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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原因,十年前的食言

睡梦中,贝贝小声抽泣,喃喃自语,“对不起”

“云溪?”叶墨柏打开床头柜上的琉璃灯,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爱怜的轻抚。她似乎做噩梦了?

温暖的怀抱,相似的气息,梦里的她加深了对他的拥抱,眼泪益加泛滥,一直念着'对不起'三字。

这是她十年后第一次主动拥抱他,虽然是在梦里,但是他很满足。他温柔地低头亲吻她的额头,轻轻拍打着她,平息她的情绪。暗叹:'对不起?'你是在跟我道歉吗?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遵守约定?为什么消失的无影无踪?十年了……让我寻了你十年,空白了十年,寂寞了十年,如今寻得你,纵使你不再认识我,心里没有我,我又怎能再放手?

伸手察看她的脖子,那里空无一物,他的心有点痛。他曾经亲自给她带上了家传项链,霸道地说着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不能取下来。他自我嘲弄,难道一开始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下意识里,他的怀抱不由紧了几分,紧得她透不过气。

“痛!”贝贝是被痛醒的,睁着双眼,看着怀抱自己的男人眼里冒着熊熊怒火。然而自己居然不要脸的紧紧抱着他,明明记得抱着的是'他'?原来她又做梦了!

“你也知道什么是痛吗?那我的痛又有谁来背负?”他愤怒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就要吻她。

贝贝手脚并用极力反抗,偏头就是不给他吻的机会。他发泄似的狠狠咬上她的脖子,就像昨晚她对他那样,直到口里蔓延着血腥味,他才无力地将头埋在她的胸前。“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十年前输给了你,十年后还是输给了你,败得一败涂地。

她因过度紧张,身体僵硬,胸腔此起彼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裴云溪。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会说吗?”他起身冷眼相待。

“我……”欲言又止,她要怎么说?难道告诉他自己根本就不是裴云溪?更何况他也不会相信,说了也是徒劳。

“不要说了。”他翻身下床低吼,怒气冲天的离开了卧室。

待他离去,贝贝快速的奔到房间门口将门反锁,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脯,长嘘短叹:这个男人太恐怖了,脾气差,喜怒无常不说,偶尔温柔却又冷得让人发炯,动不动就吻她,还差点擦枪走火。除了好看一点,钱多了一点,好吧,就算不止一点,其他一无是处。

躺在床上,她已经没有了睡意,今晚她又做梦了,做了十年来相同的一个梦。梦里有他,那么清晰,却又如此模糊,模糊得她都快忘了他的样子。她本来就没有见过他完好的面容,又怎能记忆深刻?

十年前,她还是懵懂无知的少女,不懂什么是爱?所以她花了十年,做了十年相同的梦学会了爱,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记忆中那个废弃的厂房现如今已经被高楼大厦所替代,而她的爱十年来,却无人能够替代。

记忆复苏,回到十年前的那个晚上。贝贝兴高采烈的跟着弟弟(姚浩浩)回家,见到母亲(赵丽媛)哭倒在地,抱住父亲(姚本财)的腿不让他离去。

“你不能把钱都拿走,让我们娘三以后可怎么活?”母亲悲愤的嘶吼。

“放手!”姚本财恼怒的用手直揍赵丽媛,下手毫不留情。

“爸!”贝贝惊慌的拖住父亲,浩浩恐惧的流着泪将母亲扶起来。

“滚开!”姚本财嫌恶地将贝贝拽开,大步跨走。

“贝贝,别让你爸走了!他把咱家的钱全部拿走了。”赵丽媛急切的阻止。

“你要走可以,把钱留下。”贝贝怒了,快速挡住他的道路。好赌,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她没得选择。即便从小过着因为逃债而颠沛流离的生活,她都没有怨言,因为他始终是她的父亲,这是她没法改变的事实。但是他不该把属于浩浩读书的钱也给拿走。

“白眼狼,滚开!”姚本财吐了吐口沫腥子,鄙视地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想要推开她,却被她脖子上耀眼的项链给怔住了。他两眼发光的瞅着她的项链,伸手欲夺。

“你要干什么?”贝贝本能的双手护住项链,甚是惊疑。

“拿来!”他怒目圆睁,恐吓道。

“休想!”她也怒目相待。

“给我。”姚本财两眼猩红,抓住项链用力拉扯。

“放手,放开我!这是他送给我的,你不能抢走。”贝贝极力保护项链,他说过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取下来。

“白眼狼,什么东西是我不能拿的?养你那么多年都白养了。”他揪着项链想要强硬的扯下来,丝毫不顾这样的举动造成了她脖子上血红的勒痕。

“他爸,放手,你伤着贝贝了,钱我们不要了。”赵丽媛慌张的拉着姚本财,浩浩呆在一旁吓得嚎啕大哭。

“什么都可以,唯独这项链不可以。”她厉声大喝,哪怕受伤,她也要保护好它。

“滚开!”姚本财恼怒地扇了赵丽媛一耳光,然后一脚踹开她,期间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拽着项链不曾松手。

“妈?”看着母亲被踢倒在地,弟弟惊慌而无助的大哭,她更加怨恨地望着父亲,吼道:“你还是人吗?”

惹来父亲一记无情的耳光,嘲笑和谩骂。“瞧瞧?这就是你养的好闺女,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怎么喂都是人家的。”他趁着她呆愣的同时,使出全力拉扯,将项链夺了去,准备往外奔走。

“项链?”回神的贝贝慌乱地急呼,揪住衣服不让他走。“把项链还给我。”

“呸!想都别想。”甩开她的钳制,大步往外跨,将阻碍他离去的母亲毫不怜惜的踹开,更甚至将胆小怕他的浩浩,因为阻拦他的道路,推倒一旁,撞在门角之上,夺门离去

“浩浩?”母亲惊慌失措地爬到浩浩身边,将不省人事的他抱进怀中失声痛哭。

“浩浩?爸?”看着血泊里的弟弟,老爸无情的背影,这一切始料未及,坚强的她只能无助地直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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