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646700000006

第6章 小说(6)

啪——我的肩膀上火辣辣的,睁眼看,眼前不是屈辱的船长,是一脸怒容的哥哥,他没穿那件很拉风的船长衫,饱满的肌肉赤裸着,上面落着一只从海边跟来的蝴蝶:“干吗呢,两手用力均匀,船在转圈儿。”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他没有在意我这愤怒的一瞥,因为他的目光已经飘向大海,若有所思地抽着那根又长又粗的卷烟。他身后一片天海相接的碧蓝,那根很扎眼的卷烟像一支小烟囱一样吞吐着白雾。

“如果再把我抽烟的事情告诉妈妈,小心我打断你的腿。”他看也不看地对我说。

“嗯。”我嗫嚅着,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弟弟,他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天真地望着我笑呢。我想,要是妈妈知道哥哥把刚会跑的弟弟带来捞海货,一定会暴怒的。这远比一支烟更会引起地震。可这不关我的事,坐在前面的这个家伙早该受惩罚了,他高傲、自恋。每次他打我的时候我总在想,等他老得像邻居关爷爷那样没了牙,我一定从他背后推他一把,让他倒在地上哭,就像他现在总让我这样。

哥哥站上船头,把潜水镜推到眼睛上。

阳光灿烂,起跳时他反弓的身体,弯成一条美丽的曲线,身影映落在船舱里,留下淡淡的一抹。他猛地弹直了身体,双臂展开在空中飞翔,纤长的脚蹼把他装扮得更像是一条鱼,他的身体在半空中轻盈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几乎无声无息地钻进了水里。

有的时候,哥哥会让我在他的身体上绑上一根绳子,一旦一分钟不见他上来,我就拉动它,今天他可什么也没有系。我伫立在船头焦急地等着,弟弟的大眼睛也不停地转悠着,也许因为没有人同他讲话,他一会儿摸摸船桨,一会儿抠抠缆绳,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我只好把他抱起来,使劲地放在船尾,他终于老实起来。

约莫过了一分钟,哥哥的头呼地钻出水面,他摘下面罩喘着粗气,把一个巨大的海参扔进了船舱:“给我收好啦,我遇上了一群。”

夕阳染红了海面,我用力划着桨,船舱里满载着大大小小海货。大个的海参,金黄色的鲍鱼,饱满的海胆、海螺,还有一堆满地乱爬的海蟹。哥哥打开水果刀,将一个个巨大的海蚌撬开后递给我,这是对我一天劳动的犒劳。

这一堆海货除了家里食用外,可以在海鲜市场上卖个好价钱。

我和哥哥同居一室,虽然每天我要写作业,他却把家里唯一一张桌子的大部分霸占了。在那块用胶布粘好的玻璃板下,压着一张哥哥自己绘制的军事地图,他从不让我碰它。在唯一的一个抽屉上上着一把铜锁,里面锁着哥哥的秘密。

有几次我上床的时候,看到哥哥扭亮那盏小电灯,小心翼翼地用身体挡住我的视线,把抽屉拉开。每次他这样做,总会警惕地猛然回头看看我,见我装睡没有什么破绽,便会放心地去瞧他的东西。我知道那是一张照片和一个古怪的纸包。

哥哥在爸爸出海失踪的那年退学了,那时他上初中一年级。

一次,哥哥忘记锁上抽屉,我好奇地打开它。那个他珍藏得很好的纸包里,是一条红领巾,叠得方方正正的。旁边是一张剪成半张的照片。

那一定是哥哥小学的毕业照,那时哥哥很清瘦,脸上挂着两个漂亮的酒窝,他剃着光头,一脸天真无邪的笑意。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梳着两条小辫的女孩儿,个头比他还要高。

哥哥晚上经常偷看的应该是这张照片了,还有那条依旧鲜艳的红领巾。哥哥的兄弟“海蜇”说,哥哥差一点就加入了少先队,在宣布他入队的前一天,他同高年级的一个孩子因为一个女生打了一架,那个孩子恰巧是家庭有些来历,于是他的名字被取消了。

哥哥和“海蜇”他们经常去沙滩边的一个废旧灯塔,他走的时候总是背上那个父亲留下的帆布军包,里面塞得满满的。

“我也想去。”我说。

“敢!看见你,就打断你的腿。”他看也不看我地说。

今天,我没有听他的话,卖完海货后,我骑着爸爸留下的自行车,向海边驶去。

夕阳染得沙滩金灿灿的,远处的汽轮拖着长长的烟雾,拉响浑厚的汽笛,温暖的海风徐徐掠过,将河口那片熟绿的芦苇吹得像浪花一样。我的自行车陷入了沙滩,我只好跳下来,推着车走。

旧灯塔下面,哥哥戴着两只大拳套,和三个孩子鏖战。他打倒了其中的两个,被另一个孩子摔倒在了地上,其他两个被打败的孩子连忙赶来帮忙,三个人按住他,往他脑袋头上撒沙子,哥哥发出愤怒的嚎叫。

“停——”“海蜇”甩掉手里的烟蒂,大声喊着。

三个孩子站起来,意犹未尽地望着狼狈的哥哥。哥哥跳起来,像只被激怒的小兽,挥舞着拳头,邀他们再来。

我的出现让哥哥很难堪,他暴怒地冲向我,要不是“海蜇”把他一下子抱住,他恐怕会把我轰到海里去了。

“滚——”我骑上自行车逃跑了,美丽的夕阳下,他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以更快的速度撞击着我的耳鼓。

从那以后,哥哥开始教我拳击了,他总是让我摆好姿势,不停地重复着单调的基本姿势,稍微松懈都会遭到他的攻击。他从不收手,直到我脸上挂满了眼泪,才会稍微停下来说:“你那个孬样,眼泪还不如马尿呢。”有时,我赤裸的拳头也会打在他那结实的腹肌上,他总是面带微笑地讥笑,说我像个小女孩儿。

早上,哥哥会把我拽起来同他一起长跑,我们用废旧轮胎做了个墙靶,用缆绳做了两根跳绳,哥哥用废旧的被褥做了一个长形的拳靶,他会让我顶住,任凭他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上面。

周末,他会带我去灯塔,看大孩子们怎样同他过招。夕阳落山的时候,我们要在公路上长跑二十多分钟,追赶末班的公共汽车。他总是领先我几十步,一脚踏上车门,一脚留在地面上,不理售票员和司机不停地咒骂与催促,等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赶来时,他会一把将我推上汽车,随后跳上来拉紧车门。

在整整一个夏天里,我简直是头小鹿,跑起来像飞一样。

今天,是我倒霉的一天。

我卖海货的钱全丢了,我知道是他故意的,那个从外地贩鱼的黄毛,当我揣着装钱的手帕从他身边经过时,他伸出一条腿把我绊倒了。

我的钱撒了一地,一群早就等在那里的孩子蜂拥而上,从地上拾走了我的钱。我企图多抢回一点,手背上留下了几个脚印。

“你干吗?”我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谁让你走道不看路啊,怎么怨我?”黄毛点上一支细细的纸烟,朝我的脸上喷了个烟圈儿。

“你赔!”我哽咽着说。

“我赔?”黄毛随手操起一条带鱼,狠狠地打在我的脑袋上,“让你抢生意。”

鱼腥味散落在我的头上,溅到我的眼帘上,我闭起眼支起双手,阻挡着他的攻击。

一身污浊的我跑回家,脚上趿拉着一只拖鞋……哥哥放下碗,把我从妈妈眼前扯到屋外:“怎么回事?”

我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哭什么,又撒眼泪呢。”哥哥推起自行车,带上我出发了。

哥哥让我在市场外面等着,不一会,满脸淤青的黄毛跟在哥哥后面走出来。

哥哥把黄毛推到我的面前:“是他吗?”

“嗯,就是他。”

“交给你了,你丢的钱找他要。”

我望了望黄毛,他的个头比哥哥还要高一头,天啊,难道这个讨厌的家伙,居然让我向黄毛要钱。

“怎么啦,你不动手?”哥哥乜斜着,“那我可让他动手了啊。”

他转过头对黄毛说:“你揍他,不然,我揍死你。”

黄毛沮丧地望着地面的眼睛抬起来,我们彼此尴尬地对视了好一会儿。

啪——黄毛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红印。于是,他举起了手象征性地打了我一拳。

这一拳把我打急了,平时与哥哥对打时的招法,在脑袋里一下子复活了。我攒足了力气,朝着黄毛的小腹打出一记上勾拳。黄毛痛苦地蹲在地上。缓了缓,疯狂地扑向我,他的身体像是半座小山一样,我根本无法抵住他的重压。他骑在我的身上发泄他的愤怒时,一只有力的手拽住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我的嘴角儿流着血,脸蛋也有点变形,我的拳头变得异常疯狂。当黄毛再次冲上来的时候,我模仿哥哥站稳了脚跟,一记精准的上勾拳打在黄毛流血的下巴上,这个硕大的家伙居然轰然倒下,昏过去了。

这次出海还是我划船,哥哥带上了“海蜇”。

“汛期来了,牡蛎礁那边有不少的海参,足够我们捞一阵了。”“海蜇”说,他并不帮我划船,只是投来同情的目光。为此,我已经很感谢了。

“灯塔,你干吗不用马达啊,留着它会生锈的。”“海蜇”说。

“让他划就行了。”哥哥指指我,瞧他说得多轻松啊,“当年我爸也让我这么划船,那时我比他还小,瘦得像一副骨头架子。注意用力均匀,船头又歪了!”

“海蜇”和哥哥在船头天南地北地聊着,他们谈论香烟,谈论酒的味道,窃窃私语地谈论海滩饭馆那个外地来的姑娘,他们还谈到在大海深处的海军,哥哥一直想去当兵,他早在他的作战地图上筹划着自己站岗的位置,他们独自聊得兴高采烈,好像我并不存在,对于他俩来说,我只是一部可以随时按口令操作的人机马达。

哥哥和“海蜇”终于登上了牡蛎礁,他们爬上那块最高的礁石。

“小黑子,”“海蜇”朝我挥挥手,又眨了眨眼睛,“从这里看,成群的海参啊,像是一支舰队一样。”

哥哥和“海蜇”穿好脚蹼,戴上潜水镜,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蹿到海里去了。

下午的阳光把海水晒得很暖和,我也有点想下水了。“海蜇”和哥哥在牡蛎礁的岩石缝里来回游着,不时地把大个的海参、鲍鱼、海螺和海贝抛到船板上,我把他们的收获分类装进了口袋。

哥哥和“海蜇”像两条鱼,他们一口气能下潜十米,眼看着他们的身影在湛蓝的海水下面一点点消失,过不了多久,又从另一个地方渐渐冒了出来。我知道,他们是在追着海参群,有时不得不计算潜水的时间和海参游动的速度。有几次上浮的时候,哥哥满脸通红,而“海蜇”则一脸得意的笑容,看来在水下的潜泳比赛中,哥哥输给了技艺高超的“海蜇”。

我在哥哥的脸上看到了那天在拳击场上的那副表情,口袋已经满满的,“海蜇”看了看手上的潜水表,是该回家的时候了。如果现在启程,我们可以赶上市场关门前的那段热销时段。

当“海蜇”将最后一个又大又黑的海参扔上船的时候,哥哥两手空空地浮出了水面,望着我们惊喜的样子,他的脸再一次涨得通红。

“灯塔,下回,还有下回哦,不用太着急,抓海参是要靠运气,更要有技巧!”“海蜇”点上一根烟,吧嗒着嘴巴,伸出一只手去拉哥哥,被他很不耐烦地打开了。

“等我一下,我再潜一次,刚才看见了一个大号的。”

“不用了啊,我们已经够了。”“海蜇”的话没有阻止住哥哥,他更猛烈地在水里翻了个跟头,压出一个大大的水花,又潜到海里去了。

“我和你哥差点儿逮着那个大个的海参王,有两次是我,一次是他。那个家伙可贼了,游得特别快,跟长了人脑子似的。我们一看到它,它就向海底游。那里的礁石缝隙很多,潜水的人一口气很有可能游不到那里,所以我见好就收。你哥哥的肺活量很大,我想他一定是游到那边去了。”

我们清点着船里的海货,“海蜇”开心地哼着一首歌,而我的眼睛时刻不安地注视着海面,期待着哥哥的脑袋能从水里嗖地冒出来。

过了一分钟了,“海蜇”依旧轻松地哼着小曲。

一分半了,我和他都有些紧张起来。

“哥——”我大声喊着,一声比一声急促。

“把绳子系在我腰上。”“海蜇”命令道。

我麻利地给他系好缆绳,他慌乱地跳下去,一点没有注意姿势的优雅,像一个堵洪水的沙包一样,丢到大海里去了。

“海蜇”两次冒出来换气,每次都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第三次潜下去以后,约莫过了一分钟,我感觉绳子忽然一沉,就发了疯一样的拉紧绳索。

哥哥的头先出来了,他的脸憋得铁青,松软地伏在“海蜇”的肩上。“海蜇”大口喘着气,我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费力地将哥哥拖上船。

哥哥没有了呼吸,手里攥着的那只大个海参,拼命挣扎着想逃回海里去。

“哥,哥——”我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在他脸上。

“过来帮忙,别闲着。”“海蜇”有些不耐烦地说。

他把哥哥的身体放在膝盖上,不停地颠着。从哥哥的嘴角里,流出一股子海水,掺杂着一些浮游生物,他的肚子慢慢瘪了。然后“海蜇”把哥哥平放在舱面,为他做人工呼吸和心脏按摩,我们不停地捶着,每敲一次,我的眼泪就滴落在他的脸颊上。

“海蜇”的人工呼吸,将哥哥的胸脯吹得起伏跌宕,可他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我愤怒地去抓那只肥大的海参王,一切灾难都是它惹的,但当我企图掰开哥哥的手时,我感觉自己的肩膀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哥哥半坐起身子,满脸怒容地望着我。

“哭什么哭,眼泪跟马尿似的。”哥哥得意地举起那只大个的海参,“比你逮住的大吧。”他问“海蜇”。

“大,当然大。”“海蜇”一脸苦笑地待在那里,哥哥的表情好像刚刚小睡了一觉,他的美梦似乎是被我们打断的,我们看出来,他根本就没打算领我们的情!

小船开满马达,向岸边驶去了。

这天,我们的海货卖了个好价钱,黄毛进的货全压在那里。可我还是没有逃过哥哥的惩罚,他怀疑我是告密的。

妈妈知道了哥哥的历险,像疯了一样追打他。整个晚上,他被锁在家里的仓库里,他的脚蹼和潜水镜都被没收了。

哥哥再次见到我的时候,执意要给我补一堂拳击课。我的双臂护住脸,还是几次被他击倒在地。他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两拳左右开弓,只打得我昏天黑地。在一次次解释无效的情况下,我开始了反击。我们实力悬殊,他的拳头更重地砸到我身上,而我也有几次机会打得他露出痛苦的表情。我们最后的一记对拳互有输赢,他打在我下巴上,让我失去了知觉;而我的直拳也叫他停止了攻击。

我们在夕阳的海滩上坐了很久,谁也没有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妈妈。

车队是从新修的码头那边下船的,这边由街道组织的秧歌队开始扭起来,几位大爷敲起一面大鼓,黄毛不合时宜地放了一挂鞭炮,惊得大家四散奔逃,也招来了大叔大妈们的目光。

欢送参军的仪式开始了。

哥哥站在众多的新兵里面,脸上的红晕像是被晚霞染过一样。街道的童声合唱团开始唱“十送红军”,稚嫩的嗓音掺杂着母亲们的啜泣声,间杂着凌乱的脚步声。

一位军官向母亲们敬了个礼,慷慨激昂地讲述着光荣参军的意义。

弟弟、母亲还有我,挤到哥哥面前。母亲抚摸着哥哥的脸,让他很尴尬,他执拗地甩头躲开了母亲的手。

“黑子,你跟我来。”哥哥说。

我跟他来到开车的另一侧。我的眼泪悄悄地流下来。

“哭什么,眼泪别跟马尿似的。”哥哥揩去我脸上的泪痕,把头转过去,凝望着远方的海。隔了一会儿,他回过头。将我熟悉的那个纸包打开,他把红领巾递给了我。我俩都知道,船上的那面海盗旗早已千疮百孔,哥哥一走这条船就会传给我,对于一直是好学生的我来说,挂一面破旧的海盗旗有些不相称,哥哥一直念叨着要用这条红领巾做新的旗帜。

“我走了,家里你最大。”他说,“照顾好弟弟和妈妈。”

“嗯。”我点点头,不想看他的眼睛,我知道他也不想。海风起了,我手里的那条红领巾迎风飞舞起来。

军官催促着,新兵们排好队,一个挨一个地爬上卡车。人群追着车队,直到它们开上了那艘密封的汽轮。弟弟,母亲和我久久地站在岸边,望着那艘远去的轮船,消失在海平线上。

那天清早,两个军官敲响了家门。母亲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军人们的表情很严肃。

同类推荐
  • 科普乐园:生命的蓝色摇篮(2)

    科普乐园:生命的蓝色摇篮(2)

    本书选取广泛存在于中国各级党政机关中以各种“领导小组”为代表的议事协调机构为研究对象,沿着两条平行的主线展开分析和解读,对中国共产党的“小组机制”的运转过程进行全面剖析另一条线索主要是基于机构改革的分析视角,对行政系统中议事协调机构的改革问题进行全面分析。
  • 青少年应该知道的昆虫

    青少年应该知道的昆虫

    本书详细介绍了昆虫类方面的知识,以精确的语言配上美丽的图片将形形色色的昆虫跃然纸上,不但具有趣味性、生动性,而且可阅读性也较强,该书主要阐述了昆虫的概念分类、特征、生理习惯以及它在自然界中的作用,旨在让青少年更多地了解关于昆虫类的知识和内容。
  • 百科知识开心问答大全集(超值金版)

    百科知识开心问答大全集(超值金版)

    本书是一本能让读者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获得各类知识的书。《百科知识开心问答大全集》中搜罗了生活常识、科普知识、经济常识、法律常识、历史文化、语言文字、文学艺术、自然科学、生理常识、环保常识、经典国学等诸多内容,在浩如烟海的文化宝库中,汇集了各类学科中与生活息息相关的问答题,将娱乐与学习巧妙结合,为渴求充电的人们搭起了一座简便、快捷地积累、获取知识的桥梁。
  • 舰艇博览

    舰艇博览

    本套青少年科普知识读物综合了中外最新科技的研究成果,具有很强的科学性、知识性、前沿性、可读性和系统性,是青少年了解科技、增长知识、开阔视野、提高素质、激发探索和启迪智慧的良好科谱读物,也是各级图书馆珍藏的最佳版本。
  • 中华五千年(上)

    中华五千年(上)

    本书按照时间先后划分为上下两册,基本反映了中华文明发展演变的脉络主线。语言浅显而生动,故事中不乏启迪,可加深小读者对历史发展的印象和理解。
热门推荐
  • 神魔召唤

    神魔召唤

    无敌神创造出我,是为了什么?我又会走什么路?远古时代至今还未出现神魔师,且看主人公维克携带各路美女的成神路。还有成神后的更加精彩故事。
  • 白玉蝴蝶之蝴蝶飞

    白玉蝴蝶之蝴蝶飞

    相望十年的守望,胸口上的刺青蝴蝶。它要怎么飞!
  • 唐朝大骗子

    唐朝大骗子

    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的街头小贩,穿越到唐朝成为骗子。
  • 萌妖追爱:尊上,且留步

    萌妖追爱:尊上,且留步

    情到浓时,丝丝入骨;爱到浓时,白骨生花一段情长,几番坎坷;两世守护,唯有蹉跎。墨羽:凄凄是何人,羽已全然不记得了。凄凄:墨羽,我能活到今天只为亲手杀了你。三生师徒,到底情归何处?【全本免费,不定时更新,请勿催更】欲知前事,请移步《萌妖追爱:尊上,等等我》
  • 豪门盛宠:前夫请走开

    豪门盛宠:前夫请走开

    六年前,她在新婚前夕发现未婚夫跟人苟且。于是换了新郎,他是众人趋之若鹜的豪门总裁,而她是寄人篱下的落魄千金。本是一段不被人看好的婚姻,他却对她百般宠溺,柔情似水,商商深陷其中,却发现这一切的幸福如泡沫般易碎,只是一场算计。看清一切真相,遍体鳞伤的愤而离去。六年后,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时封,你有病吧。”对面的男人回答的一本正经,“我是有病,还是不治之症,但是没关系,你就我的药啊。”
  • 但问长生

    但问长生

    一个穿越客长生路上的酸甜苦辣。长生之门,近在咫尺,心却止步不前。是对永生的恐惧,还是放不下身后那双盈盈的眸子……
  • 网游之神耀逆天

    网游之神耀逆天

    虚拟度高达99%的网游《神耀》,一个网游的新奇迹!
  • 该死的无限流

    该死的无限流

    这是一个轻松却不无脑的小说,奇怪的能力和不正常的系统,暧昧的男性伙伴交织。渴望自由却又深陷造梦乐园………
  • 情兽老公,起开点!

    情兽老公,起开点!

    第一次见他,是在基情肆起的gay吧,误打误撞破坏了他和某只猛男的好事-结局不言而喻,她被当做一道正餐三分饱后的小点心…拆吃入腹了~她人魂皆惧“你不是同性恋么”为毛口味变的这么快?他提臀,笑的倾国倾城“因为,我‘性’趣广泛”“……”就是gay的不专业呗!第二次见面,他作为她不知哪国的家长身份,替她收拾在学校丢下的各种烂摊子,且乐此不疲-第三次……第四次……第n次,月黑风高夜,他莫名出现在她家客厅,天方夜谭般跟她亲爹索要她的监护权-离奇的是,她老爸竟然一口应允将她的“产权”转让~尼玛,她得说她一定是早年父母充话费时不小心赠送的…♂♂18岁生日,她拿着验孕报告邀功般向他欢诉“我有一个惊喜给你”他润声“同喜,我也要送你一份成人礼”然,他给的生日礼物,竟是将她转手指给20岁的市长公子,那个她单恋多年的心仪男生-他扬言“我成全你们这对两小无猜的有情人”——她的胃部在翻江倒海!在子弹穿孔的血失痛觉中,她幡然醒悟,原来他的“成全”,换来的是他攀上巅峰的事业,夺回他失去多年的初恋,成就他王者一般的生活~更,化作一把锋利无形的刀剑,直击她的心口-===收藏者万岁↖(ω)↗
  • 你们这些轮回者

    你们这些轮回者

    “你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了吗?”“想明白生命的意义?想真正的……活着吗?”“YES,或者NO?”张志明:“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