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萧临楚还是感谢独孤菲的,那是他生命中第一个肯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虽然,他不爱她,但是却感激她为他做的一切。
如果不是易寒找到无双公子,可能无双公子会一辈子带着虚幻的记忆和独孤菲生活下去,事情大抵如此,独孤菲为萧临楚做的一切,毫无尊严却丧尽天良,谁敢说,那不是爱?
易寒伏在萧临楚身上嘤嘤哭泣,为什么她这么粗心?居然都没有发现他身上多了好多伤痕,指尖挑开他的衣衫,抚摸着他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泪如泉涌,这些伤,有些是烫的,有些的鞭打的,还有些,是尖刀剜的,可怜的萧临楚,易寒不断的吻着他的身体。
萧临楚叹息一声,双手覆上易寒的脸颊,让她与自己对视,倦怠的道,“易寒,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好好爱一个人了,不是我不肯原谅你,是我的心,已经不全了,你走吧,离开这里,我这残喘的身子,只要能撑到为太后报仇的那一天,就够了,反正现在的我,也只剩下一具空壳……”
“萧临楚,我帮你戒毒,我们一起为太后报仇,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易寒哽咽,伏在萧临楚身上,怎么也不愿离开。
“傻瓜,沐怜花毒,要怎么戒——”萧临楚长叹一声,抚摸着易寒的头发。
沐怜花粉的毒瘾确实无法戒除,易寒将行李搬进萧临楚的房间,和他朝夕相处,她发现,在萧临楚毒瘾犯了的时候,他不似一般人那样,处处的寻找毒品或者自残,他只是静静的睡觉,仿佛生命走到尽头般睡觉,易寒先是忍着让他睡,后来发现他的呼吸越来越弱,就哭喊着找出沐怜花粉混在龙涎香中给他吸嗜。
萧临楚吸完了沐怜花粉,总是很沉默,拥着厚厚的棉被,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膀,脸颊消瘦的骇人,看着九鼎香炉袅绕的青烟,他一言不发。
易寒这个时候总是扑过去抱着他痛哭,她冰冷的手,不敢贴着他,只是用胳膊抱着他,眼泪滴在他齐腰的长发,娇躯不停的颤抖。
萧临楚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发话,只是将易寒冰冷的手拉进棉被,轻轻的捂着。
山寨所有的事情,暂时都交给了秦松打理,转眼已是冬天,易寒再也无法找到沐怜花粉,萧临楚没了沐怜花粉,已经陷入昏迷,易寒几乎想要回京城求萧临风讨厌沐怜花粉,但是她一次次的忍了。
入冬的第一场雪,山上格外的清冷,薄雪,残月,枯枝,老鸦,萧临楚昏迷了三天,没有沐怜花粉的日子,他就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易寒绝望的看着床榻上的萧临楚,她真的,别无选择了吗?
褪去衣衫,她温热的娇躯紧紧的贴着萧临楚冰冷的身子,灼热的眼泪滑落在他胸膛,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温度,萧临楚悠悠醒来,低喃着,“易寒——”
易寒欣喜若狂,吻上萧临楚的薄唇,“是我,楚,是我,我在这里……”
萧临楚抚去她眼角的泪水,“傻瓜,哭什么哭。”
“你睡了三天了,我好怕——”易寒哭的更大声,将他抱的更紧。
萧临楚虚弱的微笑,修长的手掌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身体。
易寒突然灵光一动,变被动为主动,撩/拨着萧临楚,“楚,我们试试,或许,这样不会让你再昏迷——”
她柔软的小手生涩的除去他雪白的中衣,缓慢的吻向他的耳垂,很烂的技术,可是萧临楚却有了反应。
他苦涩一笑,这个时候,他浑身痛若芒刺在身,动一下都一身冷汗,居然她想在这个时候要?那不是,要他的命么?
尽管如此,萧临楚还是艰难的翻过身,将她压在下面,他永远都不习惯女上男下的体位,浑身冷汗淋漓,他每一口喘息都像生命的终点,疼痛如千百条细小的毛虫,从他的毛孔钻进他的血管,感觉不到一丝快感,他将心中对沐怜花粉的渴望转化为对她的掠夺,一次一次深入灵魂的撞击,身上的汗水如小河般“滴答”落在她雪白的娇躯上。
易寒痛的紧咬下唇,她紧紧的搂住他湿滑的身体,仿佛想将他嵌进自己的灵魂般那么紧,萧临楚薄唇寻到她的唇畔,身下的动作已经轻了许多,“寒,不要咬自己,痛的话,咬我——”
易寒摇头,眼泪粉落,“楚,我不是外人,我是爱你的易寒,我愿意和你一起痛!”
萧临楚闭上眼睛,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滑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心中咆哮着对沐怜花粉的渴望,疼痛让他将全身所有的力气贯穿在那一次次的抽撤。
易寒哭泣着咬住他的肩膀,牙齿嵌进皮肉,伴随着他最后一次的冲击,狠狠的撕扯下一块皮肉。
两人如落水般淋漓,萧临楚果然好了许多,居然可以自己下床洗浴,看着肩头的伤口,他笑,下一次,他得穿着铠甲上阵,结果换来易寒的一个粉拳。
千迹带着千色来看萧临楚,带给易寒一个振奋的消息,南轩有沐怜花粉的解药,虽然不能完全控制毒瘾,但是可以减少他对沐怜花粉的依赖,这对易寒来说,已经足够了。
萧临楚拥着棉被,棉被里是易寒,死活他不肯让易寒离开,什么解药不解药的,他不在乎,就算生命的终结,能够与她这么相依偎,他足够了。
“萧临楚,最多五天,五天我一定回来!”易寒在他怀里扭动着,打着商量。
“不行,五天见不到你,我会死的!”萧临楚抵着易寒的额头,低醇的嗓音,如磁力一般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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