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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2)

“哈,还轰动了伦敦。”记者回来读到这篇文章时想道。但他的骨头也被“轰动”得挺厉害,连坐下吃饭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到痛处。

他受伤的事件并没有吓倒兢兢业业的记者同僚,另外四个来自《纽约时报》、《法兰克福四维联合报》、《弗德箴言科学报》和《德尔塔镜报》的记者在当天下午就拜访了灯塔野人,无一例外受到了更加残暴的“接待”。

跑到安全距离之后,《弗德箴言科学报》的记者一边揉受伤的屁股一边喊:“无知的混小子!吃了唆麻不就没烦恼了嘛。”

“滚远点!”野蛮人晃了晃拳头。

对方往后退了几步,又转身说:“服用几克唆麻后,你就会发现,坏事根本就不存在。”

“阔哈克瓦,伊雅托奇呀伊!”声音中充满了嘲笑和威胁。

“疼痛将会变成幻觉。”

“哦,是么?”野蛮人边说边捡起了一根粗大的榛树树干,大步走上前。

《弗德箴言科学报》的记者狼狈地冲回直升飞机里,躲了起来。

那之后,野蛮人的生活恢复了片刻平静。随后,几架直升飞机停到灯塔上空好奇地盘旋。野蛮人拉起弓,瞄准离他最近的那架纠缠不休的飞机,一箭击穿了机舱的铝地板,尖叫声划破长空,然后飞机调动了最大马力,像火箭发射般冲向云霄。之后,其他的飞机都在远处盘旋,不敢越雷池半步。他无视它们讨厌的轰鸣声(他把自己想象为玛特莎吉少女的追求者,坚定不移地忍受长翅害虫的骚扰),专心开垦着他未来的菜园。过了一阵,那些害虫明显看腻了种菜的野人,一个个飞走了。天空恢复了明朗和安宁,只听见百灵鸟的歌唱。

天气闷得让人喘不上气来,空中电闪雷鸣。他整个上午都在锄地,现在伸展四肢躺在地上休息。突然,列宁娜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赤裸着身体,真切可感。她只穿着鞋袜,周身散发着香气,对他说“亲爱的!”,“搂着我!”那个不要脸的淫妇!可是,哦!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她起伏的胸脯和红唇近在眼前!永恒只在口中和眼里。列宁娜……不,不,不!他跳了起来,半裸着身体跑出了屋子。杜鹃花的尽头处是一片灰白的杜松林。他猛地冲过去抱住那些枝干,绿色的松针刺向他的怀中,代替了他欲念中的那个光滑细腻的肉体。锐利的松针无情地刺痛了他。他努力回想可怜的琳达,想起她呼吸困难到说不出话,想起她紧握着他的双手和那难以形容的恐惧眼神。他曾发誓要永远记住可怜的琳达,但是萦绕在他脑海、不断折磨着他的身影依旧是列宁娜,那个他发誓要永远忘记的列宁娜。即使承受着针扎般的苦痛,他蜷缩的肉体还是无法控制地感受着列宁娜,那么真切。“甜心,甜心……我如此渴求你,如果你也渴求我,还等什么……”

鞭子就挂在了门边的钉子上,本来是用于“迎接”记者的。野蛮人疯狂地冲回屋,解下鞭子朝自己挥舞起来,绳结深深地嵌到他的肉里。

“婊子!婊子!”他每抽一下就大喊一声,就好像是在抽打列宁娜(他近乎疯狂地希望自己在抽打她),那个白皙、温暖、芳香、邪恶的列宁娜。“婊子!”随后,他用绝望的语气说:“琳达,原谅我。上帝,原谅我。我有罪。我是恶人……不,不!你这个婊子,你这个婊子!”

三百米外,来自感官摄制厂的摄影大师达尔文·波拿巴藏在他小心搭起来的树木遮蔽物后目睹了这整个过程。他的耐心和技巧终于得到了回报。他在一棵假橡树的树干中待了三天,在杜鹃花丛中趴了三个晚上,把麦克风藏在金雀花丛中,电线埋在了松软的灰沙里。七十二小时的艰苦磨难换来了这个荣耀的时刻——继他拍完那部叫好又叫座的感官剧《黑猩猩的婚礼》后最伟大的时刻。达尔文·波拿巴在他的摄影设备中爬行,拍下这所有的一切。“太棒了!”当野蛮人开始这一幕惊人的表演时,他自言自语道。“无与伦比!”他用望远镜照相机小心地对焦,镜头紧紧跟着移动着的目标。他调到更大的功率,拍下野蛮人扭曲狂乱的脸部特写(好极了)。按下转换按钮,使用慢镜头拍摄了半分钟(他很肯定这会产生绝妙的喜剧效果);同时,听那鞭笞声、痛苦的呻吟、狂野的咆哮,都被录进了胶片旁边的录音带上,他尝试了声音加大的效果(天啊,无可置疑的精彩),能清楚听到叫声的间隙中,穿插着百灵鸟的欢叫;如果野蛮人能转过身去该有多好,就能给他血迹斑斑的背部一个完美的特写了——就在这一刻,野蛮人无比配合的转过身(真是难以置信的好运),让他的拍摄毫无缺憾。

“啧啧,简直太完美了!”拍摄结束后他不禁夸耀起自己,“太完美了!”他擦了擦脸上的尘土。只要把这些镜头拿到感官剧工作室,加上感官特效,一定会成为跨时代的伟大剧目。达尔文·波拿巴想,这简直可以和《抹香鲸的爱情生活》媲美了。弗德啊!未来多么美好!

十二天后,《萨里的野蛮人》公映了,在西欧所有豪华剧院里都可以切身看到、听到、感觉到这个震人心魄的故事。

达尔文·波拿巴的新片造成了巨大的反响和效果,公映次日的下午和晚上,约翰在穷乡僻巷的安逸与孤独被一群乘着飞机闻风而来的不速之客彻底破灭。

当时,他正在菜园里挖掘,也在他脑海中挖掘,努力寻找思想的本质。死亡——他一下又一下的挥动着铁锹,没有停歇。我们所有的昨天,不过替傻子们照亮了到死亡的土壤中去的路。他正思考的时候,响起了一声惊雷。他又铲起了一铁锹的泥土。琳达为何而死?为什么要让她一点点、一点点丧失做人的尊严,最后变成……他打了一个寒战。一块可亲可吻的腐肉。他把脚踏在铁锹上狠狠地压实土地。葛罗斯特说:“天神掌握着我们的命运,正像顽童捉到飞虫一样,为了戏弄的缘故而把我们杀害。”又一声惊心的轰雷。这是千真万确的道理,比真理本身还要真实。但是,同样也是葛罗斯特将天神称作仁慈的神明。睡眠是你所渴慕的最好的休息,可是死是永恒的宁静,你却对它心惊胆寒。死即睡眠,它不过如此!但在睡眠中可能有梦。他突然铲到了一块石头,弯腰把它拾了起来。那么,在死亡的睡眠中,会有什么样的梦呢?

头上嗡嗡的轰鸣声已经变成咆哮,他突然间被笼罩在了阴影中,有什么东西隔开了他与太阳。他从挖掘和沉思中惊醒,抬起头望去,惊呆了,眼花缭乱,天旋地转。他的思维方才还徜徉在那个比真实还要真实的异世界中,还沉浸在死亡与神明的无边虚境。抬起头却看到头顶上“嗡嗡”作响的飞机,像蝗虫一样盘旋飞来,降落在了他周围的杜鹃花丛中。从这些巨大的“蝗虫”的肚子中,走出一群穿着白粘胶法兰绒衬衫的男人和穿着绸质睡衣裤或棉绒短裤、低胸无袖衬衣的女人(天气实在是太闷热了),每架飞机上都走下一对。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已经下来了十几对。他们在灯塔周围站成一圈,睁大眼睛看着,欢快地笑着,“咔嚓咔嚓”地按动照相机快门,像是喂猴子一样向他扔坚果、整盒的性激素口香糖和腺素黄油饼干。每一分钟,都有越来越多的人穿过拱脊山到达这里,络绎不绝的直升飞机像小溪一样流淌而至。这是一场噩梦的开端,从开始的十几个人变成了后来的几十个人,再变成了成百上千人。

野蛮人躲到藏身处,摆出困兽的姿态,无助地靠在灯塔里的墙上,看着数不清的面孔,恐惧得说不出话,像是一个失去了意识的人。

一盒口香糖精准地砸到他的脸上,迫使他从迷茫懵懂中回过神来,面对眼前的事实。他疼得一抖,带着强烈的愤怒彻底清醒过来。

“滚!”他大喊着。

猿人说话了!人群中爆发出掌声和笑声。“野蛮人老朋友,来一个,来一个!”在嘈杂的人群中,他听到了一声尖叫:“鞭子,鞭子,甩鞭子!”

这话语提醒了野蛮人,他从门后的钉子上解下那根带绳结的鞭子,向那些丑恶的施暴者挥舞着。

人群中响起讥讽的喝彩和掌声。

他凶神恶煞地走向人群,有个女人害怕地尖叫起来。鞭子不断地挥舞着,首当其冲的几个人开始还犹豫退缩,但随后就站直身,动也不动。压倒性的数量优势使得观光客们勇气倍增,这是野蛮人万万没有料到的,他大吃一惊,收回鞭子,环顾四周。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清清静静地生活?”他愤怒的声音中夹杂着悲怆。

离野蛮人最近的敌人递过一小包零食:“尝尝这些镁盐大杏仁!你知道,这很美味,”他继续说道,笑容中带有一丝劝说的意味,“镁盐大杏仁有助于你保持青春。”

野蛮人不予理会。“你们想要我怎样?”他问,目光从一张狰狞的笑脸转到另一张狰狞的笑脸,“你们到底想要我怎样?”

“抽鞭子呀,”上百个声音参差不齐地回答,“表演一下抽鞭子,我们想看!”

然后声音变得一致、低沉而有节奏,“我——们——要——看——抽——鞭——子,”他背后的人群也叫喊起来,“我——们——要——看——抽——鞭——子。”

其他人立刻响应,鹦鹉学舌般不断重复着那句话,一遍又一遍,音量不断增大,直到第七八次重复的时候,已经完全整齐划一,“我——们——要——看——抽——鞭——子。”

如同全民狂欢般,他们沉浸在喧闹的快感中,享受着团结的乐趣,沉迷于亢奋的节奏,仿佛可以持续不断地叫下去,永不停止。大概重复到第二十五次时,声音突然被打断。一架直升飞机穿过拱脊山飞了过来,在人群上方盘旋着,然后在离野蛮人几码远的地方降落,停在人群和灯塔间的空地上。人群的叫喊一时被螺旋桨的呼啸声压下来。在飞机着陆,引擎熄灭的一瞬间,“我们要看抽鞭子”的叫喊声再次响起,同样的节奏,同样的声调。

直升飞机的门打开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人走出来,脸色红润得像红宝石,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穿着绿色棉绒短裤、白色衬衫,头戴骑兵帽的年轻女人。

看到那个年轻女人的一瞬间,野蛮人震惊得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

年轻的女人站在那里,对着他微笑,笑容中掺杂着不确定、恳求和悲伤的绝望。几秒钟后,她的嘴唇张开,说了些什么,但是她的声音完全淹没在观光客的高声叫喊中。

“我——们——要——看——抽——鞭——子!我——们——要——看——抽——鞭——子。”

年轻女人双手都放在左侧,她那蜜桃般甜美、洋娃娃般娇俏的脸上,露出一种渴求和悲痛交织的不自然的表情,碧蓝的眼睛似乎变得更大,更清澈。突然,两滴珍珠般的眼泪滑落脸颊。她又说话了,还是听不到。她突然迅速而热切地伸出双臂,向野蛮人走去。

“我——们——要——看——抽——鞭——子!我——们——要——看……”

观光客们的愿望忽然得到了满足。

“婊子!”野蛮人歇斯底里地朝她冲过去,“畜生!”他陷入狂乱,用带着绳结的鞭子向她猛地抽过去。

女人吓得泪眼婆娑,转身就跑,跌跌撞撞地摔倒在杜鹃花丛中。“亨利,亨利!”她大声呼救,但是那个面色红润的俊俏伙伴早就躲到了直升飞机后面,以免受到牵连。

在一片如愿以偿的喝彩声中,成堆的人群刹那间散开,蜂拥奔向精彩表演的中心。疼痛啊,是一种动人心魄的恐惧!

“惩戒淫欲,惩戒淫欲!”野蛮人又一次疯狂地抽打她。

人群充满渴望的集结在一起,推推搡搡地乱挤乱拱,就像是猪猡在抢夺饲料。

“啊,肉欲!”野蛮人咬着牙,将鞭子挥到自己的肩膀上。“消灭肉欲!消灭肉欲!”

对痛苦的恐惧像是迷人的魔法、让人上瘾的毒品。当野蛮人一下又一下地抽打自己反叛堕落的身体时,深深根植于文明人内心的条件设置发挥了作用,人群被一种共同合作的冲动所驱使,被一种集体一致的欲望所控制,他们开始疯狂地模仿野蛮人的姿势,互相扭打攻击,或者殴打那杜鹃花丛中因疼痛而不断翻滚的丰腴身体——那是荒淫邪恶的象征。

“消灭肉欲,消灭肉欲,消灭肉欲……”野蛮人不停地大喊。

突然,有人开始唱“纵情啊狂欢”。很快,所有人都在副歌部分一起唱起来,还跳起了舞。纵情啊狂欢,旋转,旋转,再旋转,拍击着六八拍的节奏。纵情啊狂欢……

静默的午夜,最后一架直升机方才离开。服用了唆麻后,野蛮人昏昏沉沉,长时间的疯狂放纵让他筋疲力尽,他躺在杜鹃花丛中睡去。当他再次睁开双眼,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他躺在地上,像猫头鹰一样对着强烈的阳光困惑地眯起眼睛,然后突然回想起一切。

“上帝,上帝!”他用手捂住了双眼。

当天晚上,成群的直升飞机轰鸣着穿过拱脊山时,就像是一朵绵延十公里的乌云。前一天晚上的赎罪狂欢会已经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

“野蛮人!”第一批客人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地高喊,“野蛮人先生!”

一片寂静。

灯塔的门微开,他们推开门,走进昏暗的房间。从房间的另一侧拱门望去,可以看到楼梯通向更高的楼层。就在那个拱门的门框上,垂下了一双脚。

“野蛮人先生!”

那双脚慢慢地,慢慢地摇晃着,像是两根不慌不忙的圆规的脚,向右边转了过来,然后向北,东北,东,东南,南,西南,停了一会儿,又缓慢地向左边转过去,南,西南,南,东南,东……

193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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