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轻叹了一口气,深深说道:“为什么要多一个你,要是你没有出现,我定是哥哥的妻子,这一点本不会改变的。”
“难道你真的不会为哥哥想的吗?”这句,几乎有些用喊。
苏青雅摇了摇头,转头看她一眼,“素素,你不累?”
“累?”
“每次都说这个,我听着都累了。”苏青雅邪气笑了笑。
素素顿时气恼,最见不得她这样没心没肝的笑。甩袖而去。
苏青雅看着这清净湖水,敛下眼,微微深思。
山路蜿蜒,两旁树木恒生,路途好些遥远,整整两日,四人才来到祁连山的山脚下。
一眼望去,尝尝的楼梯,知道山上,这也不知道要走多久。
素素看到她眼中的光彩,开口道:“这路是必须一步步走上去的,这是尊敬。”
苏青雅点头笑了笑。
夜易冷朝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掌,苏青雅也没有在意,就往上方缓缓的走。
素素面色顿变,脚下一个不注意,差点摔倒,幸得药寻的及时搀扶。素素眼波不断的流转,她没有告诉苏青雅,这楼梯必须一步步走上去,是尊敬。但是若是相爱的两人一起走上去,那就是持之子手与子偕老之意思。
“小姐。”药寻担忧叫着。
“我没事。”素素垂下眼,摇了摇头,跟着走上去。
药寻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呆立了一会,也便跟了上去。
这一路的楼梯,整整走了半天,上得山上的时候,其中就是一座山庙。夜易冷领头走了过去,直到庙前才朝苏青雅微微一笑,放开她的手。
“咦?几位施主这是?”门口正在扫地的和尚看到四人愣了一下,就行了一个礼。
夜易冷淡道:“无智师傅可在?我等几人前来借宿几日。”
“哦,四位跟贫道来。”和尚放下扫把,将四人领进了寺庙内。
寺庙里边倒也宽敞,青石地板,院子里几棵树木,竟不觉孤寂,反而有种难言奇特之感。
和尚将是四人领到了一处房间前,他敲了敲门,大声道:“师傅,有人寻你。”
“知道了,你且下去吧。”平和沧桑的声音缓缓儿来:“四位施主进来吧。”
和尚将门为他们打开,看着他们进去再将门关上,就离开退去。
房间里非常的空荡,只要一副桌椅,一面木床,床上垫着一张蒲团,其上盘坐着一名灰衣老年和尚。
“无智师傅。”夜易冷尊敬了对他唤道。
无智睁开眼,看向夜易冷等人一眼,最后在夜易冷的身上停留,笑道:“都长得这般大了,你是来祭拜母亲的吧。”
“是。”
“去吧,不需在意贫僧。”
夜易冷静静的点头,就走了出去。
苏青雅临走前回头深深看了和尚一眼,便见他竟然似早知如此的同样在看看着她,两人对视一眼,苏青雅第一次觉得这当和尚也有真实的高人所在,不像前世那般的欺世盗名,全是假的。这和尚的目光的充满睿智,叫做无智,只怕却是最有智慧,好似看透了一切委实真相。
从刚刚,她就明显的感觉到他在看她之时,目光一闪而逝的深意,如今这时却已是与平常无异,平静的好像可以包容一切。
门被关上,苏青雅也及时平静的收回了目光。
“怎么了?”夜易冷问道。
苏青雅摇头道:“没什么。”笑了一下,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房子,“只是觉得无智师傅好像真的是一个高僧。”
“不是像。”夜易冷微笑,道:“本就是。”
“是就是吧,无所谓。”苏青雅看似不在意。
在寺庙的后山,便是埋葬之地,遥遥看去,便是有着几座坟地,其中夜易冷走到一座坟地面前,便是这样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面唔表情。
苏青雅自然感觉的出他情绪的变化,那坟地上写着便是宋玉羽的名字。
素素轻轻走来,站在夜易冷的另一边,对着坟地微微一拜,将准备好的吃的放在前方。
就这样沉默着,时间慢慢过去。
苏青雅突然开口:“你打算站多久?”
素素惊异看去,非常诧异她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话,难道她看不出来哥哥正在伤心的时候吗?每次这个时候都是哥哥最沉默的时候,她夜只能安静的陪伴在一边,谁敢打扰他,可是她却就这样开口了。
夜易冷的身体一顿,侧头朝她看去。
苏青雅抬头随意一笑,说道:“你该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来一段一站一夜,以表深沉吧,怎么样,和她喝一杯不是很好?”
夜易冷看着她,看着,面上也浮现一抹笑意,略带无奈。却也在这一刻,身上那股阴沉的气息消散,轻松说道:“雅儿,你……”一笑,“既然如此,陪我喝一杯如何?”
“一杯?你也太小家子气了。”苏青雅白了一眼,张口豪爽说道:“怎么样,也要一碗的来,也给你娘尽尽性。”
“我娘可不爱喝酒。”
“哦?那太扫兴致了!只是还是要尊老爱幼才是,便让你娘小饮一口,我们在回去喝?”苏青雅说着,将墓前的一杯小酒往土地上倒去。
她又侧头看他,笑道:“这酒也喝了,人也见了,天也快黑了,是不是该回去喝我们的了?”
夜易冷深深注视她的笑颜,笑着,点头:“好。”
“对了。”苏青雅却在这个时候醒悟一般,猛的抬头,认真道:“这寺庙有酒吗?”
看她这般模样,夜易冷忍不住一笑,“你现在才想起这是在寺庙?”
苏青雅看着他。
夜易冷微笑道:“若是你想要,我唤人去弄。”
“这就对了。”苏青雅笑了,“那走吧,该回去了。”
“好。”
素素呆呆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直到他们离开都没有动弹。
她自然看出来了,苏青雅实际上也是在安慰夜易冷,只是她安慰的方式与人不同而已,可是就是这样,她却可以简单的将夜易冷带出悲伤,让他笑出来。
她突然觉得,她做的一切算什么,是不是真的有所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