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水渠的事情得到了根本解决。三寨庄陈府。“老弟,你真行,这条水渠不仅解决了余少斌那些闲散人等的种田问题,而且还让我陈老弟的三寨庄获益。你可真行!”王凤山说着翘起了大拇指。“伯伯说哪里话?这还不是岳父他老人家指挥的好?如果不是他老人家鼎力协助,我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马凤池谦逊地说着。“兄弟,我啥也不说了。以后我姓余的以及其余三百五十一口人都是李家村人了。如今咱们趁这个机会把这田地下面的腐烂东西挖掘出来,下一步就是大力翻耕,然后从附近运来新土,紧接着就是播种了。兄弟,我们自从来到这里,可是第一次吃上我们自己种的粮食。我、我们——”说到这里,余少斌眼泪掉了下来。马凤池赶紧拍着他的肩膀:“大哥,我知道,也理解你们的苦衷。毕竟,嗟来之食不是那么好吃。以后咱们之间就标着膀子干。你那里搞好了,我们这里也受益嘛!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和兄弟说。”余少斌使劲点点头,没有说话。陈小六和陈媛媛则是非常自豪和得意。一个看着自己的女婿,一个看着自己的夫婿。心中那份骄傲言溢于表。王凤山接着又说:“兄弟,以后我们王家村如果干旱了,能不能借你的水用用?”马凤池一笑:“伯伯说笑了。这水可不是我马凤池的。再说明白一点,这也不是李家村的。大家的目的都是过上好日子。如果只有李家村富裕了,其他人都饿着肚子。在这种情况下走上余大哥的老路是在所难免,也是对我李家村的一大威胁。所以,小侄已经盘算好,将这水渠从一条线慢慢地发展成蜘蛛网的形式,让它盘根错节,这么一来,一方面可以减轻李家村水患的可能,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其他村庄得到水源。您说好不好?”“好!马村长,听你这么说,我王凤山都不敢倚老卖老地称呼你小兄弟了。久闻李家村的马家世世代代出能人,世世代代做村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年轻人,有志气,好样的。来,我敬你一大杯!”说着他端起酒杯就站起来。马凤池赶紧站起来:“伯伯过奖了,今后还请您老人家多多指点才行!”说着二人端酒碰杯,一时间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大侄子,过几天我儿子天路就要结婚了,有空没有?到时候来我这里捧捧场怎么样?”王凤山有些醉眼迷离。“行,您告诉我具体日期,届时我一定到场祝贺!不知兄弟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啊?”马凤池喝的也是俊脸通红。“嗯,是我当村的一位姓陆的姑娘。这一家老实本分,知书达理。他家和我家比较近。这俩孩子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嗯,这与你和媛媛差不多!”王凤山边吃边说着。马凤池和陈媛媛一对眼。马凤池微微一笑。陈媛媛调皮地说:“大伯胡说什么呢?谁和他青梅竹马?”“哈哈哈哈,你这小丫头,嫁出去做了人家媳妇还是淘气?我看啊这都是你爹惯的!”王凤山取笑她。“唉,谁说不是呢?现在嫁出去了,总算是清静清静了!”陈小六故意逗自己的女儿,所以附和着王凤山。“吃饭也堵不上你们的嘴!还有你——”说着拿起一馒头朝着马凤池的嘴巴塞去。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五天后,王家村王凤山娶儿媳妇,除了本村村民纷纷前去祝贺以外,还有他的亲朋好友好多人。老头儿为人好爽,仗义疏财,爱结交朋友,所以客人如水,贺礼如潮。陈小六、马凤池、余少斌等人也都悉数到场。每人都带着贺礼前来。这让王凤山大喜过望,亲自迎出门外,一手拉着马凤池一手拉着陈小六喜气洋洋地走进庭院。王天路对马凤池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而他也立志成为王家村的“马凤池”。如今看到马凤池亲自为自己祝贺,自然万分感激,赶紧过来见礼。一时间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按照王家村的规矩,举行婚礼是放到最后,而前面一段时间则是客人吃酒划拳。有钱的人家则是请来戏班子在台上唱戏。等大家酒足饭饱了,婚礼才正式举行。美其名曰:“好戏在后头”。王凤山、陈小六等老一辈做一桌。马凤池作为晚辈自然是与余少斌等其他同辈在一起。一般来说,这样的婚礼场合,女人是不准参加的。原因就是她们不方便在众多场合抛头露面。所以包括陈媛媛在内的所有女方并没有来,只是男方作为代表前来。
此时已是傍晚掌灯时分。再过不到一个时辰的光景,就开始举行婚礼了。此时,众人已经吃饱喝足。个个红光满面,盼着新郎新娘出场。而新郎官王天路更是精神焕发,显然对于自己的婚姻大事,有些兴奋有些紧张。当然更多的是幸福。“大哥,小弟先离开一会儿!”马凤池有些皱眉。“怎么了?”余少斌一愣。马凤池苦笑一声:“我这肚子不争气,不知怎的,现在有些难受!不行,支持不住啦!”说着站起身往门外的茅房走去。只见马凤池捂着肚子低着头急步往茅房走去。就在这时,打横里走过来一位家丁。此人长相普通,穿着一般。手里端着一盘子。盘子上放着一大茶壶,显然是在为各位客人端茶倒水。马凤池本来已经有些醉意,再加上肚腹难受,因此恍恍惚惚中往前走去,恰好与这家丁撞在一起。“砰”地一声。那家丁幸好腿脚灵便,险些没有摔倒,但是壶中的茶水却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所幸这茶水依然不多,而且是众客人喝不了剩下的。所以没有被烫着,只是浇了个满头满脸。“你——”这家丁有些恼怒。满头满脸的水珠让他看起来实在太过狼狈。马凤池一看就知道自己撞人了。“哎哟,这位大哥真是对不起。小弟有些喝对了,不小心撞了大哥。”说着他赶紧掏出自己的汗巾就要为这家丁擦去满头满脸的茶水。没想到此人一把接过,接着莞尔一笑:“马村长客气了。这是您无心之失,也是我没有看到你。要说赎罪,这是我的不是了!您这是去哪儿?”说着,将擦完水珠的汗巾自然而然地放在了自己怀里。马凤池本想要回自己的汗巾,没成想此人却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汗巾放了起来。马凤池哑然失笑:“我本以为自己喝醉了,没想到你比我还醉,竟然把我的汗巾当作自己的了。也罢,这也值不了多少钱。就送给他吧!”马凤池本为豁达之人,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而耿耿于怀。“哦,去一下茅房!”说着就往茅房方向走去。“哦,那里已经满人了,不满马村长笑话,我也是排队都没有排上。您可去大门外面就可以解决。”“这——”马凤池又好气又好笑。此人一笑附耳过去:“放心吧,那里没有人。出了门往左一拐,往前走四十来步有个竹子林。小弟刚才就是去那里了。”马凤池摇摇头,心说:“人多固然热闹,没想到这出恭之事却成了难题!”他胡思乱想着往门外走去,丝毫没有发觉背后那狰狞凶恶而又得意万分的笑容。
洞房内,新娘子陆晓英正端坐在床边,头上盖着红盖头,心里既紧张又激动。虽然她和王天路从小一起长大,可谓耳鬓厮磨两小无猜。然而,如今真正地做了他的妻子,内心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羞涩和幸福。“小姐,要不要喝点水!”旁边的丫鬟看出小姐有些紧张,再加上天气炎热,所以想为小姐到点水喝。“不用了,你们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下!”陆晓英盖着红盖头低声说着。丫鬟抿嘴一笑,走了出去。“不知道天路哥现在在做什么?他和我一样紧张吗?”陆晓英胡思乱想。就在这时,听见脚步声,进来一人。陆晓英本以为这是洞房,外面客人众多,而且走廊之间也是丫鬟穿梭,婆子来来往往,所以不疑有他。就见此人轻手轻脚来到她面前。“啊,是、是天路哥!”原来,她低着头看到了那双鞋子正是自己买来送给王天路的。“天、天路哥,你现在来、来这里干什么?”陆晓英又羞又喜低声问道。此人并没有说话,轻轻在床边坐下,接着有些呼吸粗重。陆晓英低着头有些奇怪,低声问道:“大哥,你、你怎么了?”话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被旁边这人一把抱住,然后顺势倒在床上。“啊,大哥、你、你这是干什么?”陆晓英大吃一惊,又羞又气:“小妹今晚就、就是你的、你的人了。你、你急什么?外、外面还有这么多客人!”说着陆晓英就要挣扎。哪知此人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双手齐施,显得粗鲁至极。陆晓英更是大吃一惊:“他、他怎么了?大哥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我!莫非——”想到这里她吓得汗毛倒竖,紧接着拼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