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喜欢练就别练了，我教你别的，你喜欢什么呢？”只要别是女红，他大部分他还是略懂一二的。
“我……”拿起他手里的长剑，走了几步在离他有些距离的时候，才舞起了昨天江暮寒教给她的那套剑法。
使得有些艰难，好几招都练错了，到了最后也气喘吁吁的，不过北泠霰霰还是将整套剑法都舞了一遍。
看着她的剑法，确实是不适合练剑，有慧根，只不过因为真的不喜欢吧！
“我不喜欢练剑！”她说，并且再次将长剑扔到了地上，面无表情地坐回原位置。
刚才看了她使剑的力度，弱了些，江暮寒想想了，他说：“有一套剑法可能你会喜欢，它叫多情，当年是我师父自创的。”
师父……就唤他一声师父吧！毕竟自己这一身武学都是他传授的。
多情！单是这个名，就让北泠霰霰的心微微地动了下。
江暮寒拾起被她扔到地上的长剑，身如轻燕地跃至庭中，幽幽庭院中，一身白衣的他潇洒自如地舞起剑法，那招式刚中带柔，柔中带情，怪不得会被称为多情。
北泠霰霰目不转睛地认真看着，第一次发觉原来舞剑可以舞得这么好看，比她爹爹还要好看了许多。
不自觉地唇角露出一笑，化去了多年的沉默，看他舞完一套剑法，翩然朝她走来，而她的笑容还留在唇畔上。
“这回看清楚了吗？这套剑法适合女人来学。”
北泠霰霰点头，“看清楚了。”
接过他递来的长剑回忆着他刚才所舞的剑法，练了起来，招式虽然还有些瑕疵，不过比起刚刚可算是好了太多。
江暮寒看着庭院中练剑的北泠霰霰，突然见她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立即起身施展轻功朝她掠去，抱住她娇小的身子。
剑，落入了地上，响起了清脆的撞击声，本以为要摔倒的，但是江暮寒此刻搂上了她的腰，抱住了她往下滑去的身子。
刹那间两人靠得特别近，近得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还可以嗅到对方的气息。
时间仿佛停止了下来，之后还是江暮寒先是列唇露出了一记好看的笑容，他问：“没事吧！”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心里暗想，他竟然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产生了感觉。
十一岁，她还十一岁，还算个孩子。
不过……他可以等她长大。
“我……我没事。”摔一跤可能会没什么事，但是这么让他给抱着，她觉得自己出事了，心，出事了，不可预制地跳动着。
“好香！”江暮寒凑近，嗅着她身上的那一股幽香，好一会在她脸红的时候才松开了她的身子，而他径自笑得一阵得意。
这么对待自己的小徒儿，若是让北泠将军看到，估计他要认为让他当北泠霰霰的师父，这行为是在引狼入室了。
“香……”北泠霰霰的脸颊更是如染上了胭脂一般，红得惹人怜爱，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师父，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她窘迫的样子，江暮寒轻轻笑了起来，抬手抚摸她那头乌黑的长发，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他说：“小北泠，我等你长大。”
再过两三年吧，她就十三、十四岁了，女子出阁的年纪。
心，似乎停止了跳动，她看着浅笑的江暮寒，等她长大，他所指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为何……脸这么烫？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窦初开？
却是不由自主地点头，她答应了他。
抬头看他的时候，脸上多了一抹笑意。
江暮寒笑了起来，潋滟的眼里一片柔情，第一次尝到这么喜悦的感觉，竟然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带给他的。
“小北泠，既然你答应了，可不许反悔，以后在人前喊我一声师父，独处时，唤我暮寒可好？”
“暮寒。”北泠霰霰轻轻地唤了一声，长大后，她想要嫁给他。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为暮寒，声音虽然很轻，不过还是很清晰地听到。
江暮寒一个前倾将她抱进了怀里，这个才只到他胸前的女孩，长大后，会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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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景不长，这样幸福的日子大约过了半年多，北泠将军战死沙场。
听到消息时，北泠霰霰哭晕了过去。
见多了死人，老实说，对于北泠将军的死，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面对北泠霰霰的眼泪，他觉得心疼。
将她抱进怀里，擦拭去脸上的泪水，听她嘤嘤地哭出了声，“暮寒，爹爹没了，我要爹爹。”爹爹那么疼她，没有了爹爹，她该怎么办？
见她哭得脸色苍白，江暮寒紧紧地抱住她的身子，才说：“人死不能复生，以后还有我，我会陪着你一生一世的。”
从对她说：小北泠，我等你长大，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一生只陪伴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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