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四阿哥,苏宜尔哈心情还是很好,对于自己侍候他脱衣洗脸也不感到郁闷和尴尬,反正这以后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实际上,她还边“劳动”边仔细吃了一顿“四爷豆腐”——用眼光,这就是年青的雍正啊,多么神奇!?
“希望你不要像历史上那么早死……”将水盆布巾放到一边,她侧坐在床,看着他双眸紧闭,白皙的脸庞泛着丝丝酒醉的红色晕光,想起历史上这个人写的《大义觉迷录》,一时间感觉颇为古怪。这个她曾经万千揣摩、无数幻想过的人就在她身边,是她未来的大老板。
哦,对,他是老板,是她的长期饭票!她纠结起来,他若不早死她又怎么过更自由的生活?
寡妇还是比小妾更容易生活吧,当她的身份地位有了保障之后。
嗯,最多以后他来她这边时她多准备些好料给他吃喽,他活得久一点,她若真生下那个“败家子”——不,这个一定得改掉,太恐怖了——这个人教育孩子的能力好像不怎么样,不能光靠他,话说,历史上的乾隆到底是谁养大的?一个格格没可能养育自己的子嗣,那到底是和耿氏互换着养呢还是养在嫡福晋名下?最后还有一个老康……
哎,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她只是个侧室,把属于自己的事做好就行,改变一个人特别是改变一个帝王,这种事留给别的穿越女吧,最好把四阿哥四福晋当老板,把康熙当董事、总裁……日子会好过些。
至于孩子,现在还不想生,生了也不给别人养……
叹了口气,倒在四阿哥挪出来的床位,她闭上眼,如果她在这个时代熬了一辈子之后空间能积蓄到足够的能量,带着她的的灵魂回到她的时代……她就满足了。
所有的设想都只是设想。
累死了,先睡吧。
虽然今天她没做什么运动,可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光那样端庄地坐着……更累,特别是精神上……咦?
她发觉了不对,身边人的呼吸变了,还有被注视的感觉?!她猛地侧过头,瞪圆了眼:“你、你没睡?!不对,你没醉?!”
他好整以暇:“不醉怎么安静过我的洞房花烛夜?不醉怎么能享受到新娘子的悉心服侍?”
她太大意了!
这个人就是有名的腹黑、奸诈啊,她怎么能忘记装醉酒逃避洞房这一招也是晋江文文中男主常用的?可是他也装得太好了吧,虽说她也是有点松懈了。她边努力回想自己有无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边不自在地将身子往外挪了挪。
他像只慵懒的墨豹,斜倚在那里,姿态闲适,眼光也不是那么地带有侵略性,可那略带着探索、思考、观察……及深邃黝黑中的那抹焰光更教她不安。“那个,我有话要说,不,是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我们能不能——”
他一把将她拉近,压抵在身下,“等一下再说。”
低下头,薄唇轻轻触了触那粉嫩的唇,再一举吻上去……
这个男人真的如传说中般不近女色吗?
已经被折腾得动也动不了,被抱在某人怀里细啃的某人不甘地想着,到底是在哪篇文里看到女主形容他是“四狗狗”的?果然是闷骚本色啊!
“对了,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没了,什么都不想说了。”都被吃光了,还被当餐后甜点呢。
“是么。”他闻言,唇角一弯,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呢,这个女人,心思并不深沉也没比上一世的钮祜禄氏善于掩饰。
他并不想放过她。
“苏宜尔哈。”
她闭着眼没应他,她很累,很累,她真想睡觉了……
“你真的是苏宜尔哈吗?”他的语音很轻,音色低沉醇厚很好听,此时却像个炸雷般将昏昏欲沉入睡梦的苏宜尔哈给炸醒了,她欲起身,却被身边的男人紧紧搂住,“你们性格相似,行事却不同,连相貌”修长的指尖缓缓地抚着她被狠爱一番过后倍加清艳娇媚的脸蛋,“也大不相同了,你到底是谁?”
她惊疑不定地张着水眸,望着他。
他怎么知道她不是原来的苏宜尔哈?他怎么知道原来的苏宜尔哈性子如何,长相如何?他又不是她的家人又不是她的亲人朋友,他怎么知道——他总不可能三、四岁就建立传说中的粘杆处又未卜先知地用他们整天监视自己未来的女人吧……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这一世他不可能知道,那么上一世呢?
他还是四阿哥、还是雍正罢?她实在没办法确定,上一世有谁是与钮祜禄氏熟悉的,要是重生过来的是个女的那……
可怕的猜想让她差点就要跳起来,“你、你到底是谁?不要跟我说你不是四阿哥。”
他半挑了下眉,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爷要是不是那怎么办?”
怎么办?她呆了呆,她还真不能怎么办。
她悲摧的表情令他低笑开来:“放心,爷是当今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未来的雍正帝。”
原来他是雍正重生回来的!
这个晴天霹雳已经不能叫她有任何反应了,心里只有“还好,还是那个芯”这句话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