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然惊醒,“啊?你还要?”
他邪魅地一笑,“难道雪儿还想,好,那我满足你!”
“不是啊!”她吓得想逃开,却被紧紧禁锢。
“傻妞!再不洗干净水都冷了,想着凉吗?”他在她耳畔呼吸,微微的凉意在她皮肤上吹出一层令她战栗的小点……
原来他只是给自己清洁而已,想多了……
雪漓羞红了脸,躲进他怀抱不敢对视他,任他温柔地洗净自己每一个地方……
犹如抱着一个婴孩,他用锦被包着她,将她放置床榻,细心地擦干她身上每一滴水珠,再不厌其烦地一件件给她穿上肚兜,亵衣亵裤,衬衣衬裤,衬裙,便袍,却没有穿最外面的宫装。
“为什么不穿那个?”雪漓指着那堆华丽的布料。
“等下脱起来麻烦!”他给了个理直气壮的理由,附耳在雪漓腹部聆听。
“你听什么呀?”雪漓又好气又好笑,怜爱地看着孩子气的他。
他神秘地一笑,“听我的皇儿叫我父皇啊!”
雪漓好笑地瞪了他一眼,“现在就能听到了吗?真傻!”
“能!怎么不能啊!你听,咕咕,咕咕,那就是呢!我的皇儿可真聪明!”他一本正经,手温柔地抚摸着,忽然想起自己的手太冷,会不会冷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呢?这么一想便赶忙缩回了手。
雪漓被他的动作逗得想笑,却听他口口声声念着他的皇儿,心中不免担忧,“宸哥哥,如果是小公主怎么办?”
他一笑,“是小公主就更好了!一定像她的娘亲一样漂亮,不过,可不能像娘亲那么傻……”
“喂,我哪有傻?是你非叫我傻妞的!我不……”话音为落,便被司宸墨堵住了唇,只因她急切辩解的模样太过娇俏,任他只想咬一口。
本来只打算亲吻一下就罢休的,可是她好像带有魔力一样,一旦沾上就无法再离开。他的手便撕扯着她刚刚好不容易穿上的衣物,吻也逐渐由冰冷变得灼/热。
“你又来!不要啊!”她推着他,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太累着啊?
“雪儿,我想到一个办法,不如我现在再努力补充种子,到时皇子公主就全有了!”他振振有词为自己的求欢找借口。
雪漓直笑,“哪有这样强词夺理的?现在补充还行吗?不要了!我肚子饿了,我要用早膳,你的皇儿公主也要用呢!”
他这才放过她,恋恋不舍地给了她一个深吻,重新给她整理好弄乱的衣裙。
“好了!过来梳妆!”他拉着她的手来到妆台,扶着她坐下。
雪漓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宸哥哥,你明明已经喝了那杯有绝情果毒汁的酒,翼哥哥说这毒无药可解,为何你还能……生孩子呢?”
司宸墨拿起木梳,轻轻梳理她垂到腰际的乌发,微微一笑,“你认为我像你一样笨吗?我并没有真正喝下去,你不注意的时候吐出来了。”
他此番话让雪漓心中百味翻滚,他没有中毒,她自然为他高兴,可是,这也说明,他并不信任她……
失落渐渐在心里漫开……
“宸哥哥,你不怪雪儿给你下毒吗?”她幽幽地问。
“当然不怪,不知者无过嘛,你那时并不知道我是宸哥哥啊!再则,如果有一天雪儿真的要宸哥哥服毒而尽,宸哥哥也丝毫不皱一下眉头!”他轻描淡写地说着。
雪漓心头却如冰山崩裂,碎成冰冷的汪洋,这句话,在如此清冷的早上听来竟冻结了他们之间欢爱一宿的热情余温。
她依稀记得,他曾经说过,只要是她喂的,就算是毒药他也照喝不误,他还说过,如果中毒,便和她一起毒发身亡,可是……可是他终究是吐了毒酒,违背了承诺……
是否会有这么一天,为了江山,为了活命,他弃下她而去?窗外残雪斑驳,理不清的是她纷乱的心绪……
“雪儿,再想什么?”他敏锐地发现镜子里的她双眼浮现朦胧的氤氲。
她从遐思中惊醒,“没,没什么!你就把我的头发整成这样吗?”
她的乌发如同泼墨,完全展开,披散在双肩。
“这样不好吗?”他深情地注视着镜子里的她,手指在她如缎的发间穿过,“你的头发好美,我最喜欢你的头发在我指尖飞舞的感觉,像丝,像风……”
他的夸奖吹散了她心中隐藏的阴霾,回目嗔怒,“自己笨手笨脚不会梳发式还狡辩。”
他不和她争辩,只是托起了她的下巴,深情凝视,“我的雪儿不需胭脂水粉,本身就美得赛过任何一副重妆浓墨的名画,只是这疤痕……”
他拿起紫毫笔,同样在她额头画下一弯弦月,“从此以后,只许画这半月妆,那梅花妆是轩辕夜给你画的吧?不许你还记得他!”
其实,自从轩辕夜死了以后,他鲜少记得这个人了,从前对他的那些仇恨竟然也随之淡然,就连心性都变得没以前那么焦躁了,或许,也是因为雪儿的原因吧……
轩辕夜,雪漓细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