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有朵朵白云在飘荡,时而有苍鹰划破苍穹从云中飞过,那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原之上,有几缕白色点缀其中,羊群悠闲的啃着这初春刚发新芽的嫩草,时不时发出满意的“唛唛”声。
远方有群骏马在这宽阔的草原之上自由的奔跑,马儿们时不时发出的欢快的嘶鸣声,让这微风轻抚的草原更添一丝雄壮和美丽。
此时的阴山上空一团乌云悄然成形,一道如墨般的黑色划过天空,震碎了几片白云,惊落几只苍鹰,就连那草原之上啃草的白羊,和那些不拘的骏马,都在这股黑色之下放弃了悠闲和奔放,唯有瑟瑟发抖臣服于草原的土地上。
阴山老祖出阴山,草原的诸事万物皆有所感,这位草原之上最强大的人物就驾驭这震惊草原的黑色逐渐远离草原。
阴山老祖数十年未出阴山,今日出山,没有人知道他为了何事?也没有人会知道他为了何事?
阴山老祖作为天下间有数不多的大贤之一,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停止追求大道的脚步,远离他百年修行之地。
草原的汉子们被这股强大的气息所笼罩,抬头看着天空中那抹深黑色,想着草原近来的变故,便知道为何老祖如此高调的离去。
他要让世间知道他阴山老祖还没有死去,他的草原仍旧有大贤守护,这是他在对草原有觊觎之心的人的警告。
草原之上惊现惊世威压,如墨的黑色在草原的上空久久不散,那些因草原之主死去而想要****的部落在这股威压之下,默然无语。
因犬戎之主的死而陷入纷乱的草原竟在这股威压之下,慢慢恢复秩序,那些善骑善射的草原勇士们竟在这股威压之下不敢提刀征战。
这一切都因为阴山,因为阴山之上有一座受草原牧民世代供奉的神庙,因为阴山老祖就是这座神庙如今的主人。
遥远的东海有个岛,岛上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面有个老道,老道一身破旧的道袍,坐于庙中的不知名处。
老道头上发丝斑白,额头之上的皱纹深陷他那本就满是皱纹的额头之上。他的道袍之上早已落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尘,到底有多少层,没有人数过估计就连他自己也不太明了吧。
老道不知道再此静坐了多久,他的眼眸紧闭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睁开过,房间之中早已是蛛网密布,老道身周更是被蜘蛛缠绕了无数道。
这座房屋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来过,也不知道老道是死是活,因为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可就在此时,那枯坐于此的道人睁开了双眼,那混浊的双眼爆发出一缕精光,身前无数细网被无声斩断,纷纷飘落于地,那来不及躲避的蜘蛛也被这道光芒斩成两截。
只见老道嘴唇微动,那庙门之外便响起了一道惊雷般的乍响“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庙门之外的天地元气一阵波动,一抹黑色从中显露出来,阴山老祖那招牌的黑色无论到了那里都能让人瞬间分辨出。
只听阴山老祖那低沉嘶哑的声音从那些黑气中飘出“世俗变,风云起,约定破,不知道兄何处之?”
阴山老祖没有多余的话语甚至连基本的问候都没有,直接说出了此行所谓何事?
之所以没有客套,因为强大如他,无需客套,之所以直接言事,因为强大如他无需酝酿。
道人听到“世俗变,风云起”这六字那满是灰尘的脸庞终是有了一丝的动容,那不知枯坐了多久的身躯终于缓缓站起。
道人不算高大,不算威武,更谈不上强壮,可就在道人缓缓站起的瞬间让人生出一种错觉,生出这身躯仿佛能撑起这方世界,撑起这方天空的感觉来。或许不能称之为错觉,因为这感觉来的很是真实。
道人站起身来,他身周的蛛网便尽数破灭,他那不知积了多少年的灰尘也不知被吹向了何处?
道人就这样站起,就这样消失于这个房子之中。没有任何的声响更没有惊动任何人。
两道不太明艳的身影,从空中掠过,因为速度过快而产生的空气摩擦让两人身旁都有微火冒出,可这些火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靠近两人的身躯。
在辽阔的中原大地的东方,有一座山,此山坐落与齐鲁之地,雄壮巍峨,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山”传言更是盘古大神头颅所化。
山是好山,更是名山,又是五岳之首,在山之中它最大,它最美。为什么它最大最美?因为山上有个大雄宝殿,宝殿之中更住着无数的仙人,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况且这是座高山,山上又住着不是一个神仙。
这里是朝阳升起的地方,这里是修行界人人敬畏向往的地方。
这里有天下第一宗门岱山宗,乃是五岳仙派之首,且不说它的风景如何秀美,就说那大气磅礴,绵延整座山脉的华丽建筑就会带给人深深的震撼,震撼你的肉体更震撼你的心灵,直镇的你微微颤抖匍匐于地下还不肯罢休,还要接受你的香火朝拜。
此时这座高大雄伟的山峰之上,来了两个人,一道人,一黑人,用黑人形容不太恰当,可他身上缠绕的黑气不得不让人生出这是个黑人的感觉。
两人消失在山峰之内,又出现在山峰之内。就在两人一出一现后,天地归于宁静,山间的风都仿佛静止了下来,树木不在摆动,山中的动物也不在啼鸣,就连远方的那轮红日都安静了下来,好似在等待什么,又好似在思索什么?
这样的安静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声声悠扬宏大的钟声所打破,钟声十三响,响响震天。
这持续不久的安静,被这钟声震碎,没有听到任何破裂的声音,只看到一股股无形的声浪向远方飘去,空气中泛起丝丝涟漪,树木被这股声浪震的乱颤,树上的鸟儿展翅欲飞,想要逃离这骇人的气浪。
蒲扇的翅膀没有带走它的身体,没有像往常一样带它飘向那属于她的天空。
这股声浪好似割裂了整个空间,它没有飞起只有从树山摔落而下,它发出痛苦的嘶鸣声,可它痛苦的声音在这声震天地的钟声中显得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无力,因为没有人能听到它的哀鸣。
钟声传遍整个华夏大地,世间高人无不听到了这悠扬宏大的钟声,每个人都知道这是那座山上的那座钟被敲响了。
因为只有那座钟的声音才会这般悠扬宏大,他们虽然没有听过那座钟的声音可却能确定是那座钟,因为那座钟就是那座钟,世间只有一个。
无数贤人大能,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走出,听着这钟声,脸上写满了震惊,都在猜测这钟声为何而响,可没有人猜到答案。
不知名处,不知名的田地里,老农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握着锄头的手紧了紧,遥望那岱宗的方向,不知在思索什么?
那莫名的山谷,有不知名的花朵千万,整个山谷都在鲜花的包裹中,山谷中的一女子看不清她的容颜,因为她的脸上带着一层面纱,面纱的上边还绣着一朵不知名的花朵。
她放下手中的水壶,遥看东方,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那市井之中的炉火旁,有一个老者不停的在挥舞手中的铁锤,铁锤撞击铁块的声音不断响起,老者手中的铁锤忽然一顿,他那被炉火映的通红的脸庞之上的眉头皱了皱,便继续挥舞他手中的铁锤。
无论市井中,山林间所有隐士高人皆听到了这钟声,有的在沉思,有的仍在继续自己的事业。
钟声飘荡,钟声悠扬,钟声不知惊起了多少的隐士高人,可钟声仍在飘荡,它飘向无数的山门之中。
天下间各名山,这里的名山当然是有仙的山,没有仙的山有怎会是名山。
名山之上有宗派,宗派之中有修者,修者也便是俗世之中的仙人了。
各宗门掌教长老皆听到了这钟声,无不震惊。
各式各样的命令便下达了下去,“派中弟子暂不许下山,”
“外出弟子要谨慎小心”
“召回门中精英子弟,守护山门”
天下修者能听到钟声的不多,可这部分人虽然不多但却可以左右整个修行界,所以整个修行界被钟声惊的一阵鸡飞狗跳。
那俗世之中的人们仍旧在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俗世的战争杀戮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修者世界响钟声,红尘俗世却无人知。
真是钟声鸣处两世界,一处有声,一处无声。
钟声在整个大地之上飘荡,终南山上之人也毫无避免的听到了这悠扬的钟声。
老农紧握锄头而无解,女子放下水壶亦无知,铁匠皱眉所谓何?
他们没有答案,而这座秀丽的山上的人有答案。
云中子古井无波的脸上仍旧是古井无波,大师兄那本就不安的心更加的不安,二师兄那儒雅的脸庞之上也挂满震惊。
三师兄的黑脸看不出变化,四师兄那不知是哭是笑的脸庞之上,眉头紧锁。
而那勿滥更是让人无语,仍旧在睡觉,他根本就不能听到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