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她去思过,只是不想太后着手来惩罚她,那会是她受不了的酷刑,可是,她凭什么要把孩子送出宫外?用这个来惩罚他吗?这将酿成多大的后果她就没想过?
他一得知皇子在秋月家的消息便派人前去保护,却终究晚了一步,秋月家被烧得一干二净……
雪漓脸上浮现惨淡的笑容,“问我为什么?老天告诉我为什么吧!司宸墨,我恨你!”
是的,她恨他,恨到不屑于说为什么!
可他怎么也弄不明白,究竟她为何这般恨他,如果真是为了这段日子对她的冷淡,那他可以等待,等待她明白的那一天,她终会明白,他爱她。
“可是,雪儿,我爱你,你随时要记住这句话。”他肩上的伤在疼,可远远不如心口的疼来得猛烈,在她说恨他的那一刻……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这三个字如此好笑,是的,他爱她,所以要杀了他们的孩子……
“是吗?谢谢你爱我!如果你真爱我,就放我走吧!”很得体的语气,温婉到陌生。
这样的她让他心痛如绞,他们之间真的变得如此陌生了吗?那也是他的错,一定是她怨他近期的冷落而赌气把孩子送出宫的,否则秋月家里也不会如此惨烈。
他抱紧了她,试图用自己的怀抱驱散她的怨气,如果她恨他,那么刚才这一剪刀是否已将怨气发泄完毕呢?
“雪儿?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很难过,可是,记得要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发誓!”他压着她,血渗透进她的衣裳。
誓言说多了似乎就成了谎言,她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对她说这句话,而且,好像不只对她一人说过……
可是,她明白,他不会就此放她走。疲倦地闭上眼,“你走吧,我不要看见你!”
他心中终于宽了下来,“好!我走,只要你不离开我身边,怎么样都可以!”
起身,为她换去被血污弄脏的衣服,她像个偶人一样随着他摆布。脱衣、穿衣,都不再挣扎分毫,她的身体反正他已再熟悉不过,挣扎又有何意义?
他满意地看着她重新躺下,为她拉上被子,这才出去,没忘叮嘱门外的侍卫,“好好保护娘娘,出半点差池,提你们脑袋来见朕!”
夜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肩上的衣服已被鲜血凝固成硬块……
雪漓听着他的话陷入了绝望,她再也没有机会逃出去了,她就像他囚在皇宫里的一只小鸟,广垠的蓝天于她只是个梦想。可是,她的芥儿怎么办?
她无法睡安稳,起身对侍卫下令,“刚刚那个守卫呢?叫他来本宫还有话问他!”
“这个……”侍卫吞吞吐吐,“这个要经过皇上许可才能准许。”
“那你就去问他啊!你问他是想见我这个活人还是我的尸体!若要见活着的我,最好把守卫叫来!”雪漓暴怒。
“是!臣马上就去!”侍卫被雪漓的话吓得仓皇而跑。皇上说过,若漓妃出半点差池要他们提脑袋去见,所以,漓妃一定要活着的。
司宸墨听得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立刻蹙眉召见。
“你叫什么名字?”司宸墨望着侍卫带上来的守卫。
“冯……四平。”叫冯四平的守卫从没如此近距离的见过皇帝,吓得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司宸墨微微颔首,“冯四平,听说你知道秋月家的事?”
“回皇上,小的也只是听说而已。”冯四平不敢抬头看他。
“哦?把你知道的说来听听,尤其是秋月现在去了哪里。”他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光。
“这个小的不知道。”冯四平心中在掂量皇帝的可信程度有多少,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那……小皇子确实葬身火海了吗?”
“这个……小的不知,应该是吧,没有人跑出来。”冯四平额头渗出汗珠。
“哦——”司宸墨拉长了声音,语气忽然凌厉起来,“你不怕朕杀了你?”
冯四平心中一凉,却马上变得坦然,“怕!可是皇上要小的死,小的不得不死。”
司宸墨唇边漫开一丝淡笑,立刻又消失,“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吗?”这个问题他原本是随意问问,不期待能从冯四平嘴里得到答案,谁知冯四平的话却让他内心震动。
冯四平思量以后便答了实话,“听说是个什么二少主派的人。”
司宸墨当即愣住了,心中既怒又喜,怒的是曹子瑜和紫画假传他命令,这一点之前曹子瑜虽然已招供,但此时仍然让他愤怒,因为他终于明白这是雪漓恨他的根源!不过心头还是滑过一丝欣喜的,喜的也是找到此根源。
这个傻妞!他暗骂一句,不过若她再找不到儿子,估计在宫里会疯掉。
“冯四平!”他不动声色,“你可还愿回去守宫门?”
冯四平以为这份差事要丢了,很是沮丧,“当然愿意,不过皇上若要赶小的回家种田,小的也无怨言。”
司宸墨一笑,“你确实不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