刻苦钻研,努力学习,终于成为一名德才兼备的大学生。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们的国土,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偷渡和叛逃。他是当代中国最优秀的青年代表,国家的有用人才,这样的人才,才会给祖国的未来带来希望。”

“啊!好好,好!既然已经证实了孙赟无罪,那就马上按法律程序立即将孙赟释放。这样的人才,不能再让他受到伤害。我们作为司法机关,应当保证他们的安全,维护他们的权利。”接着,王院长又严肃地对武科长说:“你再通知校方,尽快恢复孙赟的名誉。另外,那几个证人和孙赟的亲属等,你就安排他们在海边和孙赟见见面吧。”

“是!我马上执行任务!”武科长开始去执行命令。

两天后,孙赟和亲友们团聚的日子到了。相会的地点就在海边,那是公安部门针对孙赟案情调查取证的最后一站。海岸上绿树成荫,海滩上彩砂绵绵。而海平面上,一层层的波浪在不停地翻滚。天空中成群的海鸟盘旋飞翔,它们与海浪竞相争鸣、尽情欢唱。

孙赟面向东方站在海岸上的一块礁石上,他深情地望着那如同火焰般的朝霞,正期待着那即将升起的一轮红日。与此同时,他又回想起昨天曾经去拜谢过的救命恩人赵欣姐姐和大叔。他心想,要不是遇上这父女俩救我的命和来作证,那我还不一定要接受审察到什么时候呢!他此刻的心情无比激动。他对于这来之不易的新生活,更加珍惜。此时,他多么想自己也能像那鸟一样,展开强有力的翅膀,振臂飞翔。

黑夜终将过去,新一天的生活即将开始,太阳出来了,万道霞光照亮大地。

“嘀!嘀!”孙赟突然听到两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只见一辆骄车从远方驶来,在离孙赟不远的平台处停住。车门一开,接连跳下三个美丽的姑娘。第一个跳下的是于丽,第二个跳下的是王至秀,最后下车的是周红。这三个姑娘都穿着警蓝色的校服,个个英姿飒爽,美丽漂亮。周红的长辫盘起,于丽的短发随风飘逸,王至秀梳着更短的荷叶头发型同样美丽。他们全都系着鲜艳的发带,远远的看去,都是那么青春活泼,都是那么靓丽神气。三人笑逐颜开,喜气洋洋。周红温柔又文静,于丽刚强又直爽,王至秀纯朴又大方。三人横排前进,周红居中,于丽在左,王至秀在右,她们相互手拉手快步地向孙赟走来。

孙赟跳下礁石,向前迎去。于丽和王至秀一看孙赟迎了过来,两人会意一笑,松开周红的手就停住,站在原地。再看周红,就像一只飞翔的海燕,她不顾一切向迎来的孙赟跑去。孙赟也飞快地迎上去,等俩人接近了,二人又同时张开双臂,相互拥抱起来。等他们俩抱在一起之后,孙赟接着又把周红抱起原地旋转,转了几周之后才停下来。

孙赟和周红紧紧地拥抱着。顿时,喜悦的泪水在俩人无法关闭的心窗夺眶而出。周红用颤抖的声音说:“这回,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吧?”

“不会,不会了,都过去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孙赟抚摸着周红的头发,吻着周红的脸安慰说。

过了好一会儿,他俩才抬起头,擦干泪,彼此脉脉含情地看着对方。在孙赟的眼里,周红更美了;在周红的眼里,孙赟更加英俊了,彼此的心里都感到对方更加可爱,恋恋不舍。于是俩人又同时再次拥抱在一起。

这时站在远处的于丽和王至秀望着这不断缠绵亲热的情景,哈哈大笑起来。孙赟和周红拥抱着,同时朝这两位同学望去,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孙赟大声地朝她们喊道:“喂!你们俩怎么还不过来?!”

远远的于丽同样也大声地喊道:“酸哪!等你俩亲热够了我们再过去吧!”说完,她和王至秀又哈哈大笑着跑开了。

周红望着跑远的于丽和王至秀,说道:“这两个姐妹真能逗乐。跟她们在一起净开心事儿!”

“那你就乐嘛,现在已是云开雾散,以后我们的生活会充满阳光,将来,我们的内心世界也都会永远是晴天!”孙赟高兴地说。

周红用力地吻了一下孙赟,然后轻声地说:“你真好!我是最幸福的,因为有了你,我才幸福,因为有了你,我才快乐!你就是我胸中这颗跳动的心啊。”

孙赟和周红手挽手,肩并肩,在海边一步一步地向前迈进。柔情蜜语不必细说。

过了一会儿,孙赟望着海岸线心情沉重地说:“本以为进了大学的校门就会风平浪静,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又经历了这么一场风雨。看来,这人生啊,说不定哪一时就会有一片乌云来罩住天空,让我们不得安宁啊。”

“谁说不是,你行得正,走得端,可还是无故地遭遇了不法分子的牵连。”周红有些气愤地说。

“所以我们以后,在人生的道路上,还要时时刻刻地加强防犯哪!”

孙赟叹口气接着又说:“要想社会和谐稳定,或者说,我们要想得到安宁,就得全人类懂法,天下无法,有的人就会无德,无德的人多了,社会就难保太平。国家需要法律,不合法的行为都需要惩治。如果社会上人人都有了法律道德意思,那他们就会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这样,人和人之间才会有真正的和谐,而社会上的那些坏份子,也才不会再有立足之地。当然,社会文明需要法律来维护,而法律的职能又要靠文明的社会来支持,我们是学政法的,对于国家的和平与发展真是责任重大啊!”

“是啊,不能让我们的苦难在下一代重演。我们要学好法律,搞好普法教育,让社会安宁,让人民安宁,也让我们自己安宁!”周红坚定地说。

孙赟似曾想起什么,说:“周红,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爸爸用铝板雕塑的那幅松梅玉雪图吗?”

“记得。不是让那些乱中作乱的人给砸烂了吗?”周红看着孙赟说。

“实物是被那些坏蛋给砸烂了,但珍藏在我们心里的松梅玉雪图是谁也砸不烂的。我记得爸爸的作品中,在洁白如玉的雪景中,青松挺拔,梅花红艳。那挺拔正直而翠绿的青松,寄寓了刚强的意志,高尚的品德和纯洁的心灵;那含笑绽放的红梅,也寄寓了美丽,坚贞和热情。记得爸爸把红梅雕刻得向着青松开,青松向着红梅笑。那就是你和我,在洁白的世界里鲜艳夺目。如今,我俩谁都没有辜负老一辈的期望,尽管历尽艰辛,但我们终于还是走过来了。”

“真是不容易啊,青松哥,我还想听你小时候那样叫我的名字!”周红说着把脸又贴在孙赟的胸口上。

“小红梅!”

“嗳!青松哥!”俩人又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突然一阵咯咯的笑声从孙赟和周红身后的树林里传了过来。接着于丽和王至秀钻出来喊道:“嗳,小红梅,见到心上人就亲着没够了,都多长时间了,也不让我们亲近亲近!?”

周红一歪头微笑着说:“啊,就是亲不够,咋的!?”说完她又使劲地吻了孙赟两下。于丽和王至秀见状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周红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冲着俩姐妹说:“论爱情,他是我的。”然后她又对孙赟说:“论友情,你是大家的。”说完她嫣然一笑,松开孙赟,轻轻地推他说:“去吧,抱抱她们,看把她俩急的。”接着又冲着于丽和王至秀命令道:“告诉你们,我就这么一棵青松,你俩可要发扬点风格,别给我抢坏了!”

于丽把漂亮脸蛋一扬,故意逗趣地说:“好!这可是你说的噢,我不发扬风格,我先亲!”说着她就向孙赟扑去。

孙赟连连后退,微笑着大声说:“不能开这样的玩笑!你们快别闹了,咱们拉拉手就行,我服了你们!”

这个向孙赟表达过爱心的漂亮姑娘——于丽,她曾经在自己的梦里有过那种拥抱的情景。在梦里,孙赟紧紧地抱着她,他俩脸贴着脸,唇对着唇,紧紧地抱在一起,孙赟还亲切地叫着她的名字。她答应着也喊着孙赟的名字,他们狂热地拥抱着,两颗火热的心一起跳动。

王至秀也曾经有过类似的幻想。他们见面相视而笑,然后热烈地拥抱。

然而,毕竟现实是现实,二人闹归闹,笑归笑,她们真正上阵,还是能够把握住分寸的。她俩上来与孙赟紧紧握手,嘴里还不停地说:“多灾多难的人啊,这回你总算解脱了!”

孙赟激动地看着爱人和朋友,同时又是同学的周红、于丽和王至秀,深有感触地说:“我们又见面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意外结局,我感到很幸福,同时我也祝愿天下所有的好人,人人平安,快乐幸福!”

“嘟!”“嘟!”

突然又响起了汽车喇叭声,四个人同时把头转向刚开过来的轿车那边。周红一看,两手一拍,高兴地说:“他们来啦!”

“谁?”孙赟迷惑不解地问。

“是咱们的爸妈和小雪!”周红答道。

“他们怎么来了?”孙赟惊喜地问。

“他们是为了你的冤案来的,也是你的证人。走,咱们快去看看!”周红答应着,拉着孙赟等一行人向刚来的骄车跑去。

王至秀在周红的左边,于丽在孙赟的右边,她们一同向停车的方向跑去。

周红的爸爸妈妈和小玉雪三人,先后下了车,他们正向这边辽望,小玉雪一下子就看到了跑来的四个人。她很快就认出了姐姐还有孙赟,她高兴地对爸妈说:“他们来了!”就朝孙赟他们跑过去。她老远地喊着“哥哥——!”“姐——!”很快他们就跑到了一起,一阵亲热之后,孙赟和他们就朝着爸爸妈妈的方向走去。

“哥,这回你没事了吧?”小玉雪急切地问。

“没事了。”说着他们来到老人面前。孙赟给爸妈深深地鞠上了一躬说:“爸妈辛苦了!”

周佳顺抓着孙赟的手流出了热泪说:“孩子,你又受苦了?”

“没有,爸爸,我好好的,这回真的没事了!”孙赟握着老人的手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人重复地说着。

于丽和王至秀见此情景,也很受感动,她俩拉着孙赟和周红,又要演戏,于丽大声说:“好了,好了!一家人团聚了,我们都为你们高兴,现在你们面对父母,上有天,下有地,旁边还有这个小妹妹和我们这两个好朋友,正好你们俩就在此地赶紧地拜拜天地,等拜了天地,以后你们俩就再也没有什么晦气!”

“嘟!”“嘟!”又一辆骄车驶来,开到他们的身边停住。车上走下了吉洪波,孙赟一见吉编辑,更是惊喜,他亲切地与吉洪波握手拥抱,一时激动得不知说啥才好。于丽走过来看着吉洪波兴奋地说:“姐夫,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让他俩拜天地,你快给他们照几张相。”

“好,我给你们拍照!”吉洪波高兴地从车上取出照相机开始拍照。

于丽又不放心地跑过来嘱咐说:“嗳,姐夫,你要好好地照啊,要美好,要圆满,要有蓝天,有大海,还要有那美丽的海岸啊!”

“放心吧,还有你,我都给照上!”吉洪波一边忙着一边说。

于是孙赟和周红在海边一拜天地,二拜父母,三拜朋友的照片一一定格。照片上有天,有地,有浪花,有海鸟。有父母,有朋友,有兄妹等等不同的喜庆画面。

正在拍照过程中,又一辆骄车驶来,那是王院长和几个办案人员专程为结案而来。他们走下车,与孙赟、周红、吉洪波等一一握手致意。然后,王院长面对大家亲切地说:“同志们啊,我今天是专程来看望你们的,尤其是要看看孙赟这个热血青年的真实形象。”说到这,王院长又把目光转向四个大学生的身上,继续说:“你们都是好学生,好青年,都是国家的宝贵人才。为了国家的建设和发展,你们还要继续努力啊!生活的大海总是波涛汹涌的,只要我们肯挣扎,肯浮动,勇往直前,坚持到底,就会有希望到达理想的彼岸。孙赟就是一个实际例子,他勇敢,坚强,以他超人的毅力,在我们自己的国土上,坚强地走完了万里征程,创造了奇迹,他的精神值得大家学习。还有周红,于丽和王至秀你们这些积极向上,不断努力进取的,代表着新一代大学生的青年,都是祖国的骄傲,希望你们再接再厉,加强学习,圆满地完成学业,等大学毕业,都到我们法院去工作!我们需要你们这样的优秀人才!”

“谢谢王院长,我们一定会努力!”四个大学生异口同声地答道。

王院长接着又说:“青年同志们,今天你们旧的征程结束了,但新的征程又开始了,希望你们为了祖国,为了人民,在新的征途上贡献你们的青春才华,走出更精彩、更光辉的足迹!”

“我们保证能做到!”孙赟等四个有志青年又高声地一起回答。那声音铿锵有力,震撼着大海和蓝天。

王院长看着大伙儿,高兴地点头,然后他说:“好了,我们都上车,各自返回岗位吧。”

“启程!”

四辆骄车缓缓驶离海岸,他们都开始了新的征程。

一年后,于丽和王至秀都在大学里找到了如意郎君,她们都有了自己贴心的人生伴侣。

四年后,孙赟和周红这对恩爱夫妻毕业后被分配到法院当上了法官;于丽和她的爱人毕业后被分配到公安厅,当上了公安干警;王至秀被留校,成为一名大学讲师;她的爱人被分配到检察院里工作,当上了一名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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