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风里笛,雪中觅
八、九个怪人从雪原进入官道时,遇到了从后面追上来的司马师与白衣雅士他们。
司马师看到他们几个奇怪,拦住他们问话:“几位,见过没有两位中年人带一个小女孩吗?”
八、九个怪人并非答话,悠闲悠闲地勒马越过了他,往前方继续前行。
司马师看到八、九个怪人马鞍上带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工具,看上去有的象挖掘的,有的像定方位的,有的像烧火做饭的,看似兵器又不似兵器,每件家伙都想不透用来做什么的,除了几个农家里可以看到的挖掘的家伙。
司马师不顾得那么多,忽然无名火起,催马上前再次拦在第一个怪人前面。
“几位,见过一个穿绿袍小姑娘了吗?”
那怪人打量了一眼司马师,一边摆手一边答道:“见过小姑娘没有的。”
怪人说话的语气奇怪,但看他的神情确实是没有见过的意思。
怪人们确实没看到穿绿袍的小姑娘,因为昨晚看到的是包着严严实实的宽大黑袍子的司马春晴,再说,看没看到也不关他们的事。
司马师一时不知如何再问,呆立在那,他的马堵住了八、九个怪人前行的路。
领头的怪人问道:“你们要走?我们先过去可以?”
司马师点点头,让出一个道让八、九个怪人策马过去。几个怪人看司马师痴痴的样子,觉得这人有点奇怪,摇摇头,然后让自己的马还是悠闲悠闲地往前走着。
怪人们的马没走几位,司马师立即招呼其他白衣人策马从后面赶来,再次越过几个怪人。
司马师与白衣人的马速度之快,把其中一个怪人的马吓得惊了。那马嘶鸣一声,突然跳下官道,那马上的人措手不及,被甩到雪地上,那阵势摔得不轻。而司马师等人不知见没见摔着了人,他们连回头都不回头,直奔前去。
其他怪人纷纷下马,扶起受伤的怪人,司马师等人已飞驰远了,官道上扬起阵阵雪尘。
那领头的怪人骂道:“要走先就不要我们让先走吧,还把甩我们的摩哥下马!什么坏人!”
他们找个地方坐下,给受伤的那人检查伤势。
……
后面赶上来的白衣神秘客的雪龙驹速度很快。
他连夜赶路,途中并没有停顿片刻。
目标是昆仑,其他都是次要的。当远远看到司马师、白衣人与几个怪人在前头纠缠,他勒马停步,却像不愿与司马师照面一般,自策马入茫茫雪原,从另一条道绕过他们。
他的雪龙驹明显比众人的汗血马跑得快,没多久就远远地将他们甩到身后。
逶迤数百里的雪原,一直到了一座山前。
雪,在一座又一座的山头覆盖着。有的终年不化,层层叠叠地新雪压旧雪。
在阳光下,呈现在眼前的并不是雪白,而是金光闪闪,或者红光闪烁,或者光芒万丈。
在光芒之巅,峰峦之间,隐隐约约有一几座院子,错落有致地建在山坳。
说来奇怪,这里却另有一番风景,并没有雪,反而绿草如茵、繁花似锦。
白衣神秘客的白马立在白雪皑皑的山头,如果不认真看,看不出那里有一人一马,迎风眺望。
过一会,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长笛,迎着长风幽幽地吹起。
笛声和着西风,并不明显,却悠扬而绵长,似有无尽地哀怨在倾诉。
那一曲吹奏结束,白衣神秘客飘然下马,将长笛别于腰后,再次望着那峰峦之间的院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并用长袖拭去眼角的泪水。
一声长长的叹息声自身后响起,一白袍少妇自他身后将他紧紧抱住,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肩膀上。
“亮哥,真的是你。”那一声包含着无限的责备。
他并没有回头,但知道是她来了,轻轻地用两只大手将环抱着腰的她的两手紧紧地十指扣住,说道:“是的,是我,如妹。”
那少妇却将双手从他温暖的大手中抽出,轻轻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嘴里嗔道:“又一年过去了,你说格桑花开时来看我,格桑花早已凋零尽了!”
他转身将她顺腰斜斜地抱住,跃上白马,将她放在马前,说道:“去看看我们的草堂吧,格桑花谢了还有雪梅花。”
“草堂哪有雪梅花啊!是不是你在外面新有了叫雪梅的姑娘?”那少妇嗔道。
“你才是我的雪梅,你是我洁白无暇的雪梅花。”白衣神秘客温情低声地对那少妇说道。
那少妇靠在他的身上已是醉了,脸颊已现羞红。二人策马转过几个山头,进了雪山深处。
过了几个雪峰,到了另一处幽静之处。虽然此处方圆不及那一幢又一幢的宫殿般的院落处千分之一大小,且在深山之中,但周围却也幽静无比,林木却也错落有致。虽然此时隆冬时节没见处处有花有草,但雅致的景也能让人醉了。
造物者神奇之处,居然在这莽莽雪山之中,创造一处又一处让人流连的景致,真是让人感叹。
这里只有一小间房,外面有木栅栏围着,房子的地板离地有大半人之高,底下由几根圆木撑起。房屋周围种满各种花,却不见叶子与花。
在西边雪山之中,这种房屋明显与地方不合,却看得出主人来自南方。
那白衣神秘客抱着少妇跃身下马,将她放下,而她却仍然抱着他脖子不放,有着说不尽的依恋。
白衣神秘客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我的好文如,让我把马拴好吧。”
原来那少妇名叫李文如,她很不情愿地放开了他。白衣神秘客将马在木栅栏外拴好,拉着李文如的手,推开木栅栏的门,与她登上木屋。
那木屋被装扮成猎户住的模样。这山中常有一些羚羊、黄羊、牦牛、野驴、雪兔、雪鸡之类的猎物,所以在山里常有一些猎户在背风向阳的地方搭了一些房,以便打猎歇脚过夜时之用。
“我讨厌这里的雪,我讨厌这里的风,我讨厌这里的冰冷,我讨厌他……”李文如突然将白衣神秘客紧紧抱住,嘟嘟囔囔不停地说着。
白衣神秘客说道:“再过些日子吧。再过些日子,你帮我拿到昆仑帛书,然后我陪你回江南。”
“帛书帛书!要不是那昆仑帛书,我公公也不会把你赶走!他没赶走你,我就不会这么孤独,我讨厌孤独!”李文如低声埋怨。
“就因为他把我赶走,所以我一定得拿到昆仑帛书。”白衣神秘客幽幽地说道。
李文如脱去白色外袍,将外袍挂在床头的木桩上,嘟囔着:“那昆仑帛书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吗?”
她褪去外袍之后,里边是穿着红色绸锦所织的丝衣。丝锦之下,包裹着丰挺硕长的身材,面若桃花,肌肤似雪,红裳丰腴,玲珑有致。
白衣神秘客从她背后将她抱住,咬着她的耳朵说道:“我只偷看一眼昆仑帛书,却被师傅赶出玉虚观。所以我很好奇,这昆仑帛书到底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