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东来到前台办理好了入住手续,服务小姐叮嘱习东说道:“先生,你的房间在20楼1919号房间,请走1号电梯上去。”
“为什么不能坐2号电梯上去?”习东好奇地问道。
服务小姐耐心地解释道:“因为2号电梯直通酒店的会议大厅,所以你只能乘坐1号电梯上去。”
“谢谢”习东笑着扶了扶眼镜,然后与葛敏故意走向了2号电梯。
来到电梯门前,两个黄头发男人立即挡住入口,目光很不友善地看着习东与葛敏,然后晃了晃吊在胸前的一个饰物;那是一个宗教信物,上面似乎有铁锤,和一把弯刀交叉着。
习东迷茫地摇了摇头,做出不解其意的样子,继续向2号电梯走去。其中一个年轻强壮的黄发伸手抓住习东的双肩,并粗鲁地推向1号电梯,同时粗鲁地骂道:“呆头呆脑的老家伙,滚一边去。”
习东装得弱不禁风的样子,踉跄着几乎跌倒,葛敏急忙伸手扶住习东,并对黄发做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然后拉着习东匆匆离去。
黄发对着习东的背影轻蔑地做了个挑畔动作:“有眼无珠的家伙,不是本教门徒,也敢乱闯?”
习东并不计较,与葛敏进入电梯后,眼镜传来的信息显示;大共神教是一个新成立的宗教组织,没有不良记录,此教宣扬万物共享,甚至连食物都要共享,但习东感觉到这个宗教组织并不那么友善。
“船长,追捕队有消息吗?”习东仍与郑卫东保持着联系。
耳麦里传来郑卫东不安的声音:“现在联系不上他们,最后一次通话,他们提到了会议大厅,你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无论发现了什么情况,都不可轻举妄动,尽量不要牵扯进其它事件,明白吗?”
“明白”习东默默地在衣服里打开手枪保险,做好了应急准备。
电梯在20楼停了下来,一群游客吵吵嚷嚷地站在门外,习东急忙搂着葛敏跨出了电梯。猝不及防的葛敏微微颤了一下,但也温顺地靠在习东的肩上,跟着他向幽长的通道里走去。
“看看人家老夫妻多恩爱呀!”游客中有人赞叹,习东与葛敏俩人就象一对恩爱的夫妻,相拥着走在温馨的玫瑰大道。
葛敏双颊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她希望通道没有尽头。
当经过一间客房门时,房间内隐隐传来一个男人亢奋的挺进声,同时伴随着一个女人欢愉的浪叫声……很明显,房间内的男女正处于白热化阶段。
习东明显地感觉到葛敏的身子一下僵硬起来,他想说点什么,却把搂住葛敏的手也松了开去。
习东明白,葛敏这种尴尬僵硬的状态,对执行任务没有好处,甚至会危及到生命安全,好在他们把那些声音远远地抛在了身后,葛敏也很快地恢复了常态。
“前面就是1919号房间”葛敏小声地说道,脸上的绯红还未褪尽。
习东把葛敏推在一边的安全位置,然后轻轻推开了房门,葛敏跟着习东进屋,并迅速关上了房门。
习东定了定神,然后对葛敏说道:“你留在这里,我得赶紧去会议大厅看看,也许追捕小队真出事了。”
葛敏关怀地叮嘱道:“你也要千万小心,不要太逞强了,不管发现了什么,都要等待支援来了以后再行动,快答应我!”
习东微笑着,轻轻抚摸了一下葛敏的脸颊“别担心,这又不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房门。
葛敏看着习东消失的背影,心中油然生起一种莫名的苦涩与担忧。
习东顺着安全楼梯来到了30楼的会议大厅。
这里的热闹程度,有点出乎习东的意外,那可真是人头涌动,彩旗飘展。穿着各种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甚至还有各种肤色的男女,纷纷涌进会议大厅,然而这些人的目光都有些木然呆滞,神情也充满一种茫然的虔诚,甚至还有畏惧。
虽然人头熙熙,但不喧闹嘈杂,没有交流会的那种轻松愉快的气氛。习东暗自提高警觉,也装出和他们一样的神态,顺着人流走进了会议大厅。
上千平方米的会议大厅,灯光璀璨,亮如白昼。成百上千的教徒们都呆滞地站在会场中,虔诚地看着主席台上的一排教会头目。
齐人高的主席台正中,坐着一个满脸胡须的粗矿男人,做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而主席台下方,已经挤满了各家新闻机构的记者,正七嘴八舌地向胡子男人提着各种问题。
戴着眼镜的习东飞快地鉴别着疑犯,劫狱犯并没有在主席台上,习东便向会场的另一边慢慢挤去,他在搜寻追捕小队的任何蛛丝马迹。一个教徒匆匆走上主席台,对主席台边上的一个小头目耳语了几句,然后俩人又匆匆离开,走进了会议室的另一个出口。
这细微的过程,没有逃过习东的眼睛,习东也悄悄地跟了过去。
离开会议大厅,两个教徒快步走上铺着红地毯的楼梯,然后匆匆进入了一间房内。这里是会议厅的贵宾休息区,所以这里没有往来的教徒,显得十分的空旷安静。
习东来到虚开着的门旁,听见屋内传来拳头沉闷的打击声音,还有一个男人在大声地怒骂着:“TM该死的警察,快老实交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追捕队成员,他们果然已被发现,此时正面临生命危险。习东慢慢推开了房门,华丽的室内一片昏暗,但仍可见其内装饰典雅,一派欧洲复古情调。
铺着光鲜地毯的客厅里,三名警察已被扒光了衣服,被绑在雕花的复古椅上,其中俩人口鼻流血,耷拉着脑袋已经奄奄一息。而另一个神志清醒的警察,正被教会的小头目挥拳痛打,每一拳的打击,都令警察吐出一股血来。
习东平静地走入屋内,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平静。教会小头目看见习东先是一愣,紧接着恶狠狠地吼道:“你TM的是几级门徒?竟敢如此没有规矩,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另一个塌鼻子教徒也逞威地狂嚷道:“还不TM的滚出去?”
习东慢慢关上房门,然后快步走到两个教徒面前,并缓声说道:“呃!是这样的,其实呢……”习东指了指脸部浮肿的警察,接着说道:“其实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教会小头目的脸色,由狂傲迅速变成诧异,甚至惊讶得向后退了一步,因为习东冷峻的目光中,已经透出一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