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逃不开柔软女子的眼泪攻势,女人越强旱越容易将爱人推向敌人怀抱,可怜的冰蓝,一辈子大概就只能充当棋子任人利用。
“乖,绵绵不怕。”龙铭宇安慰着梨花带泪的凤妩绵,望了一眼冰蓝,目无表情,“冰蓝,王泽可以确定。”
妩绵将眼中的情绪掩饰得很好,就只是可怜兮兮被误解的模样,更能引发男人的保护欲。
果然,他身后的一个士兵跨出一步向冰蓝行礼:“属下确实可以证明,妩绵姑娘一直未曾离开属下的视野之外。”
妩绵用丝帕擦拭着自己的泪水,委屈地瘪瘪嘴:“绵绵怕,绵绵什么都没做。”
埋入他怀中,眸色嘲弄:他的确是疑心很重,正如所料,一直派人监视着自己,可惜,不够隐蔽,亦受不了诱惑。
“冰蓝,以后不可再对妩绵无理。”他云淡风轻地说着,双指隔开了尖锐的宝剑,气势却转为了狠戾。
“啪——”瞬间,剑断为了两截。
他松开手中的断绝,瞟了冰蓝一眼:“你知道分寸。”
冰蓝神色一黯,躬身行礼:“是,将军。”
看一眼烧得愈加旺盛的火,他搂紧怀中的凤妩绵,下达指令:“火不用救了,今夜就准备出发回青龙国。”
这个男人根本不信任她,他只相信自己的手段。
冰蓝毫不迟疑地抛去手中的断剑,盯着她的眼神含着杀意,语气却恭敬如初:“是!”对于妩绵,威胁只有那个身份。
瞟一眼没有完成任务的士兵,龙铭宇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自己领罚。”
士兵一脸惊恐地被其他几人硬拖下去,哀求之声不绝:“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他治军之严亦震摄四方——以死作为最轻的惩罚。
凤妩绵被提前一夜送入了龙铭宇的王府,他的王府简直就是个小皇宫,除去大小,几乎具备了皇宫的一切,雕栏玉砌,九曲回廊,巧夺天工的建筑,奇花异草,几乎所有东西都价值连城,可以想像他有多么受宠,多么有权。
凤妩绵帷帽之下的唇瓣化开一个讽刺的笑容——那个男人的野心又何至于此,他想要的是整个江山,可怜的君王,必是很疼爱这个弟弟,奈何狼子野心。
“姑娘,这就是你的卧室。”领路的侍女恭敬地向她欠身,然后告辞,“姑娘有什么时候就拉这根线。”指着床头的一根垂地的缎带。
“嗯,我知道了。”看着她将门关上,凤妩绵摘去帷帽,坐下随意倒了杯水,脸上的表情冷凝,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天真甜美。
“公主。”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之后便有两个身影跪倒她面前。
妩绵缓缓举杯,浅酌,细细品茗,漠然地看着跪地的一男一女,声音是略微低沉含着慵懒,一字一句极为缓慢,带着些许无力:“天瑶,天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