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太自以为是!我可以让你站在这里说话,也可以禁锢你只留你一口气等着宫主回来!”陆燕久毫不客气。
韩笑忍俊不禁,笑道:“自以为是的是你们吧。你以为我真稀罕你们宫主的身体?或者是稀罕这锦衣玉食,稀罕你陆右使宽宏大量给予的上苑行走资格?”
韩笑陡然声色凌厉:“我告诉你,陆燕久,你最好把我当作合作者平等看待,你要是还把我当作囚禁者看,我韩笑定要你得不偿失!”
当他人欺负到头上时,她韩笑绝不含糊,就算死也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陆燕久脸色难看之极,他强忍着胸中杀气,他怕自己下一刻就会杀了她!
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宫主了,而是另外一个人,哪怕她们是同一具身体。
宫主不论何时都如天边白云,高雅不可攀附。宫主待人淡然温和,处事冷静果断,天生具有上人之姿,不怒而威,宁人臣服。
可是现在,眼前的女子,俗气、尖酸,简直普通到丑陋!
宫主的脸上,怎可出现这样的神情!
陆燕久满脸戾气:“你以为你躲在宫主身体里就安全了?我就不会杀你了?倘若宫主换不回来,与其让你这丑陋的女人顶着宫主的脸招摇过市,我会毫不犹豫选择杀了你,保存宫主最原本的模样!”
韩笑轻笑:“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
“你以为你能逃出这仙湄宫?”陆燕久鄙夷更胜。
“逃?”韩笑摇头,“不,我可不做这么麻烦的事。”
韩笑从发髻上取下发簪,她紧握发簪,将尖端对准脸颊。
她笑得森然而狠绝,手上的发簪猛然下落,在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韩笑眼都没有眨一下,依旧笑着,发簪还在往下划,随着发簪的划动,血痕渐渐拉长,猩红的血渗出顺着白皙的脸颊流,触目惊心。
陆燕久没有动,风白跟绿透也不敢动,安静的院中,只听得绿透的抽气声。
韩笑与陆燕久对视,前者挑衅,后者隐忍。
这是一场拉锯战,谁先动谁就输。
可韩笑知道自己赢定了,因为他们在乎这具身体,而她不在乎!
果然,陆燕久抓住了韩笑的手腕,夺了玉簪,阻止了她的自残。
“你最好祈祷能将宫主换回来!”陆燕久警告性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韩笑见陆燕久不见了踪影,这才捂着脸痛呼:“好痛!”
风白绿透傻了眼:靠,原来是花架子!
韩笑朝还呆着不动的绿透吼道:“还不去拿药来给我敷上,难道真要你家宫主毁容啊!”
绿透醒神,转身就拿药去了。
风白忍不住打趣她:“活该!”
风白心中对韩笑有了些佩服,在这仙湄宫还没有一个人敢在陆右使面前叫板!她算是第一个!
等等,他为什么不生气,这女人明明就毁了宫主的容啊!
该死,不可原谅!
风白恶狠狠地盯着韩笑,还伴随着一声冷哼。
然而韩笑充耳未闻,她仰首看着空中随风而动的花瓣,眼中冷然:她韩笑绝不会像这花瓣这样任风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