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三号绯闻
万氏传媒，强化培训班会议室改了装，桌椅一字排开。桌子后面的审核的老大们面色轻松，有人西装革履一看就是精英中金鹰，有人非主流一看不是留在潮流的前端就是严重滞后，有人嬉皮士皮革皮鞭钉子锤子挂了满身，有人……穿着米奇老鼠的衣服，戴着一顶毛茸茸的老鼠帽，远看是一只肥大的黑老鼠，近看是一只……笑眯眯会看色-情杂志的英俊潇洒的天朝老鼠。
老鼠摊开毛茸茸的手掌：“新女友说我这副打扮的时候最可爱。”
万秦瞥他一眼：“你第101号女友说最喜欢你扮成蜡笔小新的样子.第99号女友让你穿着梦露的白裙在大门口吹空调.露了四角内裤上了报纸头条.第88号女友让你化装成希特勒.牵了两条狗在电视节目上咬掉了女主持人的裙子.夏朝.麻烦你下次换女友换个心智正常点的。”
“老大，”二老板夏朝甩了甩鲜红的卷曲假发，“难道你不觉得太正常的女人缺少了一些乐趣吗？我就喜欢女人们的奇饰异想，这是我灵感的源泉，也是我爱的动力。”
万秦鄙视他：“特立独行的女人都做了服装设计师.还是亏本亏到只能自己缝制内衣的那一种。”至于你的动力，那是拍A-V的动力吧！鄙视，蔑视，再轻视，虽然A-V真的很赚钱，可钱没有进入万氏传媒大老板的口袋，真是可恶。
“其实，”一旁紧张万分的培训班老大插话，“这一次班里有个奇特的新生。”
万秦眉毛一挑。在去年的这一天，培训班老大也说过这么一句话，结果他让万氏传媒的高管们看到了一位喜欢穿孔的演艺新生。对方不单喜欢在鼻子上穿孔还喜欢在肚脐上穿孔，并且极力表示她最美的地方是胸脯上那一对金环。当然，保安在她脱衣到一半的时候将她给扛了出去，金环在地面上滚了三圈最后被二老板夏朝给拣了做收藏品。二老板的收藏柜子里还包括了一副真正的人骨架，据说是某位埃及王后的骨头；还有戴安娜王妃结婚之时穿过的内衣，某个人有这方面的收集癖；还有据说是吸血鬼的虎牙，这个无法验证，还有……打住。
然后，在上上年的这一天，他们见到了一位自认天下地下绝无仅有的‘帅哥’，他自称自己为‘水仙哥哥’，摆下了无数让人绝倒的POSS，并且给每一位审核大佬发了他的写真集。被赶出去的水仙哥哥感慨知音难寻，在国内最大的《横行霸道》论坛上发布了自己的照片，一时引起围观无数。最后，水仙哥哥成功嫁给了牡丹姐姐，组成了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女尊家庭，发布的新婚照让某些肥胖人士成功减肥了十斤。
万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今天见到的这位‘奇特’新生会刷新吉尼斯怪人记录，成为新一年中人们关注的‘焦点’——被雷焦了的八卦点。
哦，希望今年的培训班除了比赛选入的选手们外，没有再从外面接收火星人水星人太阳星人，杯具星人也不要。
他头痛的扶额，看着众多培训班的学生们依次进来表演了自己拿手的节目。有人说双簧相声、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演戏，这些一看就是准备充分有备而来的未来娱乐界新星们。剩下的就是他从所未见的生面孔，其中有人表演了吞活蛇，夏朝将他推荐去了马戏团；有人表演了芭蕾舞，广告部的推荐了对方去最新的一个芭蕾舞广告，让他在里面担任一只会跳芭蕾舞的肥猪；还有人说自己很会玩呼啦圈，财物部的总监好心的将这位可以同时转悠50个呼啦圈的老人家推荐去了减肥俱乐部，希望可以给万氏传媒的水桶女们添加一个快速减肥的方法——前提是，腰不会扭断，或者胸围也会同时减小。
名单一个个被删去，最后剩下一位，万秦慢慢放松下来。很好，显然这一期的新生不太出格。当然，事实是他安心太早了，看看他望见了谁。
顾元晴！不，名单上写的是加菲晴。
“猫也来参加我们公司的竞选？太神奇了，希望对方不会表演玩毛线球，然后找我们索要猫粮。”夏朝哈哈大笑。
“咳，”培训班老大又说话了，“其实，她是这一次公司赞助的电视台节目选秀的第一名。按照惯例，该节目的前五名都会送到培训班进行系统的培训之后，才开始正式的确定走那一条路。”
万秦想到了绯闻。嗯，最近的报纸上每天都可以看到这位小姐的最新绯闻，比如与国际明星的‘爱的追逐’，或者与电视主持人一起参加‘吃葡萄大赛’，再或者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被人偷拍了裸-照！？哦，事后西毒那矮冬瓜来解释说她里面穿了肉色的衣服，‘裸-照风波’名不副实。不得不说，她的身材不错。不，万秦绝对否认自己看到了某个人的裸-照，他不像夏朝这个没有节操的家伙，看到裸-体就流口水。
才低头胡思乱想没多久，某个没节操的家伙吹起了口哨，提着自己的老鼠尾巴一蹦一跳的跑到了顾元晴的面前，用着自己肥嘟嘟的老鼠爪子深情款款的拥着对方道：“美女，你身材不错，有没有兴趣做我下一部戏的女主角，绝对大卖。”对，哪部A-V不大卖？
“绝对的一炮而红！”对，有万氏传媒的地下渠道，在黄-色-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宣传，能不红吗？那个钟傻缇不就是这样被自己的老娘给卖了，然后红遍了半边天。
“你会成为当之无愧的影后！”对，A-V皇后也是影后嘛，只要你可以一直保持火-辣的身材，唔，还要有或清纯或妖媚的气质和‘变相怪杰’的脸蛋。今天你可以是单纯的学生妹，明天就是火爆的S-M女王。没有人可以怀疑夏朝打造A-V女星的手段。
不，不对！加菲晴是万氏传媒必须培养的新人。
万秦怒火攻心：“夏朝，放手，她是我的人。”
她是我的人
她是我的人
她是我的人……
停顿一秒，两秒，十五秒，六十秒……
甭管还没出去的培训班学子了，审核的不管是金鹰，还是非主流，还是嬉皮士统统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做摇摇欲坠状。
万总裁有喜欢的人了！
万总裁告白了！
万总裁要结婚了！
火星总算撞地球了？
顾元晴眨巴着眼睛：“我……是谁的人？”
夏朝举起手：“老大，她是你的人？”
啊，如果他说：是！估计，明天报纸头条的标题就是《加菲晴身后的男人——万秦！》，电视娱乐八卦头条则是《是爱的表白还是爱的束缚——顾元晴，你嫁还是不嫁？》，网络八卦论坛会直接用《万氏总裁3P恋情背后的真相！》这种吸引人眼球的红色大幅字，来上演最新的刷版大战。
然后，万氏传媒暴走了，报纸赚钱了，电视台收视率飙升了，网站又有广告投入了，他万秦的世界末日到来了！
不，他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她只是万氏传媒的新人.一名而已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跟她有暧昧.有奸-情了.你不要把你那些混乱的性格套用在我的身上.我还不想得做种马.也不想得花柳病.更加不想早夭.你已经不是刚刚出来做事的新人.不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话会造成误会.这些误会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而我们又会损失多少的利益.下次你再乱给人设套子我就把你那个摄影棚给关了.把你那些片子都贱价拍卖.让你流落街头去做一只真真正正的鸭子.你听到了没有！”万秦觑着眼，颇有居高临下傲视群雄的气势，习惯性的用着他泰山般的压力笼罩着妄图跟他唱反调的任何人。
“我，”万年老二的夏朝米老鼠很快就败北，干笑：“这不是询问嘛。既然是老大你的人，我就不插手了，哈，哈哈，哈哈哈”
继续压顶：“她是万氏传媒的人，不是我万秦的。”
“啊，”米老鼠甩着尾巴，不怎么诚恳地点头：“我知道，我明白，我理解！”不就是泡了一个新人嘛，没啥，他夏朝拍A-V之前，都要先试试女星们的演技啊啥的，作为提前试镜，他满意了那拍戏的事情也就成了。虽然万老大不会明目张胆的包养女星，说不定对方喜欢暗地里玩呢！夏朝他真的明白，真的理解，请看他真诚的眼睛。
万秦太了解对方的老鼠肠子了，可这里不是争论这些东西的时候，低头转向顾元晴，还没开口，对方已经眼泪汪汪：“万总，您不要我了？”
“……”万秦额头蹦出一根青筋。
泪珠涟涟：“万总，您看不起我？”
“……”万老大额头再蹦出一根青筋。
一行珍珠泪断断续续，哽咽：“万总，你，你……”抽泣，“你始乱终弃、没责任心、没道义，为了不让人误会就轻而易举的将我给抹杀了，你太狠心，太绝情，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
整齐划一的抽气声！所有人，包括米老鼠都虎视眈眈的逼视着如青松般站立的男人。万老大，还果然暗箱操作了，你果然过河拆桥了，你果然是猫控吧！连长得像肥猫的女人都去碰，不单碰了还吃了，不单吃了还不抹干净嘴巴，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追问你，追讨你，指责你。
万氏传媒的执行总裁万秦，满脑袋的青筋。
他淡定的动了动手掌……
啊，众人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抬眸，万总来火了？
他缓慢的举起手腕……
天啊，众人吞咽口水，万总要发飙了！
他两手高高的抬起……
上帝啊，众人凝神屏气，万总要打人了？！
‘啪，啪啪’万秦用着十二分的赞赏——鼓掌？再鼓掌。
“不错，这次考核你通过了，明天开始正式接受工作安排。”他状是鼓励的拍了拍顾元晴的肩膀，“演技不错，继续努力。”
方才还泪珠满腮的顾元晴倏地一笑，落地窗外的阳光折射到晶莹的脸颊上，好像镀上了一层金光，艳光四射。
接着，她一蹦三尺高，直接对着门口喊：“冬瓜，录下来没有？”
欧阳锋一步三挪的挤到门口，怯怯地举起手机：“全都在这了。今天的任务完成，收工。”
“哦也！”某只肥猫一甩三尺长的头发，挥舞着肥嘟嘟的胳膊咯咯的笑：“一旦开工是不是工资就加倍？”
“等下！”万秦有不好的预感，拦下两人：“你们录这东西做什么？”
顾元晴和欧阳锋眨眼：“卖给报社，电视台和八卦网站啊！这不是万总你安排的工作吗？”
是，的确是他安排的。
“然后……”
“然后我们的夜宵和零食钱就出来了啊！”某只猫和某只冬瓜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甩着手机链子一阵风的吹跑了。
徒留下后悔不迭，还偏要装淡定、装赞赏、装愚子可教也的大师风范，微笑着目送着两人离去。
靠，他要诅咒那两只混蛋一辈子闹不出一个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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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我搬进了员工宿舍。”咯吱咯吱，嚼玉米棒。
“搬就搬了，打什么电话，等会让顾安给你送行李过去。还有事情没，咩有的话我要打麻将了，唉唉，等等，碰，四条。老头子，你捡来的女儿打电话来了，快点来接手。”
“后爹，我可以赚钱了。”咕噜咕噜，喝奶茶。
“真的？我家总算不用倾家荡产了，真是太好了。你要好好感谢党和人民对你的教育，感谢电视台的人对你的照顾，感谢万氏传媒对你的培养，感谢你那苦命的经纪人肯接手你这个烂摊子。真是谢天谢地，我要去烧香，去拜佛，去感谢上帝，感谢圣母玛利亚，感谢……”
顾元晴回头：“冬瓜，我给家里人打过电话了，可以挂了吗？”
“打完了就挂吧！对了，过来，让我给你量三围，你再不减肥，服装师肯定会暴走的，他不愿意单独给你改大尺码。天知道，女星们都是要改小就你的要加大，希望他不会要收额外的小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