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也就是流离,无家的孩子,”她耍赖一般使劲拽他的衣襟,“哥哥,你再想想,要一个最漂亮的名字,我不要我们的孩子无家可归。”
故意曲解名字,她抱着所谓的道理继续纠缠不休。
“漂亮的名字?”他困扰地思索,“丽丽?”
叫着,听着都很漂亮,可是,似乎,似乎……
“哥哥!”她恼怒地一口咬住他的颈项,恨恨然,“不要,不要,才不要那么俗气的名字,不管,哥哥,要给我名字,重新。”
她的哥哥饱读诗书,为什么尽取这么“好叫”的名字,他绝对是故意的。
被她咬得酥酥麻麻的,他很无语,不能推开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绵绵,刚刚汐姑娘说,要禁欲……”
她的一点点撩拨就对他产生了难以名状状诱惑,因为她总是找他最民敏感的地方下手,绝不手软,再下去,后果难料。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影的声音自门后响起,不带情绪,无波澜起伏:“公子,药已经煎好了。”
无奈地看着她的淘气,他苦笑不得:“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绵绵,放手好吗?”
“嘻嘻。”她娇笑着松手,见好就收,舌尖浅浅舔过他的喉结,“好。”
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裳,他收回表情,换上泰然,淡淡道:“进来。”
将药碗递给芜锌,影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主人说,在休养期间,公子和姑娘还是分房而眠比较好。”
“不要(好)!”异口同声的话语,自妩绵和芜锌的口中吐出。
“那个……”影正色道,“两位慢慢商量,我就先告退了。”
男女之间的事,自己还是不要了解的好。
“哥哥,”她怒气冲冲地望着他一脸的无奈,带着几丝恐吓,却笑得越发甜蜜,“哥哥不想要和我同房吗?”
敢回答“是”,她就要他后悔。
“这个是汐姑娘的介意,”他还没有达到圣人的地步,受不了她无限的诱惑,“我们,还是,或者为了孩子……”
他怕,怕会做出什么更糟糕的事,所有都是借口。
“不要!”她以实际行动做答,紧紧抱住她,岿然不动,“哼哼,反正我不放手,不放手,哥哥尽管拉,拉开了我就乖乖。”
她料定了他舍不得对她动粗,紧紧将他缠绕,缠住他无法动弹。
他很小心地不让手中的药洒出,苦着脸看她,声音很柔,极力安抚她:“绵绵,先松手,喝药好吗?”
对她,他只有纵容和莫可奈何。
“不好!”她耍赖,闭上眼,不看他,“我不要喝药,只要和你在一起。”
其实是在掩盖自己眼里的笑意,他慌乱的样子好可爱,是完全新鲜的体验,和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天下不换。
“我不离开,可是,你要先喝药,”他摇头,无奈,“只要你乖乖喝药,我不会离开,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乖乖喝药。”
“不离开?”她浅笑吟吟,“哥哥说话算话吧。”
“我有骗过你吗?”他依旧是最先服软的那个,“绵绵也想要咱们的宝宝是个健康的宝宝吧。”
“好。”就着他的手,她缓缓地喝药。
“大哥嫂子。”门突兀地被推开,风飏大大的笑脸就闯入了他们一室的温馨,然后看到他们亲密的动作之后,神色一愣,尴尬地笑着重新把门关上,边退边说着,“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妩绵低低地笑着,继续很慢很慢地喝着药。
芜锌待她喝完药之后,让她躺好:“绵绵,我去让风飏叫人准备热水,床上也要重新整理。”
都是血,触目惊心,有令他们后怕的感觉。
“风飏。”他开了门又迅速将其在背后关上,唇边挂着浅淡的笑意,“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风飏笑得春光灿烂:“大哥尽管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弟也在所不辞。”
芜锌点点头:“让小二把隔壁的房间也开了,然后,准备好洗澡水。”看着风飏要离开,又拉住,继续说,“不要在水里加任何东西,且要完全烧开的水。”
“是。”风飏调侃般戏谑,“大哥对嫂子可说是无微不至,羡煞旁人了,小弟我也要吃醋了。”
“贤弟也要洗澡吗?”他似笑非笑,“那么,为兄必定吩咐小二多撒些牡丹花花瓣,顺便撒些香粉。”
“呃,”风飏敬谢不敏地跑开,“那个,待遇,就留给嫂子吧,小弟还是不肖想了。”
那样出来还是男人吗?就整一娘娘腔,想他怎么着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那么做了,还不伤一地的少女心啊。
“风飏,”她浸泡在暖暖的热水中,安然地享受着他的照顾,双手支撑着下巴靠在桶沿,喃喃,“风氏也算是凤氏一脉吧。”
朱雀皇族本来人烟旺盛,可惜,那一场灭国之祸,除去皇帝和太子几乎一夕尽亡,女子,也所剩无几了。传说,凤氏,继承了琉璃色眼眸之人,都背负了一族的使命,她和他如此,那,风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