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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往事遥迢在某个意料中的黄昏(2)

安树其实是个很开朗的人,他总背着一个吉他,穿着破牛仔裤,随便找个地方一坐,一边随意地弹着和弦,一边看学生们画画。

她们在安树没来这个学校之前,都没画过画。秋言的画具还是安树给她的呢。

姚瑶从来没有看见过秋言这么认真的样子,她画的蓝天特别蓝,还有绿色的草地,红色的花朵,很单纯的颜色,安树夸她是个非常有色彩天赋的人。他说,很多画画的人,画着画着,就变得太复杂了,忽略了最本真的东西。或者,他们根本就分不清颜色了。

受到表扬的秋言很开心,她怂恿姚瑶也画一张。

姚瑶尝试着涂了一张画,但她还是放弃了,姚瑶的世界只有一片灰蒙,她是色盲。

没有人知道。

秋言从她手里接过画笔说:“太阳怎么会是绿色的呢?”

姚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留出空间让安树指导秋言画那些风过云动的感觉。

姚瑶找了一棵大树,背靠着,从包里掏出一本书,这是最适合她的静好感觉。

书里有一片玉兰花瓣,不知道夹在里面有几年了,还散发出淡淡的香。

这味道让她想起了花,想起花用一个带着铁钩的竹竿钩下一朵玉兰花,然后把它插在她的蝴蝶发夹上。

想起家门口那条悠远的青石板的小巷,路边是成排的玉兰树,她骑着一辆小三轮车,花在后面推着她,跑过了童年。

“《艾丽斯梦游记》,真不错的书。”安树在姚瑶的身边坐了下来,“你刚才睡着了吗?”

姚瑶有点不好意思地把书轻轻合上,放进一旁的书包里。“老师是不是觉得我太幼稚了?”

“怎么会呢,我自己还在看《骑鹅旅行记》呢,念小学的时候,我按照这些童话画了好多小人呢,那时候,我多想把自己变得小小的,可以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安树说完还吐了下舌头。

“呵呵。”姚瑶被大男孩老师的童真给逗乐了。“我也想呢,变成一个小人,用一片叶子一朵花就隐藏了自己。可以坐在乌龟上面和兔子赛跑,还可以坐在松鼠身上像个森林公主一样在树顶跳来跳去。”

“松鼠啊,你们不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松鼠?”

“那是秋言起的啦,再说了,你本来就像只松鼠嘛!”

安树笑了,他故意把两个小兔牙压在下嘴唇上,“那么,公主殿下要不要在树顶上跳来跳去啊?”

这时候,秋言从大树后面跳出来说:“哦,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啊。”

姚瑶一下脸红了,安树依旧笑眯眯的:“大家都画好了吗?”

本来去的时候,是秋言载着姚瑶。回来的时候,是姚遥骑着秋言的自行车,而秋言拿着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坐在安树的车后座,晃着双腿,带领大家唱着“春天花会来,鸟儿自由自在……”

秋言穿着深蓝色的校服,红白格子的短裙,长长的袜子,黑色的小皮鞋,年轻好看得不成样子。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安树骑着车,不时回过头来看姚瑶。

在夕阳里,一群年轻人的脸色都染上了朦胧的动人春色。

姚瑶载着秋言拐进了那条小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巷在姚瑶的心里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长了。

花正站在家门口和爸爸吵架。原来他跑去游戏机店玩赛车游戏被爸爸给逮到了。

花今年高三了,在老师和家长的眼里,是属于那种永远也不会开花的木头。

其实花的本名叫“华”,是爱给别人起外号的秋言给他起的外号叫花,因为他在初中的时候,就懂得把玉兰花串成串然后站在马路边把它们卖给路过的司机,然后跑去玩游戏机。

花看到她们,不像往常那样朝她们做鬼脸,而是趁爸爸跟她们打招呼的时候,一声不吭地挤进家门。

秋言探头往里看了看,然后掉头回家了。姚瑶犹豫了一会,敲开了花的门。

花正在摆弄摆在窗台上的那些破铜烂铁,这些都是他到摩托车维修厂去找他的叔叔玩的时候“顺手”带回的。他把它们焊接成一些很好玩的东西,有的像人,有的像动物,还有的就是一部后现代的摩托车模型。

摩托车一直是花的最爱,可惜爸爸从来不肯让他碰,因为怕他像他的叔叔那样,变成一个残疾人。

“你们今天去哪里玩了?”花坐到床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去哪,就一大群人一起去画画了。”

“哦。秋言也真的喜欢画画了?”

“嗯,安树老师还夸她画得好呢。”

“他当然夸她了。”

“她真的画得很好看呢,不信你什么时候自己去看看。”

“我才不要看呢。有什么好看的!”

姚瑶还想跟他说些什么,可是花已经直直地躺倒在床上了,她只好转身离开。

花的爸爸是个公交车司机,每天早上花就和姚瑶一起坐他的车去上学。

姚瑶很喜欢坐他开的公交车,感觉很快,又很安全,她经常在幻想,自己最爱的男孩子开着公交车带她私奔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定是件很浪漫的事。

姚瑶曾经偷偷地和秋言说到她的这个梦想,秋言托着腮帮子想像了半天,然后说:“如果后面有很多的警车在追就更浪漫了。”

姚瑶真后悔不该介绍花给秋言认识,弄得她满脑子也是奇怪的想法。

姚瑶和秋言是在上初中的时候真正认识的,她们的成绩都很好,老师很喜欢她们。但是开始的时候她们没有谁愿意先开口和对方说话,同学们都以为她们是互相斗气。

其实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对对方很好奇了。她们在一个舞蹈班里学习,她们在一个美术班里画画,她们弹过同一架钢琴。

初一期末考试的时候,姚瑶语文第一,秋言英语第一。她们并排站在一起,她们不约而同转过头来看对方,都笑得不好意思。

她们突然就好得一塌糊涂,她们开始拥有彼此的秘密,她们的身体都在起着变化。她们一起去打了耳洞,买了一样的耳环,她们挤在同一张大头贴里,挤眉弄眼装可爱。她们一起逛街,去漫画社看进口书,吃大大的棉花糖,她们穿黑色长丝袜,穿公主的蓬蓬裙,涂黑色红色白色的指甲油,上粉红色的眼影,她们喜欢同一个明星。

她们一起看《花和艾丽丝》,看《有关于莉莉周的一切》,她们都喜欢瘦瘦的男生,她们有自己的想法,她们很亲密,像两个互相拥抱的洋娃娃。

花开始生姚瑶的气,说她本来是他的小影子,现在却变成了秋言的小影子。姚瑶就很大方地把秋言介绍给花认识。

秋言和花的性格很像,两个人都活泼好动,他们像是哥们,而姚瑶是他们共同拥有的小姑娘。

姚瑶有时候很幸福,有时候又觉得很失落。

姚瑶觉得自己很自私,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快乐被别人分享了。

花给她的快乐被秋言分享了。

秋言给她的快乐被花分享了。

秋言开始经常往安树的宿舍跑。

她和姚瑶还有花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姚瑶的失落是难免的,但是她觉得自己似乎并不那么在乎,因为她每天单独跟花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

只是每个周末秋言都会来拉她一起去户外采风,这样,她可以让秋言骑她的自行车,而自己坐在安树的后座,欣赏一路的美好景色。

安树会给姚瑶弹吉他唱歌,给她看自己以前画的一些小人,和她一起讨论童话故事。姚瑶有时候觉得他和花很像。

像花一样照顾她,像花一样喜欢逗她开心,像花一样会说很多好玩有趣的故事。

而最难过的,就是花了。他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只郁闷的小兽,不知道怎么宣泄自己的情绪,他越来越经常逃课,他打球的样子越来越凶横,跳街舞的时候,再难的动作他都敢做,也摔得青一块紫一块。

班主任找过他的爸爸,认为花得了高考前的综合征。

只有姚瑶最清楚,她问他:“你真的喜欢秋言吗?”

花从来没有回答过姚瑶的问题。

后来,学校组织了一场师生篮球赛。安树和花都在球场上,所有人都觉得花那天有点不对劲,本来是打联防,他却不听指挥,跑去盯防安树,那天的花就像是一只伺机出击的小豹子。

终于,花控制不住自己,转身的时候架起自己的肘,刚好打在安树的颧骨上,立马肿起了一个大包。

比赛结束后,同学们都不像往常那样围住作为队长的花,他们都觉得花做得太过分了。

连秋言也没有,她一边去看安树的脸,一边回过头来很生气得盯了一下花。

花没有接过姚瑶在旁边递过来的水,姚瑶很难过。

一个多月后,安树先是被花的篮球砸坏了宿舍玻璃窗,又被校长叫去了,有人写匿名信举报他在和学生谈恋爱。

安树被调到初中部去教学生画画了,姚瑶以为花可以安静下来,不再那么暴躁了。

可是秋言把花堵在小巷口。她质问花是不是他向校长告的状,她说她最看不起在背后告状的小男人了。

花咬着自己的嘴唇,他突然抱住了秋言,他的动作很僵硬,很野蛮,又那样让人感觉到他的紧张与积压太久的勇气。他说:“秋言,我喜欢你。”

秋言愣在了那里,一会后她很慌乱地推开了花,她往后退了几步,被突如其来的惊慌吓得脸色苍白,她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然后转身飞奔离开。

花在那里站了很久,这个季节,所有的玉兰花都已经凋谢了,风吹过树,只有树叶“沙沙”的寂寞的声音,只有花脸上悄然滑落的泪水。

花开始发出抽泣的声音,姚瑶默默地走到他的面前。她觉得很难受,也哭了起来。

她过去抱着他,花也抱着她。

姚瑶很怀念这样的感觉,花已经多久没这样抱着她了啊。

那时候,姚瑶才8岁,妈妈和爸爸闹离婚,她去拉妈妈的衣服,被生气中的妈妈一巴掌打晕了过去,那时候花就像一只暴怒的小狮子,扑上去,打她,咬她,然后抱着姚瑶哭得泣不成声。

大人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抱在一起,蜷缩在阁楼上,阁楼里放满了他们的小玩具,洋娃娃,还有那辆小三轮车。

妈妈最后还是和爸爸离婚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个晚上花带着姚瑶偷偷跑进了一个游乐园。

花和她一起坐在一辆玩具摩托车上,姚瑶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花的嘴里发出和摩托车一样的声音,小的时候,花就喜欢模仿开摩托车的声音来逗姚瑶开心。

花跟姚瑶一起回忆他们的童年。

姚瑶说:“我想妈妈了,你知道吗,妈妈离开后,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开着公交车带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找妈妈。”

夜深了,花嘴里发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盯着前方,仿佛真的开着摩托车,载着姚瑶行驶在荒无人烟的路上。

姚瑶靠在花的背后睡着了。

姚瑶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公交车的椅子上,花正在开着车呢。

“我偷了爸爸的钥匙。我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姚瑶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当她发现这是事实时,她觉得又开心又害怕。

这个时候还是凌晨,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路灯在少男少女的脸晃过去,晃过去。像是时光一样,沉默,重复,流逝。

花开车的样子很认真,像他爸爸,看着前方,没有表情。

“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啊?”

“是叔叔教的,而且都每天在爸爸后面看他开车,早学会了。”

姚瑶不再说话,她怕自己会影响到花。

车子是按照原来的路线行驶,姚瑶看到路边的熟悉的风景,她看到车开过了学校,她忍不住回头去看,她想起了秋言,想起了爸爸妈妈,想起了安树,她开始犹豫和怀疑自己一直期待而正在实现的梦想。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很小很小的人,她和花只是在开着一辆小模型公交车。爸爸和秋言他们弯下腰,微笑着看他们。

车开到了终点站。

熄火。

花的眼睛还看着前方,他的鼻尖在冒汗。

他转过身来,和姚瑶站在一起,他搂着她的肩膀。

看到后面呼啸而来的警车。

爸爸把花和姚瑶从公安局里保了出来。

他们看到了秋言,还有安树。

花和姚瑶回到学校后,都变得沉默了,秋言好几次看到他们,想和他们打招呼,都被他们避开。

姚瑶和秋言之间,也一下子疏远了很多,因为是同桌,变得特别尴尬。这种隔阂是因为花和安树而产生,很微妙,却捅不破。

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姚瑶因为花的颓靡沉默而难受,她甚至在想,她主动去追求安树,成功的话,或者这样,秋言会和花重归于好,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那么快乐过。可是想归想,她还是做不出这样的事,并不是安树让她觉得讨厌,只是她实在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忍去伤害任何的人,她不愿意花难过,也不愿意秋言难过。她和她之间,不该存在仇恨。本来,谁爱上谁都不是错,如果是刻意地去伤害,那就会是一辈子也无法弥补的错。

花上体育课的时候,安树来找他,他们一起在学校后面的栽了玉兰树的小径上走着。

安树对花说:“谢谢你。”

花说:“谢我什么?”

安树说:“这几天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我要感谢你去校长那里告我和学生谈恋爱。是的,我确实是喜欢上了班上的一个学生。”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花,花依然没有表情地说:“那是你的自由,你没必要谢我。”

安树说:“你不怪我吗?我是老师。”

花说:“等你离开这个学校之后,你也只是个学生。”

安树说:“无论如何,我现在是个老师,我不该对自己的学生动心。不过,我要和你说的是,我喜欢的人不过不是秋言,而是姚瑶。她让我想起高中时的一个同学,一样安静温柔天真善良,那时候我很喜欢她,可是一直不敢向她表白。所以我能明白你的感受,其实,在青春期里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并没有错,谁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只是,我们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喜欢,喜欢一个人就不应该去伤害她,应该让她能幸福地成长,不是吗?花,我喜欢姚瑶是因为我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忘记了彼此的身份。我觉得我不能隐瞒你,我要谢谢你,是你让我醒觉过来的,不然还可能真的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花愣住了:“姚瑶,你想怎么样?”

安树说:“你放心,下周我就结束实习,离开这里了。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你不要告诉姚瑶,好吗,也不要告诉秋言,她们都是好女孩,她们的生活不能因为我们而发生改变。”

花说:“我不会告诉她们的,你也不要去扰乱她们的生活。”

安树对他伸出手:“那我们能做个朋友吗?”

花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安树结束实习离开学校的时候,带走了花。

半个月后,花回到学校,变得特别勤奋了。

花考上了大学,是安树所在学校的雕塑系。他离开的那半个月,就是安树安排他去参加了雕塑专业的考试,他那些用破铜烂铁做出来的东西很受老师们的好评。

他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姚瑶和秋言一起去送他。

秋言送了一幅她画的画给他,画里是三个小孩子一起在开满油菜花的田野里奔跑,那些云像是真得要从画面里飘了出来。她和他说:“我也会考到你们学校去。”

姚瑶和花拥抱了很久,姚瑶和他说:“哥,你要给我和爸爸写信。”

姚瑶说:“哥,我爱你。”

花哭了,他说:“哥哥永远爱你。”

火车开动了,花从窗户里伸出半个身子来,他挥动的手越来越远了。

姚瑶对秋言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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