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的是我守信用,你不守信用!你这小人不值得信任!再来一次,这次同时放,否则,殷雪翼,你信不信,我扔可以取了你性命!”风一天直掐得他面红耳赤,不停咳嗽。
殷雪翼喘着粗气,“你到底是谁?总觉得你看朕的眼神仇深似海?”
“我和你当然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记不起来了?你想想十三年前,你的命是如何逃脱的!凭什么你的命就比我的高贵?”风一天冷笑。
“原来……你是奶娘的……你是漓儿的亲哥哥?你没死?”殷雪翼大吃一惊。
“你盼着我死吗?还不快放人!”风一天厉声道。
殷雪翼给侍卫使了个眼色,“放人!你们竟敢拿朕的命打赌!”
这一回,三声之后,双方倒是同时松手,只是,殷雪翼一脱离风一天的掌控,便急喝,“通通抓起来!”
风一天长臂一揽,卷起司宸墨的腰,曹子瑜投下一颗烟雾弹,几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殷雪翼气得顿足,“没用的东西!回宫!”
心内暗道,幸好先一步把漓儿送进宫,只要手上有这两块黄牌,不怕你不回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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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全处的风一天为司宸墨把脉以后拍拍他的肩膀,“没事,这是最普通的迷香,过几个时辰就好了,倒是殷雪翼,我方才搭在他脉上却发现了异常。”
“什么异常?”司宸墨问道。
风一天微笑着摇摇头,“报应吧!这上天的眼睛还是雪亮的,老天爷的记性也好得很!”
曹子瑜气鼓鼓的,“我看他活得挺好!如不是二嫂还在他手中,真想一剑捅了他,给大伙儿报仇!”
风一天呵呵一笑,“不必不必,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剑捅了他反而便宜了他,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都不知道你说什么!”一旁的瞿若推了推他,“漓儿姐姐呢?”
“我们稍稍去晚了,漓儿没见着,得想办法把她救出来。瞿榛,这几天多去皇宫附近打探,看有什么动静,找个机会我们混进宫去。”风一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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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殷雪翼回宫第一件事便是急传太医。
“不用传了!”微络掀起珠帘昂首走了进来。
殷雪翼盯着她,疑窦顿生,“是你……原来是你!”
他冲上前揪住微络的衣领,“你对朕做了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敢毒害亲夫!”
微络只轻轻一推,殷雪翼便倒地。
微络凄楚地一笑,“我对你做了什么?臣妾只是每晚给皇上泡茶喝罢了!”
“茶里有毒?”殷雪翼大惊,“什么毒?快拿解药来!”
“皇上!”微络行至殷雪翼身边,将他扶至椅子上坐好,“这毒皇上是知道的,曾经,不是叫漓儿拿去毒害前朝皇帝吗?”
“绝情果?”
“没错!不知这是不是叫报应呢?”微络哈哈大笑,笑到后来,眼角泪滴滑落,“不过,这毒是臣妾培植的,臣妾并没有把它的功效完全告诉皇上。服用此毒一次,七日无法使女人受孕;服用一月,毒入肾脾,则渐失去男人的能力;服用两月,毒入经脉,渐失功力,全身无力。只需服用两月,这毒便根深蒂固,且越潜越深,先是手足瘫痪,寸步难行,继而大小便失禁。皇上,自军中开始,你已经服用两个多月了。可是,皇上,你不会死,不会死,臣妾是爱你的,怎么舍得你死……”
“你不如一剑杀了朕!”殷雪翼嘶吼,“朕待你不薄,从来就没想过提防你,完完全全把你当自己人看待,朕千防万防,却没想到你会背叛朕!”
微络又是一阵大笑,凄厉得刺耳,“皇上,你待臣妾可真是恩重如山啊!以至于害死臣妾父王,袭了这西南王的爵位,别以为臣妾不知道,父王一向身强体壮,怎么可能暴毙?除了你,除了你这为了皇位不惜一切代价的疯子,为了蜀州的兵权归于你手,你竟残忍地害死自己的岳父!不!臣妾现在想通了,你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放过,何况是岳父呢?”
“络儿!那件事,朕跟你说过多少次是意外,是意外,朕从来就没想过潋儿会死,是东方止那败类,朕迟早要收拾他的!”殷雪翼恨声道。
“别叫我络儿!听起来恶心!你何曾真心爱过我?你又何曾真心爱过人?别告诉我你是爱漓儿的,其实你谁也不爱,你就爱你自己,爱你的江山!没错,我知道潋儿的死是意外,可若不是你这荒唐的念头,怎会出此意外?原本是漓儿的孩子去死对不对?
可惜那个庸医在你去城楼途中将你拦住,说漓儿的孩子是生了天花不是水痘,难道你是怕漓儿的孩子经不起风雨折腾才换上潋儿的吗?别说笑话了!我还不清楚你!你担心的是天花恶疾,接触者必传染,传染者必死,你怕会传染于你,会传染你的将士,会一传十十传百毁了你的兵力,也就毁了你的天下,是以速速把那个庸医和芥儿隔离起来,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