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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城主公子之死

太苍大陆的南漠地区多是风沙为主的天气,雨水更是几年难的一见,无数的沙土砌成的平房参差不齐的坐落在黄牙镇上,在众多的沙土平房之中,却平白的多了一座纯木制作的府邸。

此时在宽阔的府邸院落之中,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拿着一把木剑,不断的演练着。汗水从他那幼小的脸颊上滴答滴答的落下,他却浑然不觉,脑海里只有父亲几日里的训斥。

“你是苏家的老大,你弟弟苏文身患奇疾,不能习武,你便是苏家的希望,莫要让苏家一门手艺败落在了你手里。”

“你是废物吗?这么简单的剑招都不会?”

“十六岁之前,若你进入不了本生境,就别再叫我爹,我没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苏闯暗暗下定决心,再过三日,他便年满十六岁,他不想看到父亲失望的眼神,小小年纪,一个沉重的担子已经压在了他的肩上。

父亲希望他继承衣钵,成为苏府的下一代匠师,看着眼前的桐木宫,苏闯咬着牙,一招一式,不断的演练着。

父亲是伟大的,在这黄牙镇,在这西山境内,父亲苏岩的大名如雷贯耳,每一次来了客人,都慈爱的摸摸苏闯的脑袋然后说“看!这是苏匠人的儿子。”

又是一日的演练,到了苏闯停下来,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匆匆进食之后,苏闯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房间便沉沉睡去。

“起火啦!桐木宫起火啦!”

苏府的仆人高声喊着,四散奔逃开来,惨叫声,哭声,奔跑的脚步声连成一片,场面混乱至极。

苏府之内少爷的管家穷实在火场外面一咬牙,一跺脚,猛的冲进了火场之中,不一会,他怀里抱着不知所措的苏文肩上扛着沉睡方醒的苏闯,跌跌撞撞的奔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苏闯只记起白天演练的时候府好像上来了一位年轻的官老爷,先前和父亲还是有说有笑,不大一会不知道两个人因为什么事情就吵了起来。

苏闯因为心中记挂着本生境的事情,不敢懈怠,一整日都在苏园之中演练不止。

那位年轻的官老爷在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狠狠的看了一眼。苏闯记得他好像说过什么会后悔之类的话,因为离得远,听的不太清楚。

只到这时,周围的哭喊才让苏闯清醒了些,面前熊熊燃烧的便是他们记忆的所在,更是亲情的所处。

火势危机,这时大火几乎已经将苏府的一切都吞噬的干干净净,包括那座纯木雕琢的桐木宫。

穷实死死的拉着两位少爷的胳膊,生怕两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孩子冲进火海。

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一辈子虽然穷,但是个即老实又感恩的人。

桐木宫禁火,这是苏府家仆谁都知道的禁令。

“老爷和夫人被请去了典城,这大火!叫我可,可怎么办……呜呜呜!”

汹涌的大火烧了几天几夜,因为苏家向来与人为善,附近的人开始的时候还自发组织了救火,之后火越烧越大,人们也只能看着火势唉声叹气,根本无能为力,任凭这名极一时的苏府化为一片焦土。

这一夜,放火者欢喜,苏府上下遭受了灭顶之灾,更是愁到了骨子里。

躲在人群之中的一人却不经意的眼神微不可查的一闪,那是得意的眼神。

苏闯慢慢抬起头,却刚好与那道眼神相撞,那人眼中又是闪过一丝惊慌,转头匆匆拨开人群,片刻不见。

苏闯反映倒也不慢,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推开穷实紧紧抓住的胳膊,跌跌撞撞的冲进了看热闹的人群之中,哪里还有那人的半丝人影。

镇上管事的老人们也姗姗来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得不来,只是他们的到来也根本不能改变什么。

府已燃尽,无力回天。

老人拄着柺棍,满头的银发,在旁人的搀扶下,来到两个孩子的身边,眼中满是悲伤,嘴唇颤动着,过了好一会才出声:

“你父亲怎么就如此执拗,明明知道那个人是城里的大人物,怎么还不看眼色的得罪,如今他们夫妻二人被囚,剩下你们两个还不能挣饭的娃娃,可该怎么办?”

老人一边摇头叹气,一边从腰上解下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放在二个孩子身旁,这才驾着马车离去。

热闹总是暂时的,眼见天色大亮,指指点点的镇民们似乎也是累了,才各自散去回家去了,只剩下穷实和苏闯兄弟二人还呆立在当地。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幸好,虽然苏家在镇上的名声还不算太坏,但人们也因为那位老人口中的大人物对苏家唯恐避之不及,也有实在看不下去的,匆匆走来,在他们身旁放下些吃食,便小跑着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闯才怀着沉重的心情,让自己的心强行平静下来。

如果家没了,他便是家了。

他拾起老人扔下的布袋,解开系口,从布袋中掏出了一大把银钱,放在了穷实的手中。

“大少爷,这……这我怎么能要,您……”

苏闯强挤出一个微笑,开口说了话,

“实叔,这算是这个月苏府给你的工钱,家里乱成了这个样子,我也不留你了,你拿着这些钱回家取个媳妇吧!”

不等穷实回话,苏闯便背起地上还在痛哭的二少爷苏文,走时还不忘拿上散落在旁边的一些吃食。

迎着初升的太阳,向前行去,不知道前路在哪?不知道去向何方?

先去打探打探父母的消息吧!苏闯心中这样想着转头看着哭累了睡着的苏文,脚步却变的更加坚定了。

这一日,二人为了打探消息,在城中的茶馆外靠墙而坐,耳朵却细细倾听内中闲聊,而这些茶客说的最多的一个名字就是梁公子。

“听说梁公子又纳了一房小妾,生的貌美如花,才十六岁,嗞嗞!这才叫生活。”

“你懂什么?若不是有城主给他撑腰,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他这几年毁了多少无故女子的清誉?玩完了就扔,卖到妓院,还不准家人花钱来赎身。”

“这算什么,你知不知道梁公子前几天抓回来一对夫妇,听说那男的西山有名的匠人,一手绝活无人能及,却不知道为了什么被抓了来。”

“不知道就不要在这里吹牛,这梁公子分明是看上了那男子的夫人,嗞嗞!那夫人可真是天生的美人,嗞嗞!那身材!那容貌!”

苏闯紧挨在墙根之下,一手的指甲已经深深的扣到了墙面里,他已经十六岁了,如何能不知道几人口中的匠人和夫人是谁。

浓重的杀机从他的眼中爆发出来,他已经不能再忍。

就在他提着木剑进入茶馆的时候,那几个人还在谈论着。

“之后哪?之后怎么样了?”

“之后自然是梁公子想用强,结果那夫人誓死不从,梁公子一怒之下,就将他们两人一起杀了。”

“切!真没意思,从了不就是了,这下好了,命都没了,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要是我能拥有……。”

苏闯看着桌上围坐的几人,杀气腾腾,手中紧紧的握着木剑。

“滚滚滚!看什么看?小屁孩,滚一边玩去。”

说话之人一脸的横肉,看到苏闯以为是要饭的小孩,嘴里一阵污言秽语就骂了出来。

“你还他妈不走,真秽气。”

说完,那人从桌上拿起一块茶点,扔到了苏闯面前,然后说道:

“这是赏你的,拿上赶紧滚!”

这是围坐在边上的另一十分瘦弱的人,圆场道:

“得了!霍师傅,别那么大火气,对了,你在梁府做厨师不是要收两个学徒,我家正好有个侄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如您给带带!”

霍师傅这才转过头去,摇了摇头说:“梁府怎能让你说进就进的。不行不行!”

这时那人从怀中掏出满满的一小袋铜钱,塞到霍师傅手里,推笑道:“一点意思,请您喝茶,您一定要收下。”

霍师傅颠了颠手中的铜钱,点了点头,眼看就要答应下来。

而苏闯在这站立的一段时间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他将眼中的杀机慢慢藏起,跪在地上,捡起了沾满泥土的鸡腿,竟然毫不嫌脏的一口咬下。

只是他低着头,没有人看到他眼中释放出来的嗜血光芒。

“你怎么还不滚!”霍师傅回过头来,看到苏闯没有走,竟然拿起地上的鸡腿就吃了起来,顿时大怒。

一口唾沫就喷了出来,曾经是富家少爷的他,此时竟被逼迫到了如此境地,但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他头发上尽是霍师傅的唾沫。他嘴里塞满了污秽的茶点,牙齿都要被他自己咬断了。

他忍着这股屈辱,将嗜血之色隐藏在散乱的头发之后,拿着茶点出了门,却没有走开,而是静待霍师傅出门。

大概过了两盏茶的功夫,霍师傅拍着肚皮出了门,脸上堆着恶心的笑容,似乎很是满意。

眼见他出门,蹲着的苏闯一步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嘴里塞着茶点含糊不清的说道“师傅,你行行好!我和弟弟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您人这么好,请收留我们吧!”

那霍师傅登时大怒,一脚将苏闯踹开,嘴里立刻大骂:“收留!一个傻子,一个病鬼,我又不是菩萨,给你一块茶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别在烦我,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霍师傅身材高大,一脸横肉,看起来十分凶恶,苏闯忍着剧痛,又一把扑来上来,抱着霍师傅的大腿,嘴角还淌着血。

“霍师傅!我有钱,你看!这几贯钱都给你,只要你答应收留我们两个做徒弟,哪怕是进梁府做杂工倒夜香也行!”

霍师傅看到苏闯手里沉甸甸的一大袋铜钱,表情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你们兄弟也挺可怜的,又无依无靠,那我便领你们去试试。”

说完近乎粗鲁的将苏闯手中的铜钱夺去,领着二人向梁府走去。

他没有看见苏闯隐藏在头发之后的杀机,更没看见苏文看到哥哥如此时眼中的不忍。

但只要是能为父母报仇,苏闯还有什么不能忍。因为这是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城主府的厨房尽是摆满的鱼肉奇珍之物,霍师傅只是看上了苏闯沉甸甸的铜钱,有怎么真的教他些什么,两兄弟被安排到了柴房,每日吃的是府中下人吃剩下的残渣剩饭。这几日竟然连残渣剩饭都没有了。

苏闯和苏文却毫不在意,他们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为父母报仇的绝佳机会,这次机会来的很快。

这一日霍厨师吃完饭,喝完了酒,忽然想起了窝在柴房中的两兄弟,他眼里冒出寒光,心想钱也花的差不多了,还留着这两个小杂种恐会被府中管事发现就不好了。

他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破口大骂。

“你们在干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们很多次了,不劈完这一屋的柴火不准休息,竟然又在偷懒,我叫你偷懒,叫你偷懒!”霍师傅借着酒劲一脚踹向了苏闯的胸口,苏闯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满嘴的鲜血吐了满地,堆积如山的干柴劈头盖脸的打在了他的头上,本就饥肠辘辘的他立刻晕了过去。

“还有你,你这个痨病鬼,老子带你们回来是来偷懒的吗?”霍师傅一脚踹在苏文的脑袋上,本就体弱多病的苏文被他这一踢立刻昏死了过去。

“早知道,就把你们两个扔到狗棚喂狗。真是秽气!!”

霍师傅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扬长而去,这样的事情,他干了不止一次,每当他喝醉酒就会来毒打二人一次。

“你打够了吗?”一声寒到了骨子里的声音从柴堆之中传出。

霍师傅脑中的酒劲还没过,抬起头,见苏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拿着一把木剑,眼睛竟是诡异的蓝色。

“你命很硬,你要打我吗?杂种!来打我啊!用你的破剑来砍老子的头,来呀!”霍师傅叫嚣着。

苏闯眼中蓝光更胜,麻衣上还有几朵鲜血凝成的血花异常腥红。

木剑猛然向前自行飞出,猛的从霍师傅的大腿之中一穿而过。

“啊!你这杂种!”霍师傅脸上闪过惊恐,鲜血从他的一腿之上猛然流出,杀猪般的嚎叫从霍师傅的口中传出,酒意全醒。他捂着腿跪在地面之上,看着苏闯蓝色的双眸,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看,你的这条腿没了,不要紧,你还有另一条腿。”苏闯微笑着。猛然从霍师傅的腿上抽出木剑。鲜血狂喷。

“啊!!!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霍师傅的冷汗直流。

苏闯舔着嘴唇,木剑之上还留着血,他就这么扬起木剑,又是一剑斩在了霍师傅的另一条腿上。

“我的腿!我的腿!大人,请饶了我,饶我一条狗命吧!”霍师傅已经语无伦次,但苏闯又怎会饶过他,虽然此时的苏闯并不是真正的自己。

“狗吗?你现在跪在地下的确像条狗,本神这便送你去投胎,但愿你下辈子做一条好狗。”

苏闯一剑刺向霍师傅胸口,鲜血从霍师傅的嘴里,胸腔里流出,生机流逝。瞬间倒在柴房中。

“哦!对了我忘了,狗不能有人头。”苏闯猛然回头,一剑割下霍师傅的头,看着滚落在地面上的人头,苏闯蹲在地上,单手一引,出现了一块茶点,他在地上擦了擦,只到茶点沾满了泥土,他将茶点塞进霍师傅的嘴里,喃喃说道:

“别做个饿死鬼,记得投胎成狗。”

苏闯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早些杀了不就完了,何苦受这些罪。”

瞳孔之中的蓝光渐隐,苏闯也倒在了地上。木剑自行飞入的他的怀中,柴房一片安静。

第二日。

“杀人啦!杀人啦!”

一个梁府的仆人从柴房中奔出,还没跑几步,便在院中干呕起来。柴房中的景象如同九幽地狱一般,他的裤管之中留下了黄色的液体。

这样的情景同样发生在苏闯的身上,他晚间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见霍师傅尸首分离。心知罪责难逃,抱着苏文躲到了厨房之中。

梁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人们都纷纷被叫去问话,苏闯苏文二人被带回府中,霍师傅压根就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苏文的病更重,在厨房的角落中又不敢大声咳嗽,神色痛苦。

“哥!那……那……霍师傅是你杀的吗?”苏文轻声问道,眼里惊恐异常。

苏闯摇了摇头,轻声回道:“我也不知道,但迟到他们会发现我们,恐怕,不能……不能为父母报仇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说话声,二人一惊,赶紧将身子缩在厨柜中,不敢在说话。

“少爷的茶泡好了吗?告诉你,今天少爷心情不好,你别做出头鸟,得罪了少爷,小心你全家被灭门。”一个沙哑的声音叫骂着。

“是是是!管事莫急,我这就去泡茶。”一个声音低声附和。

“还不快去,好吃懒做的。”那声音呵斥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走远。

厨房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人的脚步声渐渐接近,嘴里却嘟囔着:“拽什么拽,泡泡!早晚喝死你!”

透过厨柜的缝隙,苏闯看到这个人将茶叶拿出,将铁壶提起,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猛地骂道:

“哎呀!看我这脑子,夫人的药还在炉上。”说完急匆匆的奔出厨房,脚步渐远。厨房又变得安静了下来。

“哥!咳!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植物名为断肠草,此草与泡制的青叶茶无异,无色无味,奇毒无比。”苏文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

苏闯转头看向苏文,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苏文要下毒。

“可是,我们去哪里弄这断肠草。”

苏文伸手在怀中掏了半天,拿出了半截草叶,眼里有些复杂。

“我在研究草科植物的时候,刚好剩了这半棵,可……咳……我不确定这样做对不对。”

苏闯面露喜色,他知道苏文心地善良,不愿意用这等手法杀人害人。

两人犹豫了半刻,苏文劈手夺过这半棵断肠草,蹑手蹑脚的出了厨柜,撕下了半片断肠草的叶子放在了茶碗中。

一个声音猛然在这时候响起。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我又不是三头六臂,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人低声骂着。

苏闯大惊,弯腰钻入了桌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见桌旁的这人径直拿起一旁的壶水倒在了茶碗中,他端起茶碗,走到厨房门口,回过头来眼里露出坏意。

他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手指狠狠的在鼻孔里挖了挖,然后放在茶碗中搅了搅。

“吃老子的鼻屎吧!叫你催命!”

说完这才朝左右看了看,似乎怕被发现一般,见没有人,这才推开门,匆匆走了。

夜色渐浓,苏闯和苏文蹑手蹑脚的走出厨房,躲过了众多的城主护卫,几经周折,才走出了梁府的大门。

第二日。

典城城主之子梁绝猛被毒死在家中。死相凄惨,七窍竟流出浓浓的绿血,而主事的厨房霍师傅睡梦中却被人割去了脑袋,嘴里塞着满是污垢的茶点。

典城城主梁彦震怒,派出城中所有卫兵封城搜查凶手。

一时之间,典城乌云密布,一场蓄势已久的漂泊大雨即将来临。

此时的苏闯和苏文蜷缩在典城一个已经废弃的马厩之中,苏闯脸色漆黑,看起来已经几天没有洗了,而苏文则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脸色蜡黄,即使两人狼狈至此,苏闯还是紧紧的将苏文护在怀中,手中紧紧的抓着那把木剑,眼中隐约闪烁着杀人后的恐惧。

他毕竟是还未满十六岁的孩子,对于这件事,他也有些后怕。

苏文动了动嘴唇,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发现了是我们干的?”

苏闯摇了摇头,接口道:

“他们都将目标放在了那些大人的身上,何况我们将青叶换成断肠草的时候厨房里只有那个厨师一人根本没有其他人。”

苏文把上身往身后的墙上靠了靠看着苏闯欲言又止。

苏闯虽然没有回头,但却知道这位年龄不大的弟弟此刻定然有话要说,果然,没过一会苏文就犹犹豫豫的说道:

“哥!我们这样做虽然为父母报了仇,但却连累了那个厨师和那些无辜的人,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咳咳咳……”

苏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那把木剑,回忆起了第一天来到典城之时的情景。眼中闪出丝丝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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