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么冷的天,睡觉也不关窗。”慕容铎轻声责备,走过去关窗,转移话题的目的十分明显。
庄然越发心惊。
她到京城不久,认识的人极为有限,谈得上熟悉已然不多,关系亲密的更是屈指可数。目前留在京城的,加上曹瑛在内,也不过三个人。
曹瑛只是个县令,之前与慕容铎完全没有交集,朝中又没半点根基,莫说慕容铎对他有恩,就算真想恩将仇报,恐怕也没这个能力。
白云遏倒是有背景,与家人关系不亲厚也可以假装,但他只一个捕快,抓犯人也许是把好手,讲到运帱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又怎敌得过慕容铎?
她忽然想起珠儿嘴里的百里晗:聪明睿智,长袖善舞,无论是黑白两道,还是官场商场应付起来都游刃有余,是个神龙见首不尾的神仙似的人物。
私底下他是慕容铎唯一的挚友,战场上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是五虎将和伊州十万士兵最敬仰的军师。
若说他要与慕容铎一较长短,谁输谁赢,恐怕……很难有定论吧?
“傻瓜!”见她脸色惨白,慕容铎低声一叹,将她搂入怀中:“事情还没明朗,干嘛自己吓自己?!”
“就是说,你也在怀疑?”庄然心中一片冰凉。
她想不明白,他们不是生死之交吗?这般处心积虑害他,为的是什么?
慕容铎终究是不愿对她撒谎,低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次兵行险着,全靠出奇制胜,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庄然知道他不愿意谈这个话题,默然半晌,问:“听说五虎将死亡过半……”
想着朗三的耿直爽快,喻小五的圆滑世故,喻大的冷静沉稳……眼眶一红,话只说了一半,声音已哽咽了起来。
慕容铎心肠聚软,拉着她往前走了两步,并肩在床头坐下,轻轻搂着她的肩,柔声道:“小五去了晋阳;朗三到了潼关;喻二受伤应该是真的,不过也不致就死;就连木嫂和杨副将都好端端地在山庄里呢!”
“真的?”庄然眼睛一亮,欢喜得几乎要跳起来:“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塘报上还说我失于乱军之中呢,这不是好端端在你身边吗?”慕容铎微微一笑。
庄然想了想,也是!抿着唇揶揄:“还以为你遇事只会发火骂人,想不到关键时候,比狐狸还狡滑!”
慕容铎嘴角微勾,笑出三分得意:“你以为,我这些年的胜仗,凭的全是运气?”
“瞧瞧,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庄然抿着嘴,瞅着他直乐,黑漆漆的眼珠在暗夜里闪闪发光。
慕容铎心中一悸,情不自禁地收紧了双臂,将她整个人圈在己中,两人身体密密地贴在一起。男人的阳刚与女人的阴柔如此完美地契合在一起,紧得没有一丝缝隙,他热辣辣地凝视着她,呼吸热荡着彼此的脸。
“慕容……”庄然面红耳赤。
下一秒,他已低头封住了她的唇,粗硬的胡须扎痛了她柔嫩的肌肤。
庄然心头一震,没来得及挣扎,他强硬的舌头已侵入了她的唇内,急切地吮吻着属于她的芳香。
慕容铎揽住她,强壮的身体压下来,将她稳稳地抵在床柱上,在她的唇齿间碾转流连,似乎想吻她到天荒地老。
庄然的背烙得生疼,摸索到他烙铁般滚烫的身体,理智也快被他的热情融化,只能无力地揪着他的衣服,发出小猫一样的呢喃:“疼……”
她呼吸急促,声音低到极点,不仔细聆听,几乎微不可闻,身体更是微微地颤抖着,也不知是害怕,激动,还是冷?
“嗯?”他轻应,欲/望象团火,烧得全身发烫。
离开软软的唇瓣,双不自禁地覆上小巧白晰的耳垂,惹得她轻轻地颤抖,他逸出愉悦地低笑,索性加大了力度,轻轻地啃咬。
“不,别这样……”庄然低喘着,身子象遇热的巧克力,软得不可思议。
他抱紧了她,顺势滚入锦帐,健硕的身子压着她,沿着柔美的脖颈吮吻,一吻到圆润性感的香肩,再到美丽精致的锁骨,发出满足的喟叹:“雪儿,我的雪儿……”
似兜头一盆冷水浇下,庄然蓦然心惊,开始挣扎推拒:“放开,放开~”
“嘘~”慕容铎正在兴头上,哪里刹得住车,一面攻城掠地,一边不忘柔声诱哄:“雪儿,别怕~”
那声“雪儿”入耳,庄然怒火狂燃,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然曲膝对着他狠狠一撞。
慕容铎毫无防备,被撞个正着,从床上跌了下去发出沉闷地,咚地一声响。
“雪儿~”他痛得扭曲了脸孔,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庄然。
显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庄然双手死死地揪着衣襟,脸上阵青阵红又阵白,胸膛气伏不定,象头小老虎似地瞪着他。
慕容铎见她发鬓散乱,从敞开的衣襟里仍可瞧见一片雪白的裹胸,深悔孟浪,面上一红:“对不起~”
谁知他不道歉还好,这一道歉,一种几乎让人晕死的屈辱感冲上庄然的眼眶,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摇摇欲坠,只能死命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变得更悲惨。
“然然,你别生气~”慕容铎眼睛尖,瞄到她颈间青青紫紫的印痕,顿时慌得手足无措,只好低了头,拼了命地赔不是:“是我不好,我混蛋,不该冒犯你……”
他真浑!竟然忘了她是多么纤细而敏感,这么粗鲁地对待她?
PS:貌似大家对阿铎的回归,男女主的见面没啥反应?嗯,还是分开他们两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