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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谁能想爱就爱,除非想忘就忘(1)

1

高考结束,潘宁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未见着慕远,听同学们说他根本没参加考试。大家都风闻了他母亲的事,想当然地以为他受不住打击干脆不考。有关他母亲的传闻辗转在众人口舌间越发滋润鲜活,他的失踪以及与大学失之交臂的前程反倒无人关注。

潘宁不是没找过他,那个暑假,她三天两头跑他那永远铁将军把门的家,打那永远无人接听的电话。直到有天唐末进入她的闺房,拿走她的手机,怜悯地说,别找了,他很可能遇害了。

潘宁一怔。

唐末道:“贩毒集团的绝对不可能让他活在世上。”

潘宁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突然爆发,“你胡说八道……都是你害的……你凭什么这么镇定,你不觉得愧疚吗?你是不是人?”她使出全身的劲道推搡他。

他像铁柱子一样纹丝不动,任她发泄。

最强烈的感情在时光中也会淡下来。这些年,潘宁的记忆已经不再咬人,那寄托在时光深处的影像逐渐泛黄,渐渐散发出脉脉的怀旧之光。

所谓初恋,大抵也就这么回事了。

潘宁是在F大读的书。这是当年慕远挑选的学校,原本她害怕远游,但一进入这个学校,就立即喜欢上了她。她喜欢春天时分夹竹桃掩映的红色礼堂,经典与先锋的性戏剧在这里轮番上演;喜欢礼堂前宽广的草坪,亮晶晶的阳光照亮同学们追求自由的梦想;喜欢棕色的老式宿舍楼在晨曦里缓慢醒来,带出叮叮当当充满朝气的喧响,还有肃穆端庄的图书馆,满满当当的阶梯教室,夜自修一孔一孔的灯火,所有这些,都可以轻易地给予她陌生而沸腾的使命感。她身置其间,孜孜吸收着养分,深深遗憾不能与慕远一起分享这份激动与静谧。

春花秋月等闲度,潘宁跟别人一样享受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只一点,她一直没交男朋友。同学们说她暴殄天物,浪费自己的如花容颜与豆蔻华年。她回以曾经沧海、难赋深情。而事实上,她明白只是心里埋了刺。

终究是难辞其咎。

这些年,唐末的生活也按部就班。

那个毒品案,虽然找到物证,但因为徐曼的自尽与嫌犯的死不张嘴,并没有搅出太大的动静,主谋依旧石沉大海,最后移交公安,只以组织卖淫治罪。夜来香不久被一港商竞购,改头换面成为一家高档酒楼。达官贵人出出进进,依旧的活色生香,风月无边。

那个案子,唐末不是不想追查下去,但最易突破的人物易慕远失踪了。

发现他没有参加高考后,唐末曾申请联合地方警力寻找,一无所获。他怀疑他已经遇难,也曾去外地辨认过几次尸体,因为有些已经腐化,加之自己对他也谈不上熟稔,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他由此意识到,生命这种东西对别人来说无足轻重。但有时候他也会抑郁,当一个人在午夜院子里寂寞打球的时候,当路过那个人声鼎沸的海鲜大排档时,当走在单位门前沧桑的大榕树下时,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他的失踪付出一点哪怕是良心谴责的代价。

但良心这种东西在忙碌的身体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一生中最年富力强的时段,他有太多别的事情要做要想,比如说仕途。虽然他是潘时人的女婿,工作也还卖力,提得却并不比别人快。他算了算,要追上潘时人,不是不可能,好像也得熬到白发苍苍。如果按级别来定义生命的意义,那么生命如此规整如此无趣。做一件一眼望得到头的事向来不是他所好,他开始考虑功名。开缉私艇巡逻在浩瀚的伶仃洋上的时候,他会热血沸腾地想起文将军曾经在这里留下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

谢天谢地,这些年最该庆贺的就是他终于学会用脑子而不是拳头解决问题。

宁宁大四的时候,他跟影子分了手。是他张的口。要说没有愧疚也不是,但感情这种东西,怎么说呢,麻痹得了一时,麻痹不了一世。

这些年,他被影子精心伺候,日子风调雨顺,波澜不惊。但他依旧许诺不了婚姻。他知道自己对潘宁的那点兴趣始终不减,但问题是潘宁对此毫无兴趣。大学那么几年,她从来没有给他单独打过电话,寒暑假他默默等着她回家,她却用来打工和旅游,好不容易熬到春节,总算瞅到机会单独在一起了,她也只问候影子和希希,好像他已经是个乏善可陈的已婚男人,可以靠边站。

那一年,他们单位的新春团拜会,宁宁和甄晓慧作为家属参加了。因为缉私局雄性较多,青春靓丽的宁宁于是大出风头。

有人邀她对唱情歌,有人挑她作魔术节目的助手,过去敬她酒伺机套近乎的小伙子可以编成连。她对别人脾气总是好得可以,虽说并非每杯都喝,那婉拒的撒娇和盈盈的波光在他看来更近于招蜂引蝶。

他冷眼旁观,发现她跟局长秘书肖苍剑谈得最是投机。那小子平时看着很稳重,惜字如金,看到美女骨头就轻,话多得犹如粪坑里的屎。那时不时爆发的笑声几乎要引起公愤,他们好不知收敛,出了大厅转战露台,在月光下款款相对。

唐末一股气陡升脑门,趁着酒意去作那棒打鸳鸯之事。

“肖秘书,看上我妹啦,给你保个媒?哦,不对啊,嫂子不是上次还来慰问过吗?肖秘书,你是要往上走的人啊,注意影响。”他喉咙里恰到好处的发出类似干呕的声响。

潘宁瞪他一眼,“你神经啊。”

肖秘书大人有大量地拍拍他的肩,“不能喝,悠着点。”然后对潘宁轻轻一笑,“等我电话。”

那笑,柔软得叫唐末恶心。

肖苍剑离开了,潘宁也不搭理他。她靠在栏杆上,仰头望着月亮,脸上遐想的神情表明她还沉浸在方才的话题中。这让唐末火冒三丈,他嫉妒那些有本事让她心平气和的人,而他与她似乎永远只有冲突。他怀疑与她并非同族,同人种,所以要这样格格不入?

“那杂种跟你讲什么?”唐末忍不住问。

“嘴巴放干净点。”潘宁慢悠悠觑他一眼,“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可他心情不好,“你瞧瞧你刚才笑成什么样了,跟个交际花似的。”他抓住机会侮辱她。

她拂袖要走。他突然捏住她的手腕。她甩着,说,“滚开,混蛋。要发酒疯就回家,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可他死死捏着,好像不捏紧他就说不出下面的话,“你能不能顾及我的感受?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失去资格的已婚男人?”

潘宁瞳孔睁大,忽然轻蔑地笑了,“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要不要我复述一遍?放手。”

他无地自容,手一松,身子踉跄了下,好像浑身的劲道在瞬间抽空。

她第二天举着依旧红肿的手腕笑笑地问他,“哎,把我当成哪个花姑娘了,跟人家表白居然用了杀人的力气。信不信,我告诉影子姐。”

他瞪着那条红线,七上八下,却不敢说,是你。

他从来没有这样懦弱,当如此懦弱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一生大志、满腔热情恐怕都要毁在这娘们手上。

那个年过完后,他就跟影子摊了牌。

正好那时候他分了套房子,有心给他们母子作补偿。

刘影听说去看房子,挺开心的,打扮得漂漂亮亮,屈尊坐在他的破摩托车上。

他开了个挺不合时宜的玩笑,说:“你这个样子,像个拐来的新娘。”

影子温婉一笑,“就事论事,我倒觉得用摩托车做花车既经济又风光。”

“……”唐末暗骂自己笨蛋,一张嘴就南辕北辙,该报个口才训练班学习学习。

他分到的是个二居室,毛坯,他们俩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就到阳台上商量装修。

影子说简洁一点就好,墙壁她可以自己刷,地板用复合的就成,整体厨卫这一块她有认识的人……她停顿了下,笑意盈盈说,考虑到你的大海情结,我打算把客厅设计成船舱的模样……

他轻轻打断了她,说:“影子,这个房子是给你的,你和希希住,不用考虑我。”

影子一愣,脸色白了又红,却明白了。

他望着不远处沐浴在黄铜光线中的小高层,一鼓作气说:“请你原谅我,我这个人粗枝大叶,完全凭惯性生活。影子,我喜欢你,也喜欢希希,跟你们一起生活很愉快,但这么多年了,始终下不了跟你结婚的决心。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我不想再拖……”

他等待着影子甩他一记耳光什么的,至少痛骂一顿也好。但没有。她只是垂头沉默,良久,呼口气,轻轻说:“你是大款啊,出手这么大方,送套房子作分手礼物。”连讽刺都是温和的。

唐末有点意外,结巴着说,“对我来说,也,没有用,我有一套住就成。你和希希用得着。以后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我还要来蹭饭的,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分手时说友谊什么的这种话最无耻了,他生硬地截住话头。

影子靠在阳台上,长久不动,风把她发丝吹乱了,也没顾上撩一撩。神色说不上悲戚,却总有点恍惚,好像在竭力控制,但又有点无能为力。唐末哀叹一声,拉过她,把她的发丝往后顺了顺,她突然扎入他怀中,肩头耸动,是在无声流泪。

“其实,一直觉得在做梦,每次都小心翼翼,唯恐把那个梦震醒。”好久后,她仰起脸,用手背抹了抹泪,努力微笑着说,“没关系,现在只不过是醒了,正常了。你别担心我,我没有失去什么,还多了套房子。”

“我……”唐末真是恨自己不能爱上她。如果相爱,一了百了,他也犯不着为潘宁煎熬。唾手可及的幸福抛弃了,爱情还遥遥无期,唐末这次是想破釜沉舟了。“我非常抱歉要这么伤害你。”他说。

影子摇头,“我们之间就不必解释太多。其实,能够跟你生活那么多年,按你的性子,已经很不可思议。”她拿起手袋,告辞前冲他眨了眨眼,“宁宁返校前,跟她明说了吧。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她长大。”

但他依旧未能说出口,怕的是一出口就被绝了后路。他无法想象自己走投无路。

2

潘宁很难想象自己会迷上旅行。她是那么一个需要安全感的人啊。但旅行突然就来到了她的生命中,以不由分说的姿态把她绑架到了远方。每个假期,她都会列出地名,命令自己抵达。目的地从来不重要,至于能收获什么也无所谓。要到后来,她才明白,旅行,是孤独爱好者共同的宿命。

大四最后一个假期,她决定去杨美。以这样一个地方为自己的四年远足压轴,是她精心筹划的结果。

杨美是他渴望的故乡,他曾经怀着乡愁说要带她回去。那里,仿佛桃花源,可以洗涤现代文明的罪过,包容迷途知返的游子,给人真善美的坚定信仰。它,真的存在吗?还是只在慕远的心里。

潘宁出火车站,已近黄昏。

站口,好多人举着自制的纸牌在拉客,“去某某,某某去吗,很快要发车了。”有个中年妇女看她目光游移,蹭过来问去哪里?她报出杨美的地名。拉客的妇女笑了,“跟我走吧,马上就开车了。”

七拐八拐,妇女把她领到一辆脏兮兮的小面包前,司机是个20来岁的小伙子,正开着驾驶室的门在吸烟,袅袅的烟雾后是一张坑坑洼洼布满青春后遗症的脸。

看到客人,他吼着,“上车上车。”

“多少钱?”潘宁警惕地瞄着已经坐在车上的三个男人。两个精瘦,穿T恤牛仔,留脏兮兮的长发,坐在最后一排。一个年纪大些的坐前面,好像是累了,正仰躺着闭目养神。赤黑的手臂上赫然盘着一条青龙。

“80。”司机瞄了那几个男人一眼,“跟他们拼一辆。天也晚了,错过了这趟,你就得明天了,住个旅馆也不止80是不是。”

“什么时候发车?”

“马上。”

“太贵了,50。”潘宁踌躇着,指望着他不乐意,那样她就可以趁机离开。可司机很痛快,扔了烟蒂,说,“50就50,横竖等不起了。请吧。”

潘宁把双肩包摘下来,小心翼翼地坐到闭目养神者旁边。一股酒气扑鼻熏来,她皱了皱眉,竭力离那家伙远一点,心里还是打起了不安的小鼓。

待拉客的妇女坐上副驾后,车子就开了起来。后面的小伙子出于无聊伸过脑袋同她搭话,“小妹妹,打哪儿来?你多大了啊,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她不搭理。另一个男人说,“得,别吓坏了人家小姑娘。还是个学生妹呢。”

她从包里取出耳机,用音乐堵塞住了男人的搭讪。

那两个男人一直在说话,直到把她身边的纹身男吵醒。纹身男显然不是吃素的,掉头吼道:“嚼什么舌头,贱了塞不住我替你们割掉。”

话说得这样血淋淋,后面人听了立即噤声。

纹身男继续四仰八叉地睡,胳膊、腿都摊开了,潘宁又往边沿移了移,旅途的漫长从这时开始。

一个小时后,车子进入山道,开始颠簸。男人被颠醒了,又骂了几句脏话。睡意跑了,他仰面打着哈欠,后头人乖巧地递过来一支烟,赔罪的意思。

男人吸了几口,恢复了精神,一转头像是才发现潘宁似的,眼睛一亮,“美女,来根烟?”

潘宁没看他,摇摇头。

男人连窗子也不开,就在那吞云吐雾。不知道是抽舒坦了,还是越抽越闷,他开始自言自语骂人:“女人都是贱货,越正点越夹不住。王某某,我在那里蹲那么些日,把你爽坏了吧。娘老子,要我回去发现什么,我弄死你……”

潘宁把随声听的音量调大,但依旧堵不住那些直指女性生殖器的脏话。她如坐针毡,只能祈祷纹身男的侵犯到语言为止。

夜幕已经全部降下,窗子外黑魆魆一片,路灯照亮的咫尺空间,一边是深不可测的悬崖,一边是壁立千尺的山墙,车子吃力地盘山,每次拐弯,都似乎挨到了悬崖边要掉落下去。潘宁不敢看,闭上眼,努力安抚那颗恨不得蹦出来的心。

又一个急转弯,她的身子不可自控地往纹身男身上歪,她连忙去抓扶手,没够到,身子却被男人搂住,一股浊臭的气息蓦地喷来。她撇他的手,颤声叫:“放开我!”

男子不放,还在她腰间用力掐了一把,“不要这么紧张吗?放松一点,哥会保护你的安全。”

潘宁看到前面的司机和副驾位上的妇女对了对眼,脸色煞白,但还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后面两个男人也胆小得保持沉默。纹身男仿佛得了怂恿,更加放肆,“妹妹,别怪哥哥粗鲁,谁叫你漂亮呢。哥在里边呆了几年,女人啥味道都忘光了。老天爷真是我哥们,一出来就送我一个清纯的妹子。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他哼着小曲比划着动作尽情猥亵着。

这是潘宁旅行以来第一次出事,她毫无经验,慌乱抵御,深深后悔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来了这么个偏远地方。

一时之间,车厢里流蹿着她势单力薄的尖叫。

男人原本只是想逗弄一下,看她不识相,烦了,用膝盖把她顶住,手掐在她脖子上,一叠声地问候她祖宗和母亲,而后把自己臭气熏天的嘴巴硬往潘宁脸上贴,潘宁吐出一口唾沫。男人扬手打了她一记耳光,恶狠狠道:“舔了。不舔,老子现在就搞你。”

潘宁哭,“放开我!我爸是警察。你欺负我他不会放过你。”

“警察?老子刚从号子出来,最恨的就是警察。”男人动手撕潘宁的衣服。

司机终于看不下去了,缓下车,怯怯道:“大哥,你何苦给自己惹事呢?很快就到家了。”

“别管老子的事,你再多话,我把你一并收拾了。”

潘宁拍着车窗,连声说:“停车,停车……师傅你是好人,求求你停车。”

司机看那家伙穷凶极恶,要不停车的话,搞不好他就要背上一桩强奸案,本着多事不如少事的原则,车子缓了下来,妇女对潘宁作个推门手势,潘宁心领神会,一脚踢开车门,抱着包就跳了下去。脚立刻崴了,钻心的疼,她滚了一阵,抓住一棵树才侥幸没摔下悬崖。

那是潘宁生命中继绑架事件后又一个黑暗的夜。放眼过去,只有黑魆魆的山的轮廓和乌泱泱的鸟群,一阵风过,传出各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潘宁缩在山墙,体内就像装了根弹簧,时不时跳一下。风把她身上的冷汗吹干,又吹起来一层鸡皮疙瘩。在茫茫的夜色中,她只觉得自己是一只随时就要被吞噬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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