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官婉儿临出门的时候又一次遇到了林怀雪。当他回过头来看的时候,她也掉过头来了。她那双黑色的眼睛亲切而注意地盯着他的脸,长长的浓密地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好像她在辨认他一样,随后又立刻转向挤在门口的人群,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似的。林怀雪已经注意到有一股压抑着的生气流露在她的脸上,在她那短促的一瞥中,仿佛整个人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尽是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仿佛有一种热情洋溢的生命力在她整个的身心流徜,那亮晶晶的眼睛和把她的朱唇弯曲了的隐隐约约的微笑之间掠过。
就这样,公司第一期的模特招聘工作正式圆满的划上了句号。之后,他们开着车一起出去吃饭。
大家伙坐在车上兴高采烈聊着天。康燕妮总觉得上官婉儿似曾相识,但又说不出为什么。不止她有这感觉,马圆圆也有这种感觉。或者,人与人之间,这种感觉,就叫作“投缘”吧!
但是,真把这“似曾相识”的原因挑破的,却是周健林。
周健林盯着康燕妮看了片刻,微微颔首说:“燕妮,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总感觉她那神韵,乍看之下,还真的有几分像你!”
“是的,的确和燕妮姐有几分相似!”马圆圆开着车回过头来说道。
“真的吗?”康燕妮摸着自己的脸庞,故意地愣了愣:“她那么漂亮,我会吗?”
马圆圆有些开玩笑地说道:“燕妮姐,这个上官婉儿当模特主要是为了寻找失散多年的姐姐,你和她这么像,你不会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姐吧。”
康燕妮为自己脱开说道:“天底下长的像的人多的是,再说我姓康,她姓上官,这都沾不上边儿。”
“要说,这人与人,也好生奇怪,同样的眉毛、眼睛、鼻子,别的女孩怎么都造不出你们这样重复的面孔?”周健林附和着说道。
康燕妮故意把脸沉了一下,生气地说:“健林,你怎么可以胡说,我的父母你都见过了,你去法国留学是谁送你上的飞机。”
“以前还没有见过你们小两口绊过嘴,今天真是奇怪了。”马圆圆故作高深地说道:“那是老天造了太多的人,偶尔,就会造出相似的来了!”
康燕妮有些神态落寞地说道:“如果要真是我是她的亲姐姐,同样都是一个妈生的,她这般国色天香,倾城倾国,而我却这么一般,那老天其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也是的,章子怡和巩利长得到挺像,也不能说章子怡就是巩利的亲姐妹吧。”马圆圆好象回过神来,又改口说道,“燕妮姐,经你这么一说,我怎么又感觉到她和丽姐到有些想像了,这种感觉真是怪了。”
“我也深有同感。”康燕妮点了点头说:“首先,她们都是女人中的佼佼者,仔细看她们的五官都是造物主最鬼斧神工的安排,只是丽姐更妩媚,更英气一些;而上官婉儿很静思,那种端庄娴淑的美,少了一些强权本色,多了几分雅致。”
“上官婉儿是那种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孩,但却有一种刻骨铭心的韵味。出落几年,定会成为风情万种的女人。”周健林赞美地说道。
马圆圆又琢磨不定说道:“燕妮姐,不过说到这最后,这种端庄、娴淑、静思中的美,要说像我还是感觉到婉儿跟你最像,虽说你没有她那么漂亮,可是你的眉毛,你的眼睛,你的鼻子和她都是像像一个妈生的,只是她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更胜你一筹罢了。”
“看来圆圆洞察力非凡啊!”周健林说道。
“健林哥,你之所以青睐她,是不是她和燕妮姐很像啊!”
“什么都是你说的对,之所以把招她进来,这也是一个关键的地方。”周健林点了点头。
“健林哥,你学成之后直接就可以在国外发展了,为什么还要回国啊!”
“那你说呢?”
在他们快乐的聊天间,不知不觉间车子越开越慢了,前方好象两辆车碰在一起了。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东海的交通是最让人头疼的,城区的本来就拥堵的交通,这时更是水泄不通,马圆圆越着急,路堵得就越厉害。
“现在这么无聊,健林哥燕妮姐你们说一下你们浪漫的恋爱使吧。”马圆圆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
“那你在你的心中浪漫的恋爱史是什么样的?”
“在那美丽的湖畔边,一位帅气的白马王子举目望去,一位年轻女子白衫绿裙,乌亮的短发配着白净的俊秀脸盘,清澈的眼睛是那样动人……”
“圆圆,我们再过个一两年就结婚了,先不要说我们了,你呢?有谈好的对象吗?”周健林的话让康燕妮油然而生幸福感。
“我?怎么会说到我。”
“圆圆不是小女生了,一个女人有自己的感情很正常啊。”康燕妮笑呵呵地说道。
“你看怀雪行吗?”周健林看着林怀雪说道。
“啊!”他们二人惊讶了一下。马圆圆抢先说道:“他比我还小,我可不喜欢比我小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燕妮姐,你容我好好想一想。”
“好吧,我们都在等着你啊。”
“我是小鸟依人的那一种,希望找一个年龄比我大的,让我有安全感的人。”
“那怎么判断他有没有安全感?”
“至少在外形上不是瘦小的,我喜欢他胖乎乎的,看着就踏实。”马圆圆说话的声调不紧不慢,却甜腻可人。
沿途周健林和林怀雪说着话,但林怀雪嗯嗯呵呵,一个字也不曾听进耳朵。因为他早就坠入了一个迷茫的世界里。当他第一面见到上官婉儿的时候,她举手投足间那温婉贤淑的气质,从容、淡定与睿智都让她散发超强磁场,完完全全被吸引住了。
晚上吃过饭回到家,他躺在床上,闭上眼,却并不关灯,不愿意让家里的人知道他这些天在和什么人交往,装作筋疲力尽地躺下了,免得窥见他心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