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帐篷,庄然赶紧头一低,吱溜一下从他胳肢窝里钻了出来,见他又往跟前蹭,赶紧竖起巴掌,大喝一声:“等等,我有话说!”
“说吧~”慕容铎见她一脸郑重,忍不住笑:“谁捂着你嘴了?”
“不许笑!”庄然嗔怪地横他一眼:“说正事呢,严肃点!”
“嗯,”慕容铎敛了笑,走过去解颌下的绸结:“不笑。”
庄然恼了,退后一步瞠着他:“干嘛?”
他抬眸,望着她泛着红晕的俏脸,眉梢挑起个邪魅的弧度:“穿这么多,不热?”
配合她的体能水准,帐内放了两个火盆,她穿了夹袄,再披上鹤氅,不热得流汗才怪!
“我自己有手~”庄然确实是有些热了,拍开他,把大氅解了随手搁在锦墩上。
他一笑,慢条斯理地踱到一旁去坐了。
成竹在胸,不怕小绵羊不自投罗网。
果然,庄然见他离开,巴巴地追了上来,还有些不放心地刻意压低了声音:“淳亲王带走的五万兵马,是计策,不是真的撤离,对吧?”
“你觉得是?”不答反问。
庄然犹豫了,狐疑地觑着他:“难道不是?”
“你觉得是,那便是吧。”他抽了一卷案宗在手,答得很不负责。
“慕容铎!”庄然生气了,伸掌按着卷宗:“你现在,是连我也防着了?不告诉我实话,怕我透露给越漄?”
“别在我面前提他。”他神色一凛,语气便有些不善。
“好,不提便不提!”庄然咬牙,转身便往外走。
慕容铎急了,跳起来挡着她去路:“这么晚了,去哪里?”
“王爷帐中机密太多,就不怕我偷出去给柔然人?”庄然冷笑。
“你还真看得起自己~”慕容铎哧地笑出声来。
算她聪明,没有拿百里晗来说事,不然绝不绕她。
“瞧不起我?”庄然偏头,冷然睨着他。
“我哪敢?”他趋前一步,话锋一转,忽尔放轻了声音,柔声问:“伤口,还疼吗?”
庄然一时转不过弯来,愣在当场。
慕容铎已伸手抚上她的左胸,话里倒满是疼惜,语气却极为得意,脸上的表情更是十分骄傲:“咬得有些重,可能要留疤了~”
“你!”庄然这才省起他指的是什么,整个人红得象熟透的虾子,羞恼得无以复加,一时间连骂人都找不着词。
“很疼吗?”慕容铎完全无视她的愤怒,装得很焦急,很歉疚,很不好意思,很好心地贴上来:“要不,我帮你揉揉?”
她脸一热,狠狠地拍开他的手:“走开!”
“别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毁损?女儿家的肌肤更是要百倍爱惜才是~”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地说教,把诚恳装了满眼。
不敢相信,这么无耻的话竟会出自那个霸道的毒舌男,且如此义正辞严,仿佛那个罪魁祸首不是他?
庄然不敢置信地瞪了他半天,终于憋出一个字:“滚!”
“遵命!”慕容铎的表情在瞬间起了变化,唇角上扬,勾出一抹浅笑,目光幽深,象月下静湖,波纹轻扬,细碎闪烁。
庄然还来不及意会,腰间已极快地缠上了一只手,只轻轻一带,已撞入一具温暖的胸膛,随着他一起滚落地面。
“然然~”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流沙的质感,在她耳边缓缓流淌。
庄然刹时心跳失速,偏了头避开他的碰触,直着喉咙吼:“我,我让你滚呀~”
可惜,结结巴巴的语速,以及遍布红霞的俏脸,不但气势全无,反而令整个人带着不可思议的娇憨。
慕容铎覆在她身上,曲着肘支着自己的身体,居高临下睨着她,慢慢地,一寸一寸压下去,速度极缓,极慢。
庄然被他瞧得好一阵紧张,顿觉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伸舌,舔舔了嘴角,刚舔一下又觉不妥,赶紧咬死下唇,慌乱地移开目光,不受他蛊惑。
他心中大悦,牵动嘴角,扬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贴到她耳边轻轻吹气:“娘子,这一滚,还满意吗?还是,你希望滚得更激烈些?”
她一阵心虚气促:“要……”
“要?”他弯眉一笑,果然抱着她再翻滚一圈:“感觉可好?”
“要死了~”她深吸一口气,这时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就要死了?”他戏谑地轻笑,手掌已自衣服的边缘探了进去,顺着身体的曲线贴着肌肤游上来,轻揉慢捻:“这都还没开始呢~”
她轻轻一颤,咬着唇,有些委屈地瞧着他,娇声指控:“你,你欺侮人~”
“是吗?”他眼珠一转,忽地邪邪一笑,握了她的手往身/下某处探去:“不如,换你来欺侮我?”
触手热烫,她吃了一惊,忙不迭地缩回手,惹得他开怀大笑,拽了她的手不放,吓得她尖叫直往他怀里缩:“慕容,别闹了~”
“阿郁!”他眸光一沉,低低地强调。
“阿郁~”她目光迷离,软软地唤。
他心一热,修长的手指探到她的衣襟,慢慢地,极优雅的一颗颗解开盘扣。
她心跳得飞快,五指死死地抓着地毡,垂着眼看着他在自己的身上点火,看着自己在他的手指下如一朵妖艳的花,慢慢地绽开,盛放,幽香满室。
他把手掌轻轻覆上去,她手中的毯子松开。
他在她耳畔低语,声音轻不可闻:“雪儿,我爱你……”
她隐隐似听到什么,张开迷蒙的眸子望去,他却握住她的腰,往她柔软的深处撞去,将她的理智撞得支离破碎,只剩细细的,娇甜的喘息在他的唇齿间回荡……
PS:在留言区叫嚣没有吃到肉的同学,现在满意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