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仆朔迷离理乱麻密招翠苹说劫银，夜探帅府惊发现劫银背后有叛逆
意外擒拿平兴度兰州将军叹天助，夜审道魁露隐秘叛逆求联******
话说秋未的龙首山，秋叶未落光，秋果、秋药未收光，农人正忙秋收收尾，此时各种野兽飞禽正肥时。兰州将军率帅府、四统领府，八镇军府上万人，分路包抄围猎龙首山，只见上万军旅，军旗猎猎，战鼓震天，飞骑驰骋，弓石震响，箭矢乱飞，野兽飞禽狼嚎狐悲，一天下来，就连翠苹带了青鸾、白鹇二姑娘也打了五只狐狸，三只狼，二十多只各种小兽飞禽。晚上数万军人散在百里山野搭帐蓬，架沟火，火烤、锅煮、热炒各种野味、蒸肉包、做肉饺，迈山遍野野味香，酒香、包子香。
翠苹带了自己二徒弟，找了不少野果、野菜，剥了二只野免一条大蛇，要了一块鹿肉，二斤白面，在大帅帐门外，三人自己动手，自炊自用。翠苹看见大帅和四统领、八镇将军还有帅府的参议师爷等人，分坐在大帐中用餐，是有刘中军侍候。只见四统领、八镇将军的属下，陆绎不断到他们耳边轻声说些什么，不时有统领和将军随来人出帐，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又回来，在大帅耳边轻声说些什么。
酒宴过了半夜，大帅庆永酒醉伏案而睡，四统领、八镇将军、参议、师爷们也都醉思梦冬，由各自中军、仆欧扶了回营。刘中军也将大帅扶回帐中卧榻。刘中军四周安排好值更人后，就走到翠苹和二女儿的小帐，将翠苹喊醒，对翠苹说：“王大侠，大帅在小书房密召你，有急事相求！”
翠苹一听，大帅不是醉了吗？怎么有急事相求？刘中军在翠苹耳边低声说：“我给他喝的都是茶叶茶。”翠苹心中一惊，看来真有急事。马上穿扎停当，提了宝剑，就闪身进了大帅中军帐，来到大帅临时小书房，只见大帅一人坐在书桌后，见翠苹进帐，忙站起来抱拳致礼，指着书桌前一张椅子连声说：“师妹，请！请坐。”亲自为师妹倒了杯茶。
庆永也不客气，对着一脸莫明其妙的王翠苹就直话直说：“这次聘女教头，竟选聘了自己师妹，真是天助我也！我实话告你，我聘武艺高强女教头，实是要助我侦破十年来三次在我辖区发生的抢劫漠北将军的饷银一事！”
翠苹一听大吃一惊！家里不是说，庆永上任后，二次失饷银，他监守自盗的可能性最大，怎么要她助他侦破饷银一案呢？难道还会有人黑吃黑不成？不管怎么着，先耐心听下去再说。
庆永说：“有关十年来，在我辖区三失饷银，共有一千一百万两，一次在我前任手上，圣上调我来兰州，就是要我查实我前任是否监守自盗，因为大内西北道情报网有这方面的消息。我上任三年半后，对劫银一事仍然毫无线索，就在离第一次劫银五年左右，却又发里劫银案，而且还是在武威、张掖之间长城的老军口，强人还是从这龙首山冲下去，那次护银是轮到张掖镇刘吉母将军，他的二十个武功一流好手，倾刻间全被杀害，所有护银兵将不死的全一个个昏迷三天多，醒来后什么也记不起，刘将军也是如此。我赶到现场，运银大马车一辆不少，马也一匹不少，路上散布着数十条大车车辙，向四面八方走去，没有人能讲出一点头绪。今年六月底，确好又过了五年，这次轮到银川将军李援朝护银，还是在老地方，老方法、老样子将银劫去。李将军早有防备，走到龙首山长城老军口，正要派出人上山头察看，这见地下腾升白烟，李援朝马上用备好的湿面巾，捂住鼻耳，而押银兵一个个昏迷倒地，这时山上冲出大队铁骑，李将军手下三十多一流好手忙闭气应战，但强人一不怕白烟熏，二是武功高出多多，没昏倒的全给杀了，李将军装死，躲过一劫。强人还是按老办法逃遁。”
“后来，李将军单独私下向我汇报了他装死后的一段秘事：他当然不敢提早动台，和其它昏迷兵将一样躺着。在白雾被风吹散后，时已入夜，他却听到有人飘然而至，只见一人打开自燃火煤头，照着地上巡看一周后，一人说：‘又象上次一样。看！地下理有打通的竹杆，人躲在那个山包后施毒。看来这种有组织的抢劫，正如我们所查，不象一般山寇所为，尚荣和毕老鸹、高鸢子反复向兰州将军陈说，劫银与他们无关，看来是不假。’李将军一听，声音很熟，再睁眼一看，原来是认得的大内虎字级高手路不平和他二个伴挡大内豹字级高手宗武之、梁永康三人，他知道三人来甘肃勘查劫银案已有时日，他想了想后就应了一声：‘路大人，这次和上次还是有点不一样！’路不平三人铮的亮出兵器，喝问：‘你是谁？’李将军忙应答，就将一应经过一一介绍后说：我见这些人衣服上前后有一个‘贯’字，因没人讲一句话，听不出那里人，但决不是我西北道上强人，我三十六个一流高手，自招在旗下，一直练闭气硬功，但根本不是那些人对手，他们三、四个人围攻一人，没几个回合就将没晕倒的人全杀了。我发现，他们的银车有我们三、四倍多，其中有十多辆是五马辕大车，比我银车要大，银子全装在里面，而其它银车也是沉甸甸的，我看到装银子的这一路是奔东南方向，向大通山西宁方向而去。当时路不平对李援朝说：‘李大人，事情远远不是这么简单，你还是要装死到大家一起醒来，醒来后，你还是要装什么也不记得。至于你要不要向庆永将军汇报，你自己决定，要是我就不汇报，搞不好祸从天降。’但是李援朝是我同年，相互一向知根知底，我只以为他和刘吉母将军一样，什么也不记得了，但他还是偷偷的私下告诉了我这些。我秘密叫我四统领，装扮成强人，从老军口分八路追寻，一般一天一夜路程后，都发现将银车火烧后的灰烬。一路向大通山的五辕马车，进了深山也有火烧的灰烬。进西宁侦察，无一丝一毫迹象，现在我吃准四条，一，银子是被一个有“贯”字的会道门匪人所劫，不是一般山寇所为。可能有不利朝庭的匪帮在，和咸丰年间长毛造反一样，不可不重视；二，我判断，近年在汉中出现一个‘五斗米道’，听说比明朝时的“五斗米道”更能蒙骗人，更能装顺民，是公开招道友，拜祭五斗大白米，求五斗米大圣保佑五谷丰登，六畜兴旺，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些衙门里的人也入道，我估计劫银很有可能与此道有关。但不知他与‘贯’字有何关糸？三，我大帅府里有他们的人。四，北京，乃至朝庭大臣内，有他们的人，否则路不平三人不会入狱。“
翠苹一下全明白了，关于庆永监守自盗之说，一定与劫银的人有关，是放出的烟幕，这事得马上向家里汇报。她说：“大帅，你要我做什么？”
庆永说：“我要你不动声色在我大帅府中寻出内奸。我此时除你外，只信任刘中军，我的四个福晋，不能托事，大儿十六，双胞胎十四，都不能派用场，刘中军他是我奶妈的儿子，和我同岁。”
翠苹马上应承，她略一思索后说道：“大帅，我认为可缩小追寻范围，即对老帅留下的人中，在第一次遭劫前进帅府的，而且现在仍在大帅身边走动的人中，最有可疑！”
庆永一听，脸色马上凝重起来，嘴唇动了几动后说：“明天我给你一张名单。”
接着他又告诉翠苹说：“我们已在龙首山中找到这次劫匪潜伏的地方，共有四处，都是土围子，吃晚饭时，正当我军旅大吃大喝大唱大闹时，我们派精锐同时摸进去，但一进土围子，虽到处油灯点亮，但几十户数百口，不论老幼都七孔流血而死，身体还都是热的，这进一步说明我身边有他们的人。只在几个妇女身上搜到几方绣有“贯”字的细作布手绢，估计是潜伏时匪人送于当地妇女的。“
庆永想了想又说：“两个山西用路家枪的女人，是我和李援朝的安排，她们一见你武功了得，当时就和李援朝打了一声招呼，就返回会馆，准备马上回银川，且立即遭到八个蒙面高手偷袭，幸好两人早有防备，带了十二个一流好手，双方打斗后，蒙面人一看久战不下，就全身而退。李援朝私下和我说，这八个豪面人象是大内高手，还说，看来路不平他子舅三人凶多吉少。大内何时派人前来甘肃的？人在那里，我至今不明。”
翠苹一听大吃一惊，马上和庆永说：“大帅，你这一说，我忽然想到一些事，我得马上返回兰州大帅府，请借你千里驹一用。大帅明天围猎，你千万不能突出，要暗中派人护住大公子和双胞胎，还有李将军。李援朝已非常有危险，你们几个人的贴身护卫，明早出猎前要换。名单你今晚马上写好，偷偷交给刘中军，叫他一回帅府后就压在帅印下，我自会去拿。”
话说庆永大将军有五匹宝马，其中一匹赤免千里驹最是能驰骋。王翠苹听到庆永介绍的有关劫银一案的一些内幕后，心中万份焦急，她凭直觉，感到庆永不可能在她面上使诈，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和前来应聘的真正目的，包括潜伏在帅府的匪人，也不会猜到她来应聘的真正目的。她现在可以判断，这富公公有问题，路不平三人可能已摸到蜘丝马脚，所以被捕入狱，而且李援朝推荐路莲花、路玉梅假扮成宗莲香，梁红梅入帅府的目的已暴露，李援朝和路不平三人也同样有生命危险。要想办法将路不平三人从天牢里救出，这是马上就能知道劫匪是谁，劫银在那个方向的最佳办法……
翠苹在刘中军掩护下，偷偷的溜出了军营，跨上赤免千里驹，马上采用少主教她的“先天浑元人马合一轻驰神功”，策马就奔老军口而去。第二天吃晚饭时，她就赶到了兰州南郊月溪山下月溪前庵，静明一听翠苹说了个大概，马上纵马赶到市内“一品居”，昨天雷大同、桂芝琳、雷精长、赫连秀姑、斯琴高娃五人已和邵四海约会在一品居，准备静明五人一到，趁庆永不在兰州将军府，进府探个究竟，雷大同一听静明的汇报，几个人马上纵马出城。
翠苹一夜一天没合眼，千里驹，只加过二次料，饮过二次热水。此时人马都已困睡，但雷大同一到，翠苹马上起身跪安。桂芝淋忙将翠苹扶起：“女儿你辛苦了！”当大家听完这完全出呼意料之外的消息后，雷大同宣布：“现在大家先散开，休息一会，各自理理头脑，顺一顺思路再议。”
过了半个时辰，雷大同再召大家议事。他示意翠苹先说。翠苹说：“老爷，贱婢认为，不管庆永是何目的，最快的捷径是抢在劫匪前，将路不平，宗武之，梁永康三人救出来，弄清藏银方向，抢在朝庭对劫匪下手前，将银子偷出来。”
邵四海说：“这几天我是弄清了几个事情：一，为什么路莲花、路玉梅假扮成宗莲香，梁红梅入帅府去当教头，而且是李援朝做的推荐，这是李援朝和路不平早拟好的计策，目的是要找出劫匪埋在帅府的卧底，和进一步弄清楚庆永与劫银有无关系。而且两人是宗武之、梁永康的结发。庆永介绍李援朝机智识劫匪一事是事实。我认为即使庆永给翠苹说的都是事实，但还不能断定庆永与劫匪没有关系；也不能听信庆永，偷袭路莲花、路玉梅的人就是富海的人，我认为另有他人。富海就是有问题，大内出来办案，向有不与地方长官通气的习惯。
二，路不平三人是皇帝老儿亲自下令收监的，有文有据，理由是查案不力，但我动用了京城所有能量，且找不到路不平三人关在何处？我倒认为皇帝老儿英明，路不平三人目前最大可能是已潜赴汉中，查访五斗米道的真实内幕。三，现在我已知道一个事实，五斗米道的内核是“******”，“******”是一个志在颠复朝庭的秘密会道门，有武装力量，汉中王邓玉雷他老而思动，据报，他是首领之一，长老会成员，听说还有一个退养的大学士是首领之一，而且此人曾做过当今皇帝老儿的老师。“******”在北方各省都有秘密堂口，都有秘密武装。甚至大内、军机处都有人支持他们。四，长城老军口装银车八路疏散，庆永说银子十有八九进了汉中，虽有可能，但我所了解，更有可能是藏在西宁青海湖。五，翠苹对庆永的要求和一听庆永的话马上就赶回兰州，这可大出庆永意料，但已引起庆永怀疑。不管如何，翠苹今晚半夜要在大帅府制造点故事来！他不是要你帮他找内奸吗？”
雷大同说：“四大爷的意思我明白了，不管庆永是否调虎离山，我们不必去关心路家一路，我们只为劫银，在帅府查到脚根，顺藤摸瓜，查出庆永的真实身份不是我们的重点，特别是他和******有没有关糸？是一路货还是他另有奸计？汉中的******的情况，马上汇报百亩院，让燕子堡去进一步调查，也要顺藤摸瓜，了解西宁******的情况，查实银子在何处？二条路走，目标劫银。同时精长你夫妇三人，马上开始监视暗伏在武威的大内富海一批人，这说明，朝庭至今认为劫银可能与庆永有关。”
邵四海又说：“总理所言极是，我直觉感到，庆永和朝庭唱的是二出戏。庆永他也决不是孤军奋战！今晚我们还是按计到帅府，现在帅府基本设有几个人，要从庆永身边走动的人的办公房间搜查，看看会有什么收获？”
斋月马上拿出将军府图纸，这是占地三十亩的前衙后住家的典型大官衙门，斋月作了祥细汇报，大家分好工，就快马去了城内将军府。四更天，大家又回到月溪前庵。大家将搜看到的材料的重要抄件要目，一汇合一分析，直令大家吓了一大跳。
首先确认了师爷平兴度，是“******”西北道的大瓢把子，翠苹在平兴度个人用的书房中，找到了真凭实据，还抄了一份骨干名单，帅府内有中军、师爷、参议、护卫十多人，外围有一统领，五个千总，青、新、宁三省的骨干名单，有与汉中王邓玉雷的往来信件数封，说及六月底老军口劫银的布置，原来五百铁骑是邓木更统领的部下。所以无法查到。不出邵四海所料，运银大车由西宁守备府发出，其它做掩护的大车由各地“******”堂口发出，但守备将军不是西宁“******”首座，而首座给平兴度的信，称表弟。而且名单上叫单承让。
邵四海一拍桌子说：“这就对了！那个告养的大学土姓单，叫圭，汉中人，平兴度也是汉中人，而且是单学士外甥，西宁抚台单承让，应是单学士子侄。要进一步查实！”
雷大同在庆永的密室里搜看到龙袍玉带，皇帝私章、私用物品等，庆永和京城父母的通信，还有正红、正兰，镶黄三旗统帅和蒙古四个铁帽子亲王的通信。庆永在其父母的策划下，想趁当今皇上赴承德避暑山庄避暑时举事，拿出先皇的密绍，逼皇上禅让。目前还是在密秘联络中。
桂芝琳说：“这里有一件事弄不通，庆永叛逆，怎不与单学士勾结？怎不利用“******”？他们可是师生！中间还有个平兴度？为什么庆永他也在追寻劫银？而皇帝且还在疑心劫银与庆永有关？“
雷大同说：“这中间的关系，我们暂不去多想它，我们要的银子。既不能惊动“******”，又不能让大内富海知觉，更不能让庆永发觉。明天翠苹拿平兴度的物证，去龙首山，密告庆永。借口曾几次发现可疑人给平兴度送信。看庆永下一步如何动作。马上汇报百亩园，要求增援西宁，四老爷马上调集土狼进西宁、青海湖细查。我马上去西宁扎窑立脚。“
翠苹说：“老爷：容贱婢上告，我进帅府后，我先去了刘中军家，道明回大帅府的目的，是受将军所派，中军他老婆告诉我，平兴度是在前任老帅手下的书办，庆永上任，因他是单学士外甥，他俩从小认识，就让平兴度留下做了师爷，事实上他什么实事也不管，仅是大帅的陪客而已，且拿参议年捧。刘中军老婆说，平兴度虽已结婚，且不常回家，家在何处，家里情况，帅府内无人知道。重要的一点是，我一来，大帅就派她二个弟弟去山东南阳查我脚根了，大帅去龙首山秋猎前，二个弟弟回来，说帅府另有二人也去山东南阳查我脚根。这二人就在平兴度的花名册中。现在，他二个弟弟又被大帅派去汉中，查实单学士与五斗米道有何关系，我正好有为要回兰州的籍口。天一亮，我就出发。秋猎要七天。”
话说翠苹不紧不慢趁狩猎军旅又在首龙山吃晚饭时，又在大吃大喝大唱大闹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回了将军中军大帐边上的自己小帐，不一会青鸾将刘中军传到，翠苹将他三天二晚的情况耳语给刘中军听后，刘中军也对翠苹耳语道：“我这就偷偷去知会大帅！翠姨，你可要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大帅的真正心思我也揣摸不透，不过他与劫银肯定不搭边，但他一心找那个会道门，确是真的，我早对姓平的有所猜疑，至于大帅他下一步有何打算，我们做下人的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刘中军对翠苹受命回兰州大帅府侦查，先找他老婆问路，心中自然开心，和翠苹讲话的口气也变了。
半夜后，翠苹来到大帅临时小书房，当呈上了证明平兴度就是“******”西北道青甘宁新的总瓢把子后，翠苹十分不解的看到庆永面上露出无法掩饰的欢心，而且连声说：“谢谢师妹！谢谢师妹，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还说：“师妹突然要回兰州，当时我很不理解，现在想来师妹早有预计。”
翠苹忙说：“不！不是早有，是顿悟，大帅，也是你要我帮忙查劫银内奸时，我随口回答应在第一次劫银前进帅府，又被你大帅再录用又在你大帅身边走动的人中去查时，我猛然想到刘中军老婆曾和我说起过平兴度的事，她是想为我做媒，二人七拉八扯说了许多家常，也扯到平兴度，我总感到平兴度象有不少隐私事，阴不拉儿的，所以趁大家出来秋猎，府中无人，我马上偷回大帅府来个暗地搜寻，结果在他马桶间里一幅春宫画后找到嵌墙密箱，大帅看后，我再放回去。”
庆永高兴异常地说：“估计不必再放回去了，我马上要派他用场，你先休息，明天我再请教。”接着他又告诉翠苹：“不出你所料，今天早上出猎时，他们想除了李援朝，而且将我八石强弩偷去，想嫁祸与我，幸好刘中军早有预防，偷强弩者就是名单上的这个中军，但他开不动强弩，你知是是谁来偷开强弩的？”翠苹忙问：“谁？”庆永一指平兴度名字说：“竟是这个平时装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师爷。刘中军率五名亲信，跟在偷弩者身后，正当平兴度躲在树丛中拉满弓时，大家猛仆上去擒住平兴度。幸好路家姐妹护在李将军边上，一听声音不对，忙将李援期仆翻在他，强弩虽失准头，但弓力尚在，箭穿前面一马颈，战马当场死去！这也要谢谢你。”
翠苹知道庆永支开她，一定会夜审平兴度，但她还是问道：“这件大事，我回小帐二女儿不告我，为何刘中军也不告我？”
庆永轻声一笑说：“这是秘捕，帅府内仅小部份人知，双胞胎当然不知。刘中军当然不会告诉你。”
翠苹回到小帐，换上夜行服，如一只壁虎，爬伏在庆永临时小书房帐顶上。
不一会儿，刘中军将平兴度带到，只见用湿牛皮绳将平兴度手脚捆死，这是对付高强武功之人的措施。庆永一挥手，待刘中军退出帐后，庆永拿出翠苹从平兴度办公室里搜出的证据给平兴度一看，庆永说：“你让我好找啊！”平兴度且说：“庆永，你好自为之，若你对我不礼遇，叫你灭门九族！”
庆永也不正面回答，他好象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仍当今皇太后亲外甥，我娘是太后姐姐，我实是先皇亲儿。当今皇帝软弱无能，智力体力都不配当政，大不及我。他更是贵妃所生，血脉大大低于我。皇太后手上有先帝秘诏，一旦皇帝不堪任用，则宣布他禅让给我。我有八骑一半统帅，蒙古四位铁帽子亲王、朝中一大半大臣、沈阳、延安、漠北、广州等将军表态支持我。我希望你回汉中，代我与单先生商量，你们‘******’推我为道首，一旦我执政，‘******’将成我护国大道，单先生任首相之上的护国天师，我封你一字平肩王，总理大西北，大西南。我们从小相识，同受单先生教诲，近八年来兄弟相处，我的为人，你应了解。”
接着庆永又说：“你们三抢劫银，已将我逼到毫无退路的地步，富海率几十大内高手己进驻武威、张掖，你们愚蠢的想灭路家姐妹和李援朝，还想嫁祸我头上，你们已被朝庭盯死了，现在你和你们‘******’只有二条路好走，一是和我合作，受我统一指挥，尊我为道首，配后我夺取江山，大家荣华富贵，一是我将你交给富海，取出劫银，由朝庭发文，宣布‘******’叛逆，逮捕所有道徒，扫平汉中。你可得当机立断，富海已有人潜入我军中，你的被擒，眼看就要暴露。”
平兴度说：“大帅如此坦率，我也实话直说，长老会正在几个皇子中挑选主子，尚末最后拍扳，我们总认为你和皇帝是嫡亲姨表兄弟，是皇帝的死党，现在已明白了，你是先皇亲血，而且你已有了准备，不仅有军权，还有太后撑腰，还有密绍，我想长老会选你为主子水到渠成。”
庆永接着说：“为了缓解朝庭对我的压力，劫银案还是要破，一是祸嫁一直与我为敌的青藏白教流寇，我手上有他们几个要人，屈打成招不成问题，再将他们赶出青海湖周边，对我举事安全。二是银子还在我们手上，银都银矿在我手上，有的是银子，要怎么用就怎么用，三是富海的大内高手就可以离开大西北了，我们好放开手脚大干了，这事你们必须服从我！银子在那里？”
平兴度说：“绑着我，怎么说！”庆永一拍手，刘中军进来，拿出了利刀挑断牛皮绳，平兴度一面活动淤肿，一面说：“在青海湖里。”一面又说：“我也有确实证据，你的师妹，乃霸占荆楚大地的汪洋大盗聚龙山寨之人，他们的出现，说明他们也锚上这劫银了。”这次轮到庆永吃惊得争大了眼。平兴度说：“所以即使破了劫银案，如何保牢这笔银子，还得好好思量。即使他们对我们联盟举事一事，有所了解，我估计他们也不会和朝庭联手，他们就是要银子，我看不如干脆这样……”平兴度贴在庆永耳边低声说着计谋时，庆永不断点头时，翠苹下了大帐顶，潜回自己小帐后，见双胞胎已熟睡，他马上收拾好，拉着赤兔千里驹，装上行李，偷出军营，翻身上马，就奔老军口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