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自己不想办法,还教训起立风来了:“朕看你就会耍嘴皮子!”
还是笑儿最懂立风的心,立风一点,笑儿就通了:“好儿子,干得好!只是这一个晚上能完工吗?”
立风答道:“孩儿已经让他们试过了,一个晚上绝对没有问题。”
笑儿放心了:“好,明天就看你的了。快点去准备吧。”
明帝还是有些糊涂:“你们母子俩唱的什么戏啊?朕怎么一点儿也看不懂啊?”
笑儿开了个玩笑:“那是,他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们母子连心。那时候你在干嘛?给其他的女人暖床去了!”
明帝心里一虚:“臭笑儿,又翻旧账。”
笑儿吃吃一笑,然后说道:“明天出殡,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我看那个黑手安静了这么天,今天晚上说不定会趁我们忙乱的时候下手。”
明帝点点头:“说得有道理。也许这几天他就是在试探,在等待时机。”
笑儿道:“那张纸上的地图我们至今破解不了,但对伪齐余孽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他们应该天天都在担心我们会破解上面的意思。只要是我们重视的东西,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来探个清楚,然后尽一切可能毁掉。”
明帝提议道:“咱们中午都去打个盹儿,晚上再睁大眼睛逮兔子。”
“好,逮到就把他们的兔子窝给端了!”笑儿的神色突然又黯淡了下来,“娘这一生最后的这些时光过得真是艰难。先是被那个陈妈妈毒害,好容易查清楚了,跟着外孙进了京,以为可以休养几天。又遇到我们吵架设局,害得她没一天不担心的。跟我去了承天,没过两天轻松日子,立诚就反了。我费尽千辛万苦把他们送出淄王府,他们却落到了伪齐余孽的手里。虽然侥幸被我爹救了,她的一生却走到了尽头。”
明帝赶紧道:“你一说,朕倒想起来了,你知道那个陈妈妈是什么人吗?”
笑儿道:“是啊,上次不是说查的吗?她身上不是戴了宫里的东西吗,应该是跟宫里的人有关吧?”
明帝点头道:“你还记得太监陈鸣吧?陈妈妈便是他的妹妹!说起他们的身世,倒还挺让人同情的。他们兄妹二人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一直都是相依为命。陈鸣为了养活自己和妹妹,才不得已进宫当了太监。陈鸣死后,他妹妹就一直想报仇!”
笑儿道:“她倒是挺会拐弯的哈,没办法直接进宫找我报仇,就跑到了我娘家来兴风作浪了。害完了我娘,还想把这事推到大娘的头上。怪不得她有钱买那么贵的毒药,陈鸣死前应该给她留了不少钱吧?”
明帝道:“朕想她应该跟伪齐余孽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地想报仇,不过这件事肯定被伪齐余孽利用了。”
笑儿扶了扶额头:“如果这一切都是伪齐余孽的连环计,那就太可怕了!”
明帝将笑儿扶到椅子上坐下:“如果真是这样,那证明伪齐余孽对我们内部的情况非常熟悉。他知道如何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和矛盾来达到他的目的,像米有食,竟在我们身边隐藏了那么多年。”
笑儿问道:“风儿不是已经着手在查这件事了吗?没有什么进展吗?”
“进展缓慢。”明帝道,“不过,朕有信心。伪齐余孽虽是尚吴王朝的一个毒瘤,却并不足以威胁王朝的生死。朕觉得他们也挺有意思的,朕初登帝位时,根基不稳,他们不闹腾;朕与你去积北作战,又接连发生平南王与平南郡王造反的事件,他们也不闹腾。现在朕的江山稳若磐石,他们倒要闹腾了,还打算看着朕与立诚父子相残,给他们留点好处。真不知道他们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笑儿笑道:“估计是被猪踢了。”
到了晚上明帝一家四口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明帝和笑儿专心地等幕后黑手的出现,立风则忙着指挥工匠去做工事,立雨在一旁给他帮忙。
上半夜的时候,除了立风那边忙得热火朝天,基本没有什么其它的动静。明帝和笑儿守在齐国夫人的灵前,都快等睡着了。
突然,传来了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口哨声——柴房终于有动静了!
明帝和笑儿过去一看:两个家丁已经被人打晕,倒在了柴房门口。柴房里面的地砖倒是都好好地贴在地面上,撬开地砖一看,小木盒好好地还在。
明帝道:“怪了,他冒着危险来盗东西,居然什么都没拿走?”
笑儿看了看,说道:“盒子已经被打开过了,我每天关上盒子时都会在暗处绑一根头发,现在头发断了。”
笑儿把盒子找开一看,里面的纸片果然不翼而飞了。
明帝笑了笑:“这兔子总算咬钩了。”
笑儿合上了盒子:“只要他是侯府里的人,他就绝对逃不掉!”
“皇上,娘娘!”负责暗中看守的锦衣卫跑了回来,“奴才该死,竟让那贼人跑掉了!他好像对府里的环境特别熟悉,奴才追着追着,他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而且他的功夫招招狠辣,不是纯粹的中华流派。不过,他的手臂挨了奴才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