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鸡犬相闻,炊烟袅袅,一派祥和安静,而山村之外的大山之上,却遍布的修行者的人,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地方,来自不同的门派,但他们都有一个特征那便是他们的领军人物皆是道行之境之人,不知道何时修行界盛传勿滥斩杀了道行之境之人,所以各派不敢在贸然妄动。
这则传言是从松山派的长老下山之后,在其下山之后,此长老便遭遇了不测,现在已经魂归九天了,又结合勿滥曾在松山派边境出现,笑沧桑的人马全数返回,而松山派却是全军覆没,修行界的大门派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在种种的猜测和验证之下,他们可以确定那位松山派的长老是去追踪姬勿滥了。
不过结局很出乎人的意料,那长老死了,那松山派中的身份名牌爆裂了一块,这一块便是那位长老的名牌。
此时松山派之人头顶还带着白巾,明显是刚办完丧事。
这些门派之中有一个门派是例外,他们的领军人物是欧阳若水,欧阳若水今年十七岁,在天行巅峰之境,为神算阁领军人物,这是唯一一个没有道行之境领头的门派,可神算子身后的两位中年男子那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气息,却是让人望而却步。
此时所有的人都知道勿滥在这个小村庄中,可竟无一人敢下山冲进这个山庄内,因为这个山庄住着一个老人,老人其实并不老,只是他叫老农,又是一个乡野村夫看起来有些苍老。
老农喜欢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感觉,老农更是学识渊博之辈,懂礼仪知礼法,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他住在此处,那么此处便是一片净土,无人敢去打扰,最起码现在山峰上的这些人不敢去打扰。
这些人皆是当代人杰,可老者是不知道那代的人杰,所以当代的人杰不敢轻易的惹他,就是门派下了死命令要捉拿勿滥,要抢夺龙血剑和天书,他们也不敢妄动。
勿滥此时正在不停的吃饭,他发现老者所做之饭很是好吃,越吃越是想吃,越想吃便是越吃,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米饭,勿滥终于吃饱了。
不由的打了一个饱嗝,这时便感觉到了疲惫,这股疲惫的感觉来的很是猛烈,勿滥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估计是做到了什么幸福好玩的梦了。
老者看着勿滥在饭桌上沉沉睡去,不由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孩子受了多少的苦和罪。”
勿滥自从剑宗被大师兄救出,心神便是保持高度紧张的状态,又经历的几番大战,浑身上下虽然此时已经没有什么伤势了,可仍旧很是疲惫。
此时见到二师兄的老友,而且二师兄的老友境界又如此之高,完全可以庇护自己,所以勿滥很放心,因为放心所以安心,疲惫袭来,那便睡去。
“终南山这一脉果然是一个秉性,只要是相信谁,那便是毫无保留的相信,而且还很是心安。”老者看着勿滥脸上安详的微笑说道。
说完便拿起自己的锄头向着村外的农田走去,留下了勿滥在他的屋中饭桌上呼呼大睡。
老农来到田野间,便挥动自己手中的锄头开始锄草,那漫山遍野的人每人敢打扰他,也没有人惊动他。他就那样在那里锄草,一锄下去,便是小草的末日,老农干的很认真,他的动作很熟练,好似自然中的自然,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在了老农的脸上,老农抬起头看了看太阳。
之后便扛起锄头回村去了。自始至终无人言语,自老农开始锄草到锄草结束无人敢向前迈出一步。
老农回村,夜幕渐渐降临,山上的人开始安营扎寨,有篝火在山间被点燃,很多人在议论那个锄地的老者,为什么自己的师兄们都严厉的告诫自己不要出声,更不能打扰,就更不用说出手了。
很多的人在议论老者的身份,可他们并看不出老者有什么不凡之处,就是一个平凡的农村老头。
村庄依旧祥和,村头仍旧有小孩子在玩耍,村中街道上仍旧有大婶们在唠家常,有人下棋,有人喝茶,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要是说不同,那就是村长的孙女昨天哭了,听说罪魁祸首是心来的那个小伙,昨天这位调皮捣蛋的少女便纠集了村庄的一群人想要找其麻烦,可没有想到那家伙竟然一天都没有出院门,村长竟然留宿了此人。
村民没有心情议论小孩子们的事情,不过对于村长留宿一个少年还是很有兴趣的,毕竟村长留宿之人皆是盖代人杰,就是当年剑宗大师兄在没有坐上宗主宝座之时,村长也没有留过他。
村中的有名望的几乎人家皆是在打听,这是不是村长的孙女婿,当然村中的青年少年已经把勿滥当成了不世大敌,那村长的孙女,周芳可是娇小可爱,惹人怜。
村中无人不喜欢,平常更是各大门派提亲者不断,不过这位千金也挑剔的很竟然没有看上一个。村长又很是溺爱自己的孙女,在这些婚姻之事上几乎是让其自己拿主意,所以村中大多在议论此事。
清晨,勿滥睁开自己的双眼,竟然发现自己就趴在饭桌上睡着了,而且还睡了这么长时间,不由的大感窘迫,想到那老头也是也不把本少爷我安置到床上。
不过抱怨归抱怨,勿滥还是很满意自己的这一觉的,这一觉睡的很舒服很安稳,让勿滥很喜欢,所以勿滥心情很好,在喊了几声老农无果之后。
他便推门而出,看着天空中的那轮刚刚升起的太阳,不由的爆了句粗口“靠,你又出来了。”
说完这句不由的愣在了那里,想起了自己在终南山的岁月不就是每天靠怒骂太阳开始,又是在抱怨太阳中结束,想到那里已经物是人非,不由的有些不悦和痛苦。
看了一眼在安睡中的小白他便迈步推开院门,走了出去,猛吸了一口外方的空气,一股清凉的气息灌入口中,勿滥顿时便感觉到了神清气爽,不由的感慨道:“果然是个好地方啊。”
勿滥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其推门而出的那一刻,那本来在院外那棵大树下玩耍的小孩便跑的没有了踪迹。
就在勿滥一脸享受得吸收这天地间空气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灵气的波动,勿滥猛然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一个大缸向着自己砸来。
勿滥随手一挥,那缸便被定在了半空,就在勿滥想要看看是谁砸出一个大缸的时候,那缸瞬间爆炸开来,缸中竟然是一些大粪,顿时臭气熏天,污秽不堪。
在远方控制大缸的几位少年和一个少女,在不停的寻找勿滥的身影,他们竟然没有发现他们要捉弄的人在那里。
就在他们寻找勿滥的时候,勿滥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勿滥衣袖轻摆,刚才被他收集的大粪便瞬间犹如雨水一样,在几人的上方下了起来。
一位少年,摸了一把脸上的大粪不由的说道:“下雨了”。待其闻到臭味看到手上的大粪的时候,不由的发出了一声尖叫。
几人皆是如此,皆是慌忙逃回了家中,在临走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远方面带微笑的勿滥,几人皆是咬牙切齿。
这真是污人不成自己污,臭人不成自己臭,想要把别人扔进粪坑里,可谁想自己竟然一不小心滑进了粪坑里。
周芳跑的最快,她是一个女孩,此时竟被大粪洗礼了,很是难受,飞速的赶回了家。
勿滥大笑你们这种招数不行啊,当年勿滥在终南山挨打之时,什么招数没有试过,可他的师兄们从来没有中过招,现在想来,原来是实力相差太大的缘故。
勿滥没有在意周芳的调皮,自己也给了他一些教训,此时也没有了在外散步的心情,便走回老农的院落。
老农今日依旧在锄草,只不过他换了一个方位,这个方位正对着一个中型门派,这个门派叫开山宗,不知道为何来到了此处,估计也是想要来碰一碰运气,毕竟那是圣器,就是剑宗也不过两件而已。
老者很是自然的在锄草,今日也无人出声,也是无人打扰老者的工作,可有些人不知道老者的厉害,也看不出老者有什么厉害,就比如开山宗的弟子。
一位年轻的开山宗弟子低声说道:“不就是一个低贱的凡农吗,真搞不明白为什么对其这么忌惮。”
那开山宗的领头人物,顿时回头大喝道:“放肆”。
他的话音未落,那说话之人脚下的小草却是拔根而出。那人也是便是拦腰而断,那年轻的开山宗弟子,睁着惊恐的眼睛,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样停止了自己的生命。
他的身体慢慢的溢出鲜血,上体和缓缓错开,鲜血顿时染红了他身前的草地,草地中央一个锄头的印记,很明显有人在那里锄了一锄头,因为那个地方的小草被锄掉了,微风拂来,那些小草竟被吹拂而起,它们已经被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