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轩与肖泱泱正要进一步发展,就听到走廊里倒霉催的咣咣直跑。这可把他气坏了。现在张铭轩的名气已经不是刚入校时了,整个学校里基本都打遍了,哪有不认识他的?连班上四十几岁的大叔都管他叫一声轩哥。
肖泱泱整好了衣服,趴在桌子上继续装睡。张铭轩恢复了一会儿,这才向门外走去。没等他出门,就有人冲进来了。来人是个女生,扎着个马尾辫子,长得柳眉杏目,也挺好看。张铭轩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正是肖泱泱的两个室友之一,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但知道外号叫二何。
“你,你……”二何跑得太急,掐着腰对张铭轩说话,一时说不出来。
张铭轩清了清嗓子道:“二何,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二何猛喘了一会儿,这才倒过气来,连忙道:“我能不急么?学校来电话,说是找你,你又不在花坛边。我一猜你就是找泱泱来了。”
“学校电话,找我?”张铭轩有些纳闷道。
“嗯。可不是么,说有急事。”二何道。
张铭轩眼珠一转,连忙拔腿就跑,但他上着手脚环呢,跑得可不快。好不容易到了传达室,一看电话还没挂呢。他连忙接过电话道:“喂!”
电话里,只听得母亲连连说话,张铭轩听着,频频点头,眉头就锁了起来。听完了电话,他点头道:“妈,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呢,等我回去。”
说完,这才挂了电话。张铭轩回身上楼,找到了肖泱泱。
“怎么了?谁的电话?”肖泱泱问道。
张铭轩心情很是不好,看了看她,叹道:“行了,你别管了。替我请个假,就说我回家办事,家里出了些急事。”
“什么事啊?”肖泱泱也跟着急道。
张铭轩把书全都往书桌里一塞,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道:“男人的事儿,女人少掺和。”
肖泱泱听着有些生气,但等张铭轩走出教室,她突然又笑了,低声自语:“男人女人?他这是承认我们的关系了么?哼,他是我的了,那个小狐狸精,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他彻底忘了你的。”
再说张铭轩,出了教室直奔校外,连寝室都没回。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公交车。坐上车后,晃到市里,天就已经黑了。因为事态紧急,张铭轩难得地打了个车回家。就这样,杀到家里,也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
刚进门,张铭轩就看到了母亲正紧抱着对门的郑寡妇,边上跪着她的小叔子郑明明。
“妈,我回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张铭轩问道。
“哇!”郑寡妇刚听到他一问,就放声痛哭起来。杨氏连忙死死抱住她,边劝边跟着一起掉眼泪。张铭轩看得心都碎了,就是他爸消失那时,妈妈也没这么哭过。这是什么天杀的人,竟然把他妈气成这样!
“妈,跟我说,一切有我呢。放心。”张铭轩道。
两个女人抱成一团,哭成一气,也不理他。直哭了十几分钟,这才停下。随即,张铭轩再次发问。
这时,跪在那的郑明明说话了,“铭轩,是我惹嫂子生气了。我没听话。”
“你?你把我郑姨逼得要死?”张铭轩瞪眼问着。
此时他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一股子杀气,郑明明吓得直哆嗦。他低着头,也不敢再说话了。杨氏这才松开手,推着儿子走到了里屋。
“轩儿,别追着问了。你郑姨是个坚强的女人,如果不是出了大事,她不会寻死觅活的。现如今,我们只有帮她的忙了。明天你做个见证,我找你李大爷和你一起,跟着她去取钱,我们先把钱给她凑上,解决了钱的问题,再说别的。”杨氏叮嘱着。
张铭轩一听,点了点头。电话里,母亲就说家里出大事了,郑寡妇要自杀。现在再一说,需要很多钱,甚至要向人借,他就明白这事绝对不简单。
一晚上,张铭轩守着郑明明,知道他是个二傻子,发生了什么也问不明白。第二天,张铭轩跟着楼上的李大爷一起,陪着母亲和郑寡妇,到银行取了十万元。小本生意,十万元可不好挣。
杨氏手艺精,人漂亮,挣的钱不少。但郑寡妇不一样,她只是人漂亮,做的饼子和菜饺子,可是人人都能做得出来。这些年来,她可没挣到多少钱。拿到钱后,千恩万谢。把郑明明交到杨氏手上,自己就走了。
张铭轩看着不放心,悄悄跟在她的身后,倒要看看她把钱拿到哪去。张铭轩跟着郑寡妇,一直走了三千多米,这才到了一个比较新的小区内。只见郑寡妇把钱放在了一个老人练胳膊的太极轮边上,走开几步,在那等了起来。
不一会儿,还真来人了。一个男人鬼鬼崇崇,四处张望。但他的脚步却是径直走向了太极轮。到那一猫腰,就将钱拿在了手里。郑寡妇看到他,立即上去一伸手,像是要锁要什么。但那男人并不给,说了两句,拿钱就跑了。
郑寡妇整个人可就傻在那了,一脸的绝望。突然间她两眼一黑,就要晕倒。张铭轩刚看清来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人正是被他狠狠修理过的赵二!没想到,他打得不够狠,这赵二还是杀回来了,家里也还是出了事。
他顺着赵二就追上去,但一看郑寡妇要倒,连忙跑过来抱住了她。再找赵二,踪影全无。张铭轩抱着她打车回了家,等了一会儿,她才醒了过来。
还没说话,她又要哭。张铭轩突然一声怒吼:“住声!”
郑寡妇吓一跳,愣看着张铭轩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给赵二钱?”张铭轩问道。
“我……”郑寡妇一低头,脸一阵红一阵白。
事到如今,已经被人知道了她的事,她也不能再瞒下去了。郑寡妇于是把事情说了一遍。还没等他说完,张铭轩已经夺门而出。他脑中回忆着赵二的身份证,住处。但他当时只是随口吓一下赵二,哪会真用心记他在哪住啊。
大概齐找到了他住的小区,张铭轩守在了小区门口,来回的溜达着。黄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等到了。晚上九点多钟,一辆出租车进了小区,赵二打着酒嗝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张铭轩就跟在了他的身后。
赵二拿着钥匙正要开楼宇门,突然脑袋被人敲了一下,直接晕倒了。张铭轩一抱,一扛,就把赵二扛在了身上,拿钥匙进了楼宇门。
张铭轩拍着赵二的脸,把他唤醒。感应灯一亮,赵二看清了面前的脸,不看则矣,一看到是张铭轩吓得他“啊”一声叫,爬着就要逃走。张铭轩一脚将他踢倒,踩在了他的背上。
“麻比的,老子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不是?让你别来惹她,你偏不听,说!你干了什么!”张铭轩说着,一把拉起了赵二的头发。
赵二吓得两腿直抖,站都站不起来了。他可知道张铭轩人小,心可够狠。
“不关我的事啊。我是被人利用的,全是赵老大的主意。”根本不用拷打,赵二就把主子给卖了。
张铭轩一听,上去就甩他一个大嘴巴,啪!这些日子,张铭轩手劲儿又见长,一巴掌打得赵二张嘴一吐,两颗槽牙带着血就吐出去了。
“赵老大?你是赵老二,他就是你哥呗?好啊你,让你自己不来,你倒好,把你哥也带来了!行了,我今天就把你先废了。”张铭轩说着,就要打。
“别打,我说,我全说。真不是我的事儿。事情是这样的,那天被你教训过之后,我就决定痛改前非,于是我……”赵二趴在上语速极快地解释起来。
被打的当日,他心情不快,去找了些人想对付张铭轩,但从中听说,张铭轩是个有名的混子,年青人都怕他。这也就只能忍下这口气,准备算了。可人都找来了,他也不能不表示啊。就请着他们出喝个酒,意思一下。
喝着酒,想起吴三棍的钱吐出去了,就是一阵不爽。正来气之时,几个兄弟都站起来了,一起举杯。赵二也回过神来,一看,饭店门口走进一个人来。这人四十岁上下,梳着大背头,身上穿着西装革履。
看着小弟们敬酒,他只微微一笑道:“免了吧。最近这几天养身子,不喝。”
就这样,小弟们还都干了,一口一个赵哥。赵二一听,心里不爽,“我也姓赵,你们见我就叫二哥。见这老小子就叫赵哥?嘈,什么来头?”
但他也知道,看衣服这人就不简单。他试问了两句,就有人介绍了。这个人,姓赵,没人知道叫什么名字,就知道大家都叫他赵老大。而且,传说中他是砍人抢生意才发的家,现在开着药店,水果超市,生活富得不得了。可以说是白手起家,靠黑致富的代表人物。
赵二听后,眼睛亮了,拿着酒就去套近乎。主动给加菜,抢着给买单。别说,他挺会哄人,赵老大一听他是本家兄弟,也高看了他一眼,特别跟他一起,喝了一杯酒。喝着酒,赵二就感叹自己活得窝囊。
赵老大笑问:“兄弟,有什么难事,就跟哥哥说。这北海市,我皂白两道,还都有些脸面。”
“不是那事儿,哥,其实是这样的……”赵二把他的经历一说。
赵老大笑得更欢了,“哈哈哈,你真是没有经验啊。这种女人,不是钱能买动的,不是色能诱动的。你要想跟她好上,就得跟哥学。我们得想办法,让她给我钱,还让她听我的,说让跟谁睡,就得跟谁睡。”
赵二听他这么一说,佩服得不得了,一脸崇拜道:“哥,还有这么高的招儿?”
赵老大微微点头道:“有,而且听我的,保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